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这一刻。
程教授终于明白，罗飞为什么要搞南天门计划。
当然了。
如果不是有这个新型碳纤维陶瓷复合材料打底，不是有眼下看起来进展很顺利的冷核聚变和电推进系统项目，以及白帝和玄女项目。
程教授还是会劝说罗飞，把研究方向，落在实处。
比如眼下最迫切的五代机。
但是现在。
他不会再这么说了。
程教授看着罗飞，重重地拍了拍罗飞的肩膀，说道：
“我是看明白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想法，还是有些保守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想的是挨打了如何打回去，而不是只求自保。”
“很好！要保持！”
说完，程教授没再说什么，让罗飞回去午休。
从下午开始，一直到回到实验室之前。
行程已经安排的满满当当。
……
下午。
程教授罗飞一行三人。
先去了华科院许院士负责的力学所国家气动实验室。
力学所，是建国后最早成立的力学研究机构，首任所长是钱老！
许教授亲自带着罗飞参观，介绍道：
“这个实验室，目前的一个次要研究方向，就是高温气体动力学与跨大气层飞行。”
“目标是高温气体动力学的基础研究和高超声速飞行关键技术突破，实现理论、实验和数值模拟研究相结合、装备配套的高温气体动力学研究。”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这里？”
“我记得你那个南天门计划，核心就是几个跨大气层飞行器吧？”
不愧是老院士。
一开口，就是带着锄头来的，当头程教授的面挖人。
程教授当作没听到。
他知道，罗飞不可能来这里。
再说了，高温气体动力学与跨大气层飞行才是这个实验室的次要研究方向。
一听就是那种，处于战略科研方向的东西。
罗飞也笑着转移了话题，问道：
“许院士，您觉得现在搞空天科技，有没有技术上的可行性？”
“技术上的可行性？”
许教授略一沉吟，无奈摇头，道：
“实事求是的讲，国内理论上的可行性，都还没有。”
“国际上，也就是鹰酱，一直在搞空天飞机的项目。”
“10年的时候，X-37B首次试飞，我们很多人才第一次知道，有空天战机这种东西！”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才开始确立了跨大气层飞行器的相关研究。”
“如今才是三四年过去，成果有一些，但仅限于理论，而且还不成系统。”
罗飞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随后就一直在实验室里，参观不少，作为学生可能都看不到的实验项目。
这些东西，对于罗飞的研究，也是有着不小的启发。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罗飞才提出离开。
许教授一直将罗飞三人送到门口，又提了一嘴：
“怎么样，罗习同学，真不考虑来我这里？”
“你来的话，可以直接加入到高温气体动力学与跨大气层飞行的项目里来！”
罗飞再一次摇头拒绝了，不过，却问了一句：
“许院士，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研究跨大气层飞行器的时候，采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呢？”
“？？？”
许教授愣了下，道：
“不一直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飞摇摇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研究的时候，实践先于理论一步？”
“而不是一直以来的，理论先于实践？”
“实践先于理论一步？”
许教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要直接反驳。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就愣住了，喃喃道：
“是啊，为什么不能实践先于理论一步呢？”
“为什么一定要先把理论搞成熟，再去开始实践呢？”
“理论先于实践没错。”
“但实践先于理论，似乎也可行啊！”
“有道理！有大道理！”
许教授眼睛渐渐亮起，激动地抓着罗飞的手，说道：
“罗飞同学，你提的建议很有建设性！”
“好，我就不送你了！”
“我现在就回去好好想想这个思路，感觉是个好思路！”
说完，连跟程教授告别都没有，拍拍罗飞，转身就回去了。
走路的速度，简直比年轻人还要快。
仿佛生怕大脑里想到的一些东西丢掉似的。
“走吧，许院士就是这个人。”
程教授笑了笑。
他知道，刚刚罗飞的话，对许教授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启发。
其实并不是许教授不懂。
只是一直都习惯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甚至于理论先于实践的研究思路。
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
然而，有不少东西的出现。
理论是远远落后于实践的。
……
离开了力学所。
一行三人连晚饭都没顾上，直接去了位于京城郊区的聚变实验室。
却在聚变实验室里，听到了一个让人骇然的消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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