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青面兽杨志,被喽啰来勾肩头拢背心的捆绑时,竟没有丝毫的挣扎反抗!
只满脸震惊的望着跨马执锤的女天王张贞娘,满口惊疑道:
“你这妇人到底是何人?怎会有恁般大的气力?”
“哈哈!你这青皮脸儿,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吧!”
张贞娘把银锤一收,没有搭话!
险道神郁保四把大斧往肩头上一扛,大笑道:
“告诉你听好喽!
这位是俺家嫂嫂,江湖人称女天王张贞娘的便是,乃是我乱石山俺薛霸哥哥的压寨夫人之一!
贞娘嫂嫂天生就有能搬山倒海的神力,一对梅花亮银锤在我乱石山上,更是无人能挡!
堪称俺家薛霸哥哥身前的第一高手!
莫说是你这青皮脸儿!
就连昔日翠屏岭少林寺分院的达摩院主持广惠大师,都挡不得俺家嫂嫂三锤!
今日你能败在我乱石山第一高手锤下,亦算是你这青皮脸儿的荣幸啦!”
“女天王张贞娘?却是好霸气的名号!”杨志听了,不由暗赞一句!
这时,花和尚鲁智深摆手示意那些喽啰退开,笑道:
“杨制使刚刚若是痛快应诺上山走一遭,何必再受这般被缚绑的屈辱?
不是洒家不与你同乡面皮!
你乃是败在俺家贞娘嫂嫂的锤下,洒家却是不敢先与你松了缚绑!
制使便是心里怨恨,也得先委屈你一下啦!”
话音刚落,张贞娘突然盈声道:
“如此说来,这一位果真是那杨家将后人青面兽杨志?
妾身且来问你!
如今你已被擒,可愿留在我乱石山入伙儿?”
杨志一听,顿时有些懵逼,随即摇头道:
“洒家乃是将门出身,五侯令公三代孙,当世代效忠朝廷,为国出力,实不能落草为寇做出辱没祖宗之事!
这位女天王的好意,洒家只能心领了,还请见谅!”
“哼!看来夫君说得没错,你这厮果真是个死脑筋的!”
张贞娘冷哼一声,随即吩咐喽啰:
“尔等还愣着做甚,速速拿他上山去见夫君!到时候是杀是刮,自有夫君做主!”
言罢,看也不看杨志一眼,拨转马头就奔山上去了!
鲁智深和郁保四对视一眼,随即郁保四朝着杨志嘿嘿笑道:
“嘿嘿!杨制使虽然是将门出身,但在我乱石山却不好使!
待会儿上山后,还是莫要再使你恁般执拗性子啦!
须知你惹了俺家贞娘嫂嫂,她要是一心杀人,谁都保你不得!”
杨志一听,心里不由七上八下起来!
这厮虽然一心想着回返东京,与殿帅府谋求复职,但若在这山头上丢了性命,说甚么都没用了!
因此,这一路上,杨志心里都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路过藏龙关、麒麟关时,心里更是暗道:
“看来却是我小觑乱石山上这伙儿强人了!
只看他这两座关卡皆建的雄奇无比,守关喽啰更是彪悍精壮,比起那白衣秀士王伦的水泊梁山,就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梁山虽有八百里水泊天险做屏障,还有豹子头林冲那般武艺高强的好汉,但这乱石山同样易守难攻,更有花和尚鲁智深、女天王张贞娘这般高手坐镇!
却是不知那位薛霸大王,又是如何神圣……”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带着他来在了白虎坪上!
鲁智深和郁保四也不停留,径自带着三五喽啰,将杨志带进了聚义厅!
因被做勾肩头拢背心的缚绑着,身子转动不灵活,看不得聚义厅里的全貌,杨志只尽量仰头往上首位置去看!
但见那里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人,身高足有九尺开外,虎背熊腰,膀阔腰圆,面如冠玉,气宇非凡!
其身边还有两员女将,皆披盔挂甲,英姿飒爽!
其中一个,正是刚刚在山下一锤击败自己的女天王张贞娘!
杨志看罢,不由暗忖:“看来那人就是这乱石山大王薛霸了。”
正想着时,就听身边的鲁智深和郁保四齐声道:
“小弟二人无用,还劳烦贞娘嫂嫂亲自出马,方拿住人!
俺们已经把这青面兽杨志带回来了,烦请哥哥打落!”
话音落下,薛霸不由朗声笑道:
“你二人也无须自谦!
我知智深兄弟的手段,更有郁保四兄弟从旁襄助,便是没有贞娘下山,料来这杨志也难出二位兄弟的手掌!
俩位兄弟此番辛苦啦,且回座头上安座罢!”
言罢,薛霸又朝着几个喽啰吩咐道:
“杨制使如此英雄人物,焉能被勾肩头拢背心的缚绑着?
快些松绑!莫教人以为我乱石山上下,不懂待客之道!”
此言一出,早有喽啰应诺一声,一刀划断了杨志身上的绳索!
杨志刚活动着手脚起身,就听薛霸又笑道:
“孩儿们不懂事,搅扰了制使赶路的兴头,薛某且在此与制使赔不是啦!
不过听孩儿们报禀,制使前番出手无情,竟一连打翻我山寨数十喽啰!
对于此事,不知杨制使又做何解释?”
“啊这?!……”
杨志本以为薛霸刚开始那般客气,会与自己说久仰大名,相见恨晚之类的客气话!
哪里想到,那大王话音儿一转,竟要来与自己算账?
当下,这厮心里忍不住腹诽着:
“若非那厮们先跳出来剪径劫财,挡住洒家去路,俺又岂能将他等打翻?
何况俺看那厮们身上俱穿着禁军的制式盔甲袍服,早已经手下留情,并未直接杀人!
怎地?莫非还是我杨志做错了不成?”
虽然心里有怨气,但杨志却不敢犟嘴,没看到女天王张贞娘那对凤目正冷冷的望着自己?
怕是一个回答不好,就得挨她一锤头!
当下,杨志忙抱拳道:“薛霸大王容秉!
非是小人要打伤贵寨军卒,实乃是误会一场呐!
实不相瞒!
小人年纪小时,也曾在东京应过武举,做到殿前司制使官。
因官家盖万岁山,太尉高俅便差若小人一般的十个制使,一起去太湖边上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
别的制使都顺利回返了京都,不想小人时乖最是运蹇。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时,忽遭风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
因此不能回京赴任,便逃去他处避难!
如今俺听闻官家大赦天下赦了俺们罪犯,小人便带着这几年积攒的一担儿钱物,待回东京去枢密院使用,再理会本身的勾当。
不想打从这里山下经过,贵寨军卒突然来要买路钱!
小人也是一时忍将不住,这才动起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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