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猿飞日斩的良心

大野木：“哦吼，这下忍界要少一个想当火影的人了。”

自来也：“可怜的鸣人。”

一直充当鸣人老父亲角色的伊鲁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道：“凯多大人，您的教学手段……会不会太极端了？”

凯多：“有吗？”

四代雷影：“我觉得没问题，要是连这种挫折都承受不起，凭什么成为影？”

大野木：“没错，影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漩涡鸣人：“伊鲁卡老师，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放弃成为火影的，未来的我肯定也一样！”

罗砂：“就我一个人注意到了鸣人的多重影分身之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木叶的禁术吧？”

看到罗砂的弹幕，众人才猛然清醒过来。

因为凯多的当头棒喝过于震撼，导致他们一时间忽略了鸣人的多重影分身之术。

这明显。

不是一个下忍能掌握的忍术。

猿飞日斩：“别问我，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我也懵着呢。”

话虽如此。

但猿飞日斩其实已经将事情经过猜得八九不离十。

大概率，是自己授意的。

毕竟。

多重影分身的副作用，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对鸣人来说，那就跟没有一样。

百利而无一害。

简直就像是为鸣人量身定做的一样。

让鸣人学习多重影分身之术，这步棋，堪称神之一手！

不愧是我！

猿飞日斩吧嗒了一口烟斗，沾沾自喜。

与此同时。

光幕渐渐变暗，视角切换到了鸣人的回忆画面。

【天空传来几声鹰啸。】

【木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鸣人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朝前方走。】

【“看，就是他吧？”】

【“没错。”】

【“真让人恶心。”】

【“看他的眼睛，好吓人。”】

【“喂，记住了，千万要和他一起玩。”】

【“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街道两旁不时传来村民不加掩饰地窃窃私语。】

【什么是欺凌，十个人欺负一个叫欺凌，一百个欺负一个也是。】

【但当人数变成一万，甚至十万的时候。】

【就叫正义。】

【鸣人能清晰地从周围人群眼中体会到浓浓的恶意，显然，今天的木叶居民和往常一样，在贯彻属于他们的“正义”！】

【至于被声讨对象的感受？】

【谁在乎？】

【反正他们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在阳光下。】

【就在这时。】

【一间琳琅满目的面具摊吸引了鸣人的注意。】

【他兴高采烈地上前，询问摊主，那个狐狸面具卖多少钱。】

【结果。】

【摊主看到鸣人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倒在地。】

【举起鸣人看中的狐狸面具。】

【砸到他的脑袋上。】

【周围的村民不仅没有指责摊主，反而用嫌弃、厌恶的眼光看向鸣人。】

【“听说了吗？就是因为他，害的四代火影死了。”】

【“可恶的狐妖！”】

【“真不清楚三代火影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个祸害留在村子里。”】

【“嘘，小声点，狐妖是禁止讨论的！”】

冷漠、排挤、谩骂。

即便是旁观者也能感受到辛酸。

照美冥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谴责道：“你们木叶，就是这么对待小孩子的吗？”

志村团藏：“哼！你们这群不了解情况的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大蛇丸：“啊啦，鸣人君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呢！”

猿飞日斩：“大蛇丸，你给我闭嘴！”

大蛇丸：“呵呵，现在知道要掖着藏着了？我寻思，鸣人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木叶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吗？”

大野木：“原来是人柱力啊，难怪村民的眼神如此冷漠。”

我爱罗：“你们这群家伙……都该死！”

光幕中。

鸣人被推倒在地时，周围人看他的眼神。

那种试图讨好，换来的却是对方无限制的冷漠，这种悲凉的心情，我爱罗感同身受。

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所以，我爱罗看着光幕中的鸣人，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倍感亲切。

【鸣人缓缓爬起身，捡起地上的狐狸面具。】

【落寞地回到家中。】

【刚进家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不请自来，戴着红色火影斗笠，嘴里叼着烟斗的白发老头。】

【“三代爷爷！”】

【鸣人像是见到亲人似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听到开门声，猿飞日斩吐了口烟雾，用略带责备地语气开口道：“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鸣人元气十足地大声道。】

【说完，在猿飞日斩疑惑的眼神中，鸣人一路小跑着进了厨房。】

【踮起脚尖，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倒进杯里，端到猿飞日斩面前，仰起头，一副等着被夸的表情。】

【“鸣人真乖，长大了！”】

【猿飞日斩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容，摸了摸鸣人的脑袋。】

【以他的眼力能清晰看到，鸣人从冰箱里拿出的那盒牛奶早已过期。】

【也能看到鸣人衣服背面，有道不显眼的污渍。】

【应该是被人用鸡蛋砸的。】

【“唉……”】

【猿飞日斩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作为九尾人柱力，鸣人周围至少有两队以上的暗部进行监视和保护，每天做什么事情，去什么地方，都会第一时间向身为火影的猿飞日斩汇报。】

【这些年来。】

【鸣人所遭受的排挤和不公，猿飞日斩都看在眼里。】

【虽然有些心疼，也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但猿飞日斩却无力去改变。】

【或者说，不想改变。】

【人柱力。】

【是必须掌握在火影手中的力量！】

【对不起了，鸣人。】

【“三代爷爷。”】

【鸣人用稚嫩的声音唤醒发呆的猿飞日斩，歪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您怎么不喝啊，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喝，马上喝！”】

【猿飞日斩回过神来，面上笑容不变，端起杯子。】

【虽然明知这是过期牛奶，但为了自己在鸣人心目中的形象，猿飞日斩还是硬着头皮，将牛奶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

【还是这个过期牛奶过于霸道。】

【当牛奶流进喉咙的同时，猿飞日斩感觉肠胃突然涌出神秘的躁动。】

【“嘶——”】

【猿飞日斩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这趟来的目的，是好好地给鸣人灌输火之意志的概念。】

【引导他，成为一个对木叶有用的人。】

【但……】

【看来，只能下次再说了。】

【猿飞日斩左手捂着肚子，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右手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的信封放在桌上：“鸣人，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我突然想起还有份公务没处理，今天就先走了。”】

【“唉？”】

【鸣人一脸失望的表情：“三代爷爷，您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再坐下去。】

【别说什么光辉形象了，他怕不是要当场社死。】

【“三代爷爷再见！”】

【作为始作俑者的鸣人一脸疑惑的目送猿飞日斩离去，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然后蹦蹦跳跳地来到桌前，拿起信封。】

【从里面抽出十张一百两的钞票。】

看到这里。

四代雷影忍不住嗤笑一声：“每个月一千两？猿飞，你这是养人柱力，还是养宠物啊？不对，养宠物的花费，都不止每月一千两！”

大野木：“笑死，这点钱，买完米估计就什么都不剩了吧。”

罗砂：“好家伙。”

罗砂：“连我都没克扣过我爱罗的生活费，不愧是三代火影，学废了。”

火影大楼的办公室内。

高牧微微一笑。

他曾做过一段时间的暗部忍者。

任务就是负责监视鸣人的行踪，然后事无巨细地向猿飞日斩汇报。

这段经历，是高牧从脑海中直接提取的。

没经过任何艺术加工。

只能说，猿飞日斩的良心就跟鸣人每个月的生活费一样。

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