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走后,整间茶馆内似冷水入油锅一般炸开了花。
“苏长青?究竟何许人也?”
“我北地究竟是何时出了一个如此孟浪之人?”
“连皇帝陛下身边的近侍都敢打,还污其矫诏谋逆,行事如此狂悖,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有人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苏长青……苏长青!该不会是那个单枪匹马砍了朔阴守将头颅的苏长青吧!”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转而爆发出了更为猛烈的惊叹声!
对啊!
除了他还会有谁!
行事如此狂妄,没有章法,不是那个苏长青那还会是谁!
也难怪他连皇帝陛下的近侍都敢打。
只身一人杀进朔阴城都没在怕的,打一个老太监算个屁啊!
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什么事是苏长青不敢做的!
只是……
那苏长青不是应该身在北凉吗?
此刻却怎会出现在此地?
难道说他离开北凉了?
想到此,众人心里不禁都是咯噔一声!
似苏长青这等人物,恐怕也只有那人屠徐晓才能压制得住。
如今苏长青却离开了北凉……
那说明什么?
苏长青他又打算做什么?
如此一来,岂不是龙回大海,虎归山林?
这本就算不得太平的世道恐怕又要掀起一场波澜了!
...........................
门外,长街之上。
青鸟静静地跟在苏长青的身后,不发一言。
“觉得我太鲁莽了?”
青鸟摇头。
“公子行事自有公子的道理。”
“我只是觉得落人口实终究不美。”
“不如还是都杀了的好!”
苏长青驻足。
猛地揽住青鸟的腰肢,夺过了她手中的刹那枪。
青鸟不解其意,脸上瞬间一片羞红,心头小鹿乱撞。
“公子,这还在大街上,不妥!”
“还是入了夜,到房里再……”
苏长青却不管不顾,凑到了青鸟的面前。
灼热的鼻息扑打在青鸟白皙的肌肤上,调笑道:
“我若非要在大街上不可呢?”
青鸟轻咬着下唇,发出了微微的颤动。
“若是公子执意如此,那青鸟也只好……只好……”
青鸟委屈得泪水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苏长青却突然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青鸟的额头。
“好了,逗你呢!”
“真当我是色中饿鬼,那么急不可耐?”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不再是徐风年的侍女,更不是他徐家的死士,杀心不要那么重!”
青鸟闻言猛地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惊愕。
“公子,您怎会猜到我是徐家死士?”
苏长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
可这却让青鸟更加地惊骇了!
当年父亲死后,是徐家收养了她。
她本就是个面冷心冷之人,对于自身的性命并不看重。
可偏偏王妃吴素对她照顾有加,让她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于是,在吴素死后,她欣然答应了成为徐家的死士。
这个秘密除了她和徐晓之外,世上再也无人知晓。
甚至就连徐风年都不知道。
可现在却被苏长青一语道破,这让她如何不惊!
苏长青将青鸟的表情尽收眼底,淡淡开口道:
“其实,准确的说我不是‘猜到’而是‘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是徐晓留给徐风年的死士,甚至还知道你跟在我身边根本不是为报恩,而是徐晓派你来的。”
青鸟惶惑地低下了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确如公子所料,是王爷派我来盯着您的。”
“以我之能力根本不可能不被您发现。”
“所以,陈知报死后我主动现身,以报恩为由要侍奉您左右。”
“以便更好地探查您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徐晓。”
“公子,您,杀了我吧!”
青鸟心灰意冷。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苏长青轻易识破,心中满是落寞。
可谁料苏长青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块。
搞得青鸟又是一阵阵的羞涩,心绪复杂到了极点。
“我早就说过了,既成了我的人,那杀心便不要那么重。”
“不要开口死,闭口死的!”
青鸟不解,“公子您不杀我?”
苏长青笑了。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杀你?”
“难道你现在还要替徐晓卖命,和我作对?”
青鸟蹙眉沉思了半晌。
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些年她为徐家做了不少事,并不亏欠徐家多少。
若说要报恩,苏长青同样也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她并非狼心狗肺之人,没理由为了徐家非要恩将仇报不可。
更何况,苏长青还饶了她一条性命,这等同于是又救了她一次。
若真要算起来的话,苏长青对她的恩情还要胜过徐家!
她除非是傻了,才会对徐家死心塌地,非要给徐家做死士不可。
若是死士便是她注定的命运,非要将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不可,那她更愿意选择对她好的苏长青!
在她看来,苏长青除了好色一些以外,未必就比不上徐晓了。
更是远胜过那纨绔的徐风年!
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实力、如此心智,假以时日,成就必不在徐晓之下!
再说,好色也算不得什么缺点。
公子正值壮年,需求旺盛一些也实属正常。
对她也还算是客气,顶了天也就是揩揩油而已,并没有用强。
这可比世间的那些枭雄人物要强多了!
可就当青鸟在心里百般为苏长青的孟浪行为开脱时,苏长青却又在她的纤纤素手上摩挲了起来。
“公子,你干嘛?”
“不干嘛,你这手真白。”
“这么好看的手不该只用它来杀人。”
“比起刹那枪,我觉得还是别的‘枪’更适合你来握!”
青鸟愣了。
别的枪?
刹那枪乃是她王家家传之物,不握刹那枪那该握什么?
青鸟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
整张脸瞬间羞红一片,烫得几乎要将周围的水汽都给蒸干了。
被苏长青如此调戏她却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思。
反而是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苏长青的怀里。
轻轻地“嗯”了一声。
宛如刚刚出嫁的女子,无限娇羞。
苏长青见她如此作态也是血气翻涌。
当街就将青鸟横抱而起,不顾街上众人诧异的目光。
笔直地奔向了离得最近的一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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