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Joker

杰森挂掉电话，低着头离开了餐馆。

克拉克见状也赶忙跟上，甚至连点的华夫饼和培根都顾不上了。

一路上，克拉克发现对方的反跟踪能力非常出色，在他拥有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两大超能力的情况下，竟然还差点跟丢了。

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一直在带他兜圈子，他一定是发现自己了。

没办法，克拉克最后只能趁夜色飞上天空，从高空上跟着他，这下他终于正常赶路了。

克拉克一脸纳闷，这就是哥谭吗？

连一个20岁不到的小孩都有如此能力，这地方人才挺多呀。

很快，杰森就抵达了一处异常偏僻的地点，想必那就是电话里所说的地方吧。

克拉克通过透视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天空中小范围地卷起一场旋风，云层都移了位。

他看到仓库内部简直如同堡垒一般，五步一巡，十步一哨。

里面藏着不下百人，各个全副武装，手枪、步枪、弹匣、手雷甚至是RPG应有尽有。

这是一所军事基地吗？

克拉克脸色凝重，不瞒大家说，他虽然知道自己刀枪不入，但作为一个乖孩子，一名好市民，他这辈子还没有直面过枪口。

此时看到这状况，心里难免有些没底。

但一想到仓库里还有一对无辜的母子等着他去拯救，克拉克就义无反顾地决定进去。

另一边，废弃仓库。

杰森跟着持枪的小丑帮成员走进去，走到仓库内部，一身紫色西装的小丑正咧着大嘴笑着看他。

他脸色苍白如鬼，偏偏嘴唇红的似血，一头绿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邪恶感，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让人看不懂的疯狂和混乱。

他是小丑，令正反两派都闻之色变的世界最恶的罪犯、疯子。

“我亲爱的杰森，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太久了，太久了。”

杰森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在铁制的水管上，一个女人双手被缚绑在那里。

她的双手手指已经被全部折断了，样子极其凄惨。

“Mom！”

杰森心痛地无以复加，虽然他很早就和母亲分开，但今日一见，往日那些怨念通通烟消云散。

“真是感人的再会啊，不是吗？但是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小丑哈哈大笑：“杰森，伟大的蝙蝠侠助手罗宾先生，你知道是谁将你的身份泄露给我的吗？”

他手指指向受伤的女人，说出的话像寒冰一般冻住了杰森的心。

“就是这个女人啊，你最爱的妈妈！是不是很好笑？”

“她一眼就看出你是谁，因为你是她的儿子，你一定不知道吧，她居然也是小丑帮的人，哈哈哈哈哈！”

小丑捂着脸，笑得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你放过她，我...随你处置。”

杰森低沉着声音，尽管遭遇背叛，但杰森仍然想要拯救母亲。

受伤的女人眼角留下泪水，她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小声呢喃着：

“快跑，杰森，快跑啊。”

“真是感人至深的亲情啊。”

小丑做出一副被感动的样子，从一旁废弃物中抽出一根血迹斑斑的撬棍。

“让我们看看你对妈妈的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吧。”

撬棍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砸断了杰森的锁骨，他压抑住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小丑享受这个过程。

果然，小丑不满地嘟囔一声，继续用更狠的力气往下砸。

一时间，仓库内只剩下钢铁与骨肉碎裂的声音。

杰森的母亲无声落泪，她只能不停地低语：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放过我的儿子...”

轰——！

就在此时，克拉克身穿蓝色战衣从天而降，给仓库的天花板开了一个通透的大洞。

“What.the.hell.is.that？”

小丑正玩到兴头上，被打断很不高兴，他对着烟尘滚滚的地方破口大骂。

“到此为止了先生。”

克拉克表情严肃地从烟中走出，这是他第一次亮相，心里有点小紧张。

他刚刚在天上，因为听到杰森母亲背叛的内容过于震惊，因而晚了一步，让杰森受了点皮肉之苦。

杰森努力睁开眼，他看到眼前这个披着红色披风的男人，感到很奇怪，哥谭有这样的角色吗？

但来得很及时，他看向母亲的方向，努力挪动着身体想往那里移动。

小丑看清了克拉克的模样，嘲讽道：“你是谁？马戏团小丑吗？”

克拉克无语地看着他，这话他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非法拘禁以及故意伤人，先生，你应该待在监狱里。”

“原来是只童子军，开枪杀了他！”

小丑一声令下，小丑帮成员立刻扣动扳机，半自动步枪射出高速弹头。

铜制弹头砸在克拉克发达的胸肌上撞成铜饼，扑通扑通地掉落在地上，而克拉克除了感觉胸口痒痒以外就没其他感觉了。

小丑和部下瞪大了眼睛，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就连一旁蠕动的杰森也瞪大眼一脸震惊。

“这什么材质的防弹衣？”

他的疑问还没付之于口，就见一颗子弹打在那个男人脸上，同样撞成铜饼弹出去。

他闭嘴了，此时他看着克拉克仿佛在看一位神。

小丑很快恢复心态，他转了转眼珠，想到个好主意。

“快！开枪打地上那两个！”说完他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了。

他的手下还在忠实执行他的命令，纷纷下压枪口，把目标瞄准了杰森和他妈妈。

克拉克脸色一变，用自己的超级速度为杰森母子挡下子弹。

等到对面射完一波，开始换弹匣的时候，他果断上前挥手打断了所有枪支，连同他们身上的手雷和备用枪支也一同卸掉。

他没学过关节技，所以不懂怎么控制人的行动能力，只能利用周围的铁棍将所有人固定住。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头看着已经抱在一起的母子俩。

但就在他们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仓库左右的墙壁上忽然放出几排出风口，一股烟雾从中喷了出来。

克拉克一时不慎吸入了一些，他马上闭气，但为时已晚。

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笑仿佛打开了开关，整个仓库开始充斥着诡异的笑声，所有人都在惊恐，但他们都在大笑。

这是小丑的笑气！

“在欢笑中去死吧，宝贝！”

广播声中传来小丑嘎嘎的大笑声。

克拉克的超级听力忽然听到仓库各个角落传来滴滴的读秒声，他心里一惊，马上明白那是炸弹！

他想将所有人都救出去，但笑气牵扯了他大部分精力，让他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如果一意孤行想救下所有人，他很可能失误杀死他们。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他最后决定只救两个人，这让他有足够的能力平复笑气带来的影响。

做完心理建设，克拉克不再犹豫，一手一个分别抓住杰森和他母亲，拔身飞向天空。

刚一离开仓库，炸弹瞬间爆炸，巨大的火舌一路向上，舔舐着克拉克的脚底延申到天上，直到那个高度它再也无法触及为止。

克拉克找了个空旷地点将杰森母子放下，他深吸一口气，将大量新鲜空气吸入肺部，将体内的笑气稀释掉。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止大笑了。

但他看着杰森和他母亲，他们还在笑气的影响中，笑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克拉克的透视眼看得出，大笑加重了他们身体的伤势，但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最后实在没办法，克拉克拨打了戴恩的手机号码。

“这里是戴恩。”

“戴恩，是我，克拉克。”

“哦？你不是在哥谭呢吗？给我打电话有事儿？”

“我，我遇到点麻烦...”

“哥谭那破地方天天都是麻烦，你说具体点。”

克拉克将刚刚发生的事简单说明了一下，戴恩很快给出回应。

“手机别挂，等我一下。”

克拉克不明所以，但他很听话。

过了大概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在克拉克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降下一艘巨大的飞船，克拉克看得很清楚，这就是他们在加麻大找到的那艘。

飞船停留在半空，尾部的舱门打开。

手机里再次响起戴恩的声音：“还愣着干嘛？快点带他们来医疗舱！”

“哦！”

克拉克立马回神，带着狂笑的两人飞进船舱。

飞船舱门闭合，又以极快的速度上升，眨眼便不见踪影。

过了没多久，一辆造型奇特的跑车开到此地，从车上走出一个浑身藏在黑色战衣里的壮汉。

他看到眼前熊熊燃烧的废墟，仰天悲呼：

“No——！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