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醒来后,苏长青并没有急着上路,而是在武当又盘桓了几日。
每日里不是游山玩水,便是溪涧垂钓,好不惬意。
这一日,苏长青玩得有些腻了,索性便没有外出。
穷极无聊间将姜泥给唤了过来。
“叫我干嘛?”
姜泥迈步进了客舍,看着四仰八叉瘫坐在正位上的苏长青没好气地问道。
苏长青却只拍了拍大腿,使唤道:“公子我这几天游山玩水玩得累了,给公子我捶捶腿。”
姜泥秀眉紧蹙恼怒道:“你说什么?”
“让我给你捶腿?”
苏长青点了点头。
“对啊,捶腿!有什么问题吗?”
“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侍女,给本公子捶捶腿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姜泥满面羞愤,“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侍女了?”
“那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苏长青脸上泛起了一抹坏笑。
“是没答应可也没拒绝啊!”
姜泥一听顿时恶狠狠地回道:“你休想!”
“棋诏叔叔走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他不对我用强的吗?”
“他才刚走你就变卦了?”
“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苏长青戏谑地回道:“我说不用强的意思是不强行把你收入房中。”
“可从没说过允许你白吃白喝啊!”
“怎么着,想干吃饭不干活?”
“我可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棋诏叔叔现在可不在这里。”
“你要是把本公子给惹恼了,我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姜泥闻言不禁轻颤了一下。
她相信苏长青绝对能做得出那种事来。
可嘴上依旧不服气道:“我......我怎么就白吃白喝了?”
“这几日吃的睡的明明都是人家武当的,我也不欠你什么啊!”
苏长青扮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连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武当分明是看在本公子的面上才对你照顾一二的,你还敢说你不欠我的?”
姜泥被问得哑口无言。
连日来,武当上上下下几乎是把苏长青当成了祖宗一般供起来,予取予求从无二话。
就连她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很是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如果真要论起来,她也确实是欠苏长青的人情。
“我......我......”
姜泥口中嗫嚅着,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该怎么辩驳才好。
苏长青将她那副窘迫的模样看在眼里,眸中的戏谑之意更浓了。
摊开一张手掌,朝着姜泥比了比。
姜泥不解其意。
“什么意思?”
“不想干活就给钱啊,把你这些天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都还回去!”
“我......我没钱......”
曹官子和姜泥两个人,一个是西楚旧臣、一个是亡国公主。
往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对于赚钱这件事实在是生疏得很。
可即便这样,曹官子也将姜泥的饮食起居照顾得井井有条,从没让姜泥吃过多少苦。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两个人身上几乎从来就没有余下过什么钱财。
这也恰恰是曹官子将姜泥托付给苏长青的原因之一。
可如果让他知道,苏长青此刻会拿身无分文这个致命的弱点来摆布姜泥,他怕是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苏长青自然是早就料到了姜泥没有钱,立刻用一副歇斯底里的语气高声喊道:
“什么?没钱?”
“没钱又不想干活,就这么白吃白喝?”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姜泥的脸上露出些许苦涩,颇为无奈地说道:
“好了,你别嚷了!”
“我给你捶腿就是了。”
苏长青脸上的悲愤表情瞬间烟消云散,将大腿伸了出去,笑吟吟地看着姜泥。
姜泥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蹲下身子轻轻地捶打了起来。
苏长青脸上一副无比享受的模样,看着蹲在他身下的姜泥感叹道:
“哎呀,这公主殿下的手就是不一样啊!”
“又白又嫩的!”
“就连这力道都......哎呦!”
苏长青脸上突然扮出了一副吃痛的表情。
吓得姜泥整个人都慌了神,腾地一下就弹了起来。
“我......我也没用力啊!”
苏长青却也不说话,只是捂着大腿不住地哎呦哎呦叫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的痛苦。
姜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地左捏捏右瞧瞧,对着苏长青好一通嘘寒问暖。
站在一旁的青鸟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泥被青鸟这一乐搞得有些发懵,可随即却恍然大悟。
苏长青乃是堂堂陆地神仙境的绝顶高手,连紫殛雷劫都能硬抗下来的主,又怎么可能被她轻轻的动作给伤到?
这分明是苏长青有意在戏耍她!
“你骗我?!!!”
说着,姜泥使尽了力气,重重地在苏长青的腿上锤了一下。
可苏长青却跟个没事人一般,反倒是姜泥自己被震得手腕生疼。
“开个小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姜泥横眉冷对,“谁稀罕你的玩笑!跟你很熟吗?”
苏长青撇了撇嘴,招手又将青鸟给唤了过来。
“行了,你手艺太生疏了,还是站一旁先跟青鸟好好学学吧!”
青鸟会意,跪伏于地,不疾不徐地在苏长青腿上轻轻敲打起来。
苏长青脸上立刻现出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还不忘对姜泥揶揄道:“好好学学,多跟青鸟请教请教。”
“等本公子就藩开府,像这样的活可还多着呢!”
“我府上可不养闲人,今天权当是提前给你个提醒而已。”
姜泥紧咬着嘴唇,也不答话,默默地观察起了青鸟的动作。
苏长青见姜泥终于服软了,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目光也自然而然地飘到了身下的青鸟身上。
此刻,青鸟的眼神无比的认真,双眸中满是柔情。
仿佛这捶腿的活计于她来说,是什么天大的恩赏一般。
苏长青看在眼里,望着青鸟那白皙纤细的脖颈喉头微动,渐渐地有些坐不住了。
他一把拉起青鸟便进了房内。
不多时,传来了阵阵婉转的啼鸣之声。
姜泥顿时被臊得面红耳赤,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等回过神来,赶忙便奔了出去。
口中还不住地咒骂道:“浪荡子!简直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
“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事,真不知羞!”
远处,李纯罡表情微妙。
而徐风年则是望着姜泥的背影怔怔地发呆,眼里满是浓浓的酸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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