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毛台酒厂广告的导演。”
张文格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低下了头。
根本就不敢看老谋子的眼睛。
双手握拳，青筋都鼓了起来。
小陆厂长保佑我啊，要是我有了这个机会，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我进娱乐圈当导演，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
我可以帮你找女明星啊。
小陆厂长，给我这次机会吧！
...
老谋子看着张文格，
还在心中感慨，
没想到这个毛台酒广告的导演竟然这么年轻。
如此年轻的情况下，能把镜头、色彩和光线运用的出神入化，简直就是天才啊。
他还能通过光线，营造一种怀旧的感觉，触动中年人最敏感的神经，让他们仿佛回到了自己无所不能的黄金岁月。
这份功力真的是了不得啊。
老谋子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
于是老谋子问道：“张文格是吧？张导。”
张文格被老谋子一句张导叫道浑身酥麻。
差点就瘫坐在椅子上。
能被龙国最牛逼闪闪的导演，叫一声张导。
张文格觉得此生无憾。
......
可接下来一秒，就让张文格如坐针毡，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老谋子。
老谋子问道：“张导，你是怎么通过光线和色彩的变化，来塑造这种怀旧感的？你的那个光，就逆着人影，从上面洒下来，像水波一样摇啊摇，像是在过去，又像是在水底，那种感觉是怎么拍出来的？”
张文格愣住了。
张文格傻掉了。
张文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额......那个......这个......额......”
张文格的大脑飞快运转。
想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特么的他回答不上来啊！
什么色彩、什么光线、什么怀旧感、什么黄金岁月......我特么怎么知道？
那不是我拍的啊！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拍大长腿，为什么把杨密的裤子剪到那么短，我就能跟你说道说道。
可你问这个光线、色彩、镜头，我特么实在是回答不上来啊。
办公室内非常安静。
安静到让张文格尴尬，
让张文格窒息，
让张文格如坐针毡。
“呼......”
“老谋子导演，我错了，对不起。广告片挂名的导演是我，可这不是我拍的。”
张文格最终还是扛不住了，像老谋子坦白了。
老谋子这个问题，他实在是回答不了。
张文格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如果再扛下去，就鸡飞蛋打，非但机会把握不住，抱不上老谋子的大腿。
反而还有可能同时得罪老谋子和小陆厂长。
还不如直接坦白算了。
“不是你拍的？”老谋子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特么的不是你拍的，你在这逗我呢？
我时间这么不值钱吗？陪你在这玩过家家？
老谋子瞪了张文格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张文格连忙起身，都快给老谋子跪下了。
“我知道这广告是是拍的，是毛台酒厂的厂长拍的，我带您过去，我带您过去。”
老谋子瞥了张文格一眼。
“你小子是个滑头，但还算是一个聪明人。”
......
于是，
张文格就带着老谋子，一路赶往遵城。
一路上，张文格想着法子和老谋子搭话。
他知道老谋子对陆白感兴趣。
于是就把他知道的陆白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谋导，您是不知道，那个小陆厂长，他太有范了，就往那一站，那就是搞艺术的！”
“您说的什么光线、什么色彩、什么镜头，我不是很懂啊，我也就不在这和您卖弄了。”
“但我就看人准。小陆厂长拿捏人，那可是绝了！”
“如果小陆厂长有一天当了导演，那肯定能把演员给调教好。”
“那一天，您是没看到啊。”
“小陆厂长把杨密给调教的服服帖帖的。”
“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让用什么表情，就用什么表情。”
“小陆厂长说，杨老板你的裤子还是太长了，我给你剪短点！”
“你猜怎么着？杨密就乖乖站在那里，等着小陆厂长找到一个剪刀，把她裤子剪到大腿根那里。”
“我是真的想不到啊。杨密也算是个大明星了吧？在小陆厂长手里，那就和小猫咪一样。”
张文格一说起来，那是滔滔不绝。
老谋子听得是一脸懵逼。
什么调教？什么摆什么姿势？什么剪裤子？
怎么感觉这像是某岛国的某种动作电影呢？
你这描述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这小子到底看了多少那种电影，才能想出来这种描述？
不过，听完张文格这一番话。
老谋子在心中对陆白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杨密赤脚踩曲那个广告，他看了好几遍。发现杨密的表情和动作都极为自然。
他原本还以为是杨密的演技进步了，没想到是陆白教导出来的。
作为龙国最顶级的导演，老谋子当然认识杨密。
但他一次都没和杨密合作过。
因为杨密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为苛刻。
而杨密的演技，说好听点就是进步空间很大，说难听点就是一言难尽。
陆白能把杨密如此辣眼睛的演技给调教到老谋子都惊艳的程度，
那确实有两把刷子。
......
很快，张文格和老谋子的车，
就到达了毛台酒厂的门口。
原本破落甚至有点荒凉的毛台酒厂大门前，现在热闹非凡，熙熙攘攘。
排队等着好多人。
都是相见陆白的经销商。
张文格的车，被这些人拦住了。
车窗还被一个大汉给敲了几下。
“去后面排队去！没看到吗？现在都等着呢。”
“你特么新来的吧？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进毛台厂呢？”
“又特么是不懂事的经销商，以为毛台酒厂的货这么好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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