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没再理会克拉克，他把目光转向杰森。
“你的伤口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不用担心，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杰森又看着隔壁的床位：“那她…”
“她的伤势不到你的十分之一，会比你好得更快。”
杰森放心了，他又看着克拉克。
“请问，小丑怎么样了？”
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他逃跑了。”
杰森攥紧了拳头。
戴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克拉克，那眼神似乎是在问：‘你是怎么让他逃脱的？’
克拉克有些羞恼：“那个罪犯很狡猾！”
他仔细解释了小丑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狠心将所有手下当弃子丢掉的狠辣和果决。
戴恩听完不由感慨，不愧是被现实世界评价为“最伟大”的反派，你瞧瞧人家这果断。
他猜测小丑跑掉以后不会躲起来，估计是又去找蝙蝠侠玩儿去了。
除了蝙蝠侠，其他人在他眼里都只是开胃小菜。
想到这里，戴恩一弹响指。
“科塔娜，接管卫星信号，给我找一找哥谭本地的新闻。”
“好的，戴恩。”
科塔娜很听话，没过几秒就完成任务。
克拉克迟疑道：“这样好像不合法吧？”
戴恩装傻充愣道：“是这样吗？我一个‘神’不懂人类的法律啊。”
克拉克无语了。
杰森和蝙蝠侠经常干这种事情，倒不以为意，但他对戴恩自称为“神”的事情有些好奇。
很快，一个虚拟屏幕在半空中展开，这是哥谭当地新闻的画面。
画面很明显是坐在直升机内拍摄的，跟着聚光灯，众人很清楚地看到一辆漆黑的战车在城市道路上横冲直撞。
一路上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建筑和设施，新闻中的记者也在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克拉克蹙起了眉。
戴恩没有任何感觉，这场面比起《钢铁之躯》里的拆大楼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更劲爆的画面来了，蝙蝠战车开始变形，从中间伸出一支“Big.Fucking.Gun”，大炮一轰，前方跑车瞬间歇菜。
“这车很帅，有机会要搞一辆！”
戴恩就像在看动作大片一样兴致勃勃，但克拉克脸色却不太好看。
“这样很容易伤及无辜。”
杰森则面无表情。
蝙蝠侠从翻倒的车中拖出一个人影，杰森瞳孔骤然一缩，那是小丑！
“看来他是想为你报仇。”
戴恩笑得意味深长。
杰森也这么以为，他看到蝙蝠侠一拳又一拳地殴打小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感动。
但是布鲁斯没有成功，其实蝙蝠侠想要杀死小丑很简单，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或许在他心中，也希望戈登能够及时赶到阻止他，但当他看到小丑又一次被警方拉走。
布鲁斯不禁在心中开始怀疑自己，质疑自己的正义，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杰森看到小丑又一次逃脱死亡也很失望，经过了这一次事件以后，他对小丑这种罪犯的看法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们应该去死！而不是去阿卡姆。
那个精神病院对小丑这种人来说就是一个游乐园，当他想出来的时候随时都能够出来，然后给无辜的人们带来巨大的伤害。
布鲁斯是错的！
杰森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罗宾了，可以想象，他难以继续赞同蝙蝠侠的“不杀”原则。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戴恩问道。
杰森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
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混迹社会了，那时他父亲抛弃了家庭，他妈妈也不堪重负离开了他。
在遇到布鲁斯之前他只能以偷窃为生，有一天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时候，杰森偷走了蝙蝠战车的车轮。
布鲁斯因此注意到他的天赋，开始关注他。
经过一番考验，杰森最终接班迪克成为第二代罗宾。
他和蝙蝠侠在对待罪犯的看法上一直存在分歧。
杰森生活于底层，见识过罪犯的执迷不悟，主张彻底消灭他们。
但在蝙蝠侠强硬的坚持下，他始终未能如愿。
这次小丑的事件让他意识到，如果继续和蝙蝠侠一起行动，这样的事情今后一定还会发生，罗宾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不能再以这个名号活动了。
杰森·托德想要单干！
此时杰森把注意力放到戴恩和克拉克身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戴恩和克拉克对视一眼，好像达成什么协议。
“我们的真实身份不能随意透露，我相信你能够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杰森想到自己，赞同地点头。
“简单来说，这位拯救你们母子的英雄来自外星，现在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他们家祖传的飞船。”
“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他的能力了，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跑得比火车头还快，飞的比飞机都要高。”
“除此之外他还能透视，能通过眼睛发射出高热射线，深吸一口气比鲸鱼的肺活量都大，吐出来的风会化作寒冰封冻一切接触到的东西...”
戴恩如数家珍，而杰森已经被惊呆了，这尼玛真的还是个人？
克拉克听不下去，他赶紧打断戴恩的话：
“夸张了夸张了，前面都还好说，最后那个什么冰冻吐息我是真不会。”
“哦？你还没学会？”
戴恩诧异道，随即他一摆手：“迟早的事儿，实在不行我可以帮帮忙。”
杰森麻了，所以前面那些什么透视、热视线都是真的？
他看向戴恩，这位壮汉看起来比旁边的超人更高大，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此时克拉克还没有达到他身高的巅峰，比起被沙赞之力保送到巅峰时期的戴恩要稍微矮一点。
“那，你是什么人？”
克拉克仿佛找到了机会，他抢在戴恩之前开口。
“在你面前这位是真正的‘神’。”
“What.The.Fuck？”杰森再次震惊地看着戴恩。
“纠正一下，我应该算‘半神’。”
“权”与“力”合一才能称之为真神，戴恩只拥有“神之力”，却无“神之权”，不能算完整的神。
他现在和吉尔伽美什那种半神类似，单论战斗能力弑杀个把神灵不在话下。
但想要搞“起死回生”、“创造生命”之类的操作却不行，没有那个权柄。
杰森骤然接受到这些信息，脑子有点乱，他想静一静整理一下。
戴恩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这些东西你一时还没办法接受，慢慢来，这个世界没有变，她本来就是如此。”
“只是现在的你比以前的你知道了更多真相罢了。”
“往好处想，蝙蝠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猜有一天当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时，他会是什么表情吗？”
杰森试着想象了一下，只是想到一点点，就感觉那场面有点好笑。
反应到自己笑了，杰森怔了一下，由衷地对戴恩道：“谢谢你。”
戴恩笑笑没说话，他已经看出来了，经过这次事件，杰森恐怕不会那么快和蝙蝠侠见面。
和夜翼一样，他已经有单飞的想法了。
他至今仍记得美剧《泰坦》里，夜翼那句振聋发聩的话：“Fuck.Batman！”
这个世界的杰森虽然没死，但是红头罩看来依旧会诞生。
只不过阿卡姆骑士估计就很难看到了，真可惜。
他对杰森的选择总体还是持支持态度的，有些人渣杀了一了百了、简单省事。
DC这样的世界也确实需要一个像“惩罚者”一样的角色来震慑犯罪份子。
戴恩和超人不能随意这样做，因为以他们的能力，杀人的口子一旦放开，就容易养成藐视人命的心态。
这个世界不仅在超人的眼里像纸糊的，在戴恩的眼里也是如此。
而有能力做这种事的蝙蝠侠又有点拧巴，估计这种情况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有所变化。
戴恩没有忘记，在《BVS》里，蝙蝠侠杀雇佣兵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手软的！
“这段时间你就先安心待在飞船上养伤吧，等风声过去后再考虑去哪儿的问题。”
杰森没有反对，他对戴恩说：
“沙赞先生，我还活着这件事，可不可以暂时先不要告诉蝙蝠侠？”
“叫我沙赞就好，没问题，你完全可以自己选择什么时候告诉他。”
杰森再次表达感谢，他心里开始觉得戴恩才是这里主事的人。
戴恩再次关心了几句，便带着克拉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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