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山。
轩辕敬诚府中。
看着消失良久后重又出现的轩辕敬诚,轩辕轻峰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爹,你跑哪去了?”
轩辕敬诚满怀歉意地看了看爱女,回道:
“去见了一些人。”
“轻峰,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轩辕轻峰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给搞懵了。
可她眼下也实在顾不得去管那许多了。
她三叔轩辕敬宣得了轩辕大盘那东西给的丹药,突破到了指玄境,此刻正图谋不诡地握着她娘的手打算用强!
她更是险些被轩辕敬宣这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活活掐死!
看着爱女脖颈间的勒痕,还有轩辕敬宣紧抓着妻子的手,轩辕敬诚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敬宣,你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轩辕敬宣满脸鄙夷地看向自己的大哥,讥笑道:“撕破脸又怎么样?”
“你怕是忘了这院子根本就不许你进来的。”
“识相的,速速带着轻峰那丫头退出去。”
“若不然,我也不介意在你面前和嫂子尝那鱼水之欢!”
轩辕敬诚闻言却并没有动怒。
只是淡淡地看着轩辕敬宣,满脸遗憾地说道:
“这些年我对你太过纵容了些,没想到竟是让你踏上了和老祖一样的歧途。”
“甚至,还变本加厉,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皆是我之过也。”
轩辕敬宣听完整个人都气乐了。
“你说什么?你纵容我?”
“我没有听错吧!”
“轩辕敬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念在骨肉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赶下山去。”
“现在怕是早已饿死,化作路边枯骨了。”
“你不知道感激涕零,现在还在这说些胡话。”
“该不会是又想用从书里看来的那些腐儒之言来教训我吧?”
“还歧途?我看你才真的是走上了歧途,读书把脑子给读坏了!”
“罢了,罢了,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
“你既然不肯走,那等下便来帮我推背吧!”
说着,轩辕敬宣不再看轩辕敬诚,一只兽爪抚上了身旁美貌女子的脸蛋。
一边摸,还一边不住地赞叹道:“嫂嫂的肌肤当真是吹弹可破,难怪连老祖都赞不绝口呢!”
轩辕轻峰闻言浑身剧颤!
“你……你说什么?”
“什么老祖赞不绝口?”
轩辕敬宣被人打断显得有些不耐烦,没好气地瞥了侄女一眼道:
“便是你猜的那个意思了!”
“怎么,你以为你娘是什么贞洁烈女不成?”
“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她可是自愿服侍老祖左右的!”
轩辕轻峰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可从母亲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注意到她眼里满是嘲弄地看着身旁的父亲。
她再看向父亲轩辕敬诚,竟是也全然没有看出他有要否认的意思。
轩辕轻峰近乎要抓狂了。
她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三叔轩辕敬宣咆哮道:“你胡说!”
说罢,猛地拔剑出鞘朝轩辕敬宣刺了过去。
轩辕敬宣也表现得十分恼怒,恶吼道:“找死!”
然后身形猛地闪动,转眼间便出现在了轩辕轻峰的背后,一掌打了下去!
此时,轩辕敬诚动了,身形快如鬼魅一般。
甚至都来不及眨眼便出现在了轩辕敬宣的面前,牢牢地钳住了轩辕敬宣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你……你会武!”
轩辕敬宣大惊。
他猛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轩辕敬诚的束缚,飞快地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轩辕敬诚。
轩辕敬诚却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我不喜武亦不善武,但我从没说过我不会武。”
轩辕敬宣眼角微眯,露出一副杀意凛然的模样。
随即却又冷笑道:“呵,倒是小瞧你了!”
“可你藏拙藏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我现在可是指玄境,杀你如宰鸡屠狗一般容易!”
轩辕敬诚又摇了摇头,“我说过了,你走的是一条歧途。”
“靠丹药强行提升到指玄境对你有害无益。”
“我知道,你或许是听不进去的。”
“那我便以指玄境对指玄境,让你体会一下究竟错在何处。”
轩辕敬宣暴怒,“少在那大言不惭!”
吼完,他一挥掌,便从身后的水缸中汲出了一道水柱。
然后猛地化作了一道飞旋的利刃朝着轩辕敬诚刺了过去!
“去死吧!”
轩辕敬宣的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意,可轩辕敬诚却是不闪不避。
直接以肉身硬抗了那水柱利刃。
哗——!
清水洒了满地。
原本缸里的锦鲤此时也不停地在地上翻腾着。
轩辕敬诚毫发无损。
不仅如此,还双掌一搓便将那洒了满地的清水和扑腾的锦鲤重又收了起来,送回了水缸之中。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面对轩辕敬诚的斥问,轩辕敬宣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祖赐我丹药,我已是天下一品的高手!”
“又怎么可能输给你这样的书呆子!”
轩辕敬宣偏执地不可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轩辕敬诚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对方的跟前叹了一句:“冥顽不灵。”
然后,便一指点向了轩辕敬宣的眉心。
哐当!
轩辕敬宣死尸倒地。
至死仍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
亭中,美妇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皱眉,脸上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轩辕轻峰此刻冲上前去,挥起手中的剑便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他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美妇眼眸轻瞟。
“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轩辕轻峰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美妇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回道:“因为他配不上我。”
“便是到了如今,我也依旧是这话。”
轩辕轻峰几近崩溃。
好在轩辕敬诚走了过来,轻轻地按下了她手中的剑。
“不必如此自苦,这并不是你的错。”
轩辕轻峰啜泣。
此刻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怪谁才好了。
不,有一个人该为这一切而忏悔!
“轩!辕!大!盘!”
轩辕轻峰口中恶狠狠地吐出了四个字,猛地一把推开轩辕敬诚便提着剑跑了出去。
牯牛降。
大雪坪。
“轩辕大盘!老贼出来受死!”
“出来受死!”
轩辕轻峰声嘶力竭地冲着空无一人的大雪坪怒吼着。
不一会,便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天而降,看着轩辕轻峰冷笑。
“曾孙女,大喜在即,你这是急不可耐了?”
轩辕轻峰一看到轩辕大盘的身影出现,便怒不可遏地想要提剑杀去。
可才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拉住。
“轻峰,交给为父吧!”
轩辕轻峰紧咬着下唇,无力地瘫坐在地。
轩辕敬诚满是怜惜与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轻峰,他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轩辕大盘走了过去。
轩辕大盘的眼中满是不屑一顾。
“怎么,你这废物也迈进天象境了?”
“呵,没想到,读书竟还真有这么大的用!”
轩辕敬诚回道:“读书方可明理,老祖也该多读些书才是。”
轩辕大盘冷笑道:“你以为你迈入天象境便可胜过我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轩辕敬诚面对这番嘲弄却显得很平静。
“当初在书上读到这句话时,我也觉得甚是可笑。”
“一只蚍蜉而已,如何能够撼动参天大树?”
“可如今想来,却又觉得这蚍蜉的勇气可敬可佩。”
“似乎,将笑字改为敬字也不错。”
“轩辕敬诚今日斗胆,想效仿那蚍蜉之举。”
“请老祖宗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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