果然。
“嗬！嗬！”
“嗬！”
一阵怪异的吼叫声传来，像是喉咙里塞了个蛤蟆，上不去也下不来。
张川默默等待。
同时按照法则，调动全身气机，运转【七煞攒身法】。
“嗬！”
一张破烂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还伴随着阵阵腐臭味儿。
“嗬！！”
丧尸也发现了张川的存在。
“它”实在没想到这里还能遇见活人，一时间连叫声都兴奋起来。
然而，它的第二声吼叫注定要卡在喉咙里。
在张川的驱使下，【七煞攒身法】迅速运转，那丧尸如同被巨大的吸力吸住一般，直接被张川单手抓住脖颈。
张川并不在意扑面而来腐臭的味道，另一只手硬是生生拧掉了它的脑袋。
【七煞攒身法】继续运转。
张川的眼睛也变成血红色。
一道污浊的魂魄从残破的躯体中飘散出来，还未曾清醒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魂魄就像有实体一样被张川捉住，散落在地上的残破躯体和魂体眼中的惊恐交织在一起。
张川仿佛没有看到魂魄不断的挣扎和嘶吼。
他扔掉头颅，另一只手抚上魂魄的头顶。
【七煞攒身法】疯狂运转。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
“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
“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
“以是等辈……吾当忧念……汝既毕是往愿……累劫重誓……广度罪辈……吾复何虑……”
随着张川的声音，躁动不安的灵魂也慢慢平复。
“它”好像听懂了一般，面部表情逐渐虔诚。
此时此刻，【七煞攒身法】运转的同时，以张川的身躯为核心，形成了一个漩涡。
张川手中的魂体上，附着的青灰色污浊被漩涡疯狂吸收。
随着张川最后一个字落下，灵魂身上的青灰色骤然消散，一个半透明的清晰的魂体朝着张川深深鞠了一躬。
随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张川眼前。
漩涡逐渐消失。
张川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送走了一位，他双脚踏上地面，开始翻找地上残破的肢体。
首先便是头颅。
“呸！根本就没有什么晶核！”
“小说都是骗子……”
张川把长刀伸进头颅，搅了搅，一无所获。
就在张川要抽刀的前一刻。
长刀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硬物，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会吧！”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用长刀挑出，果然是一枚青灰色半透明的、指甲盖大小的硬物。
“中奖了！”
“真有晶核！”
用纸包裹住青灰色硬物。
张川收回长刀，提着它一层层往楼下走去。
“嗬！嗬！”
又是一张腐烂的脸。
张川并没有犹豫。
【七煞攒身法】运转。
腾空而起。
一抓。
一拧。
一颗头颅就这么掉在地上。
响动吸引了楼道里剩余的丧尸力量。
只听见有数道“嗬！嗬！”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正好，省得我再下去一只只找了。”
张川狰狞一笑，抬手又扭断一只丧尸的脖子。
一只又一只。
没一会儿功夫，张川就处理掉了整个楼道现存的丧尸。
十几个头颅堆在一起，显得格外渗人。
张川看着这些头颅。
很奇怪，他生不出一丝恐惧的感觉。
只有一种任务圆满达成所愿后的解脱与释怀。
“愿以此功德……”
“普及于一切……我等与众生……”
“皆……共得解脱……”
张川的衣襟无风自动，升起一个巨大的漩涡。
处在漩涡中央，张川一手平举，眉目低垂，尽显慈悲。
那些从残破躯体中飘散出来的灵魂，经过最初的挣扎后，渐渐在漩涡中平静下来。
魂体中灰蒙蒙的气息被漩涡洗涤干净，每个灵魂的眉眼和面貌也平静清晰起来。
灰蒙蒙的物质被漩涡吸收，同化。
张川眉眼低垂，身躯却渐渐发光发亮。
【七煞攒身法】第一层，突破。
张川只觉得身上霎时间轻松了不少。
仿佛之前的自己被困在一个壳子里，而今才重返自然。
突破七煞攒身法第一层后，张川浑身都充满了畅快的气息。
【七煞攒身法】，共有七七四十九重。
每突破一重，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和造化。
张川只是突破第一层，便觉得如此舒坦，还不知道如果修炼到大圆满境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面前十几个魂体，纷纷朝着张川的方向盈盈一拜。
张川只定定的站在那里。
他让这些魂体得解脱，是因。
魂体懵懂，但知道要回馈与他，是果。
拜过后，魂体们也像之前那样，纷纷化作光点消散了。
在光点之中，有一部分微小但纯粹的光芒，从魂体中飞来，附着在张川身上。
“功德吗？”
张川捻起一枚光点，喃喃自语。
“没想到，修了七煞攒身，竟然还能积攒一些功德……”
啵。
虚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七煞攒身法】，第二层，突破。
似乎这些光点，对自己的修炼大有裨益。
修术法。越高越深。
前期突破容易，等到后期，所需要的能量大大增加，突破也越发困难。
张川只是短暂的激动了一下。
到时候了，他得回去了。
老祖宗还在行李袋里躺着呢！
张川回到自己家。
刚准备拎着老祖宗骸骨离开，想了想，又给放了下来。
“您老休要怪我。”
超度完人的张川，如果肯忽略掉他衣襟上残留的血迹和脑浆，也是很慈悲的。
“晚辈不是不想带您回去，只是那边情况复杂，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实力如何……”
“……好不好超度……”
张川双手合十，虔诚一拜。
“您且放心，晚辈先去探探路。”
“等探好了路，一准儿把您老送到您该回的地方去。”
张川把自楼道里超度的丧尸头颅都翻了个遍。
找到了大概七八块指甲盖儿大小的结晶体。
没有水擦洗，直接找了块布一兜，装进背包里。
再一打响指，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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