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年猪

时间转眼就来到小年。

小年又叫交年节，也有地方叫灶神节和祭灶节。

众所周知，华国幅员辽阔，各地风俗有很大的差异，由于各地风俗不同，被称为小年的日子也不尽相同。

南方大部分地区是腊月二十四，北方大部分地区是腊月二十三。

小年通常被视为忙年的开始。

意味着人们开始准备年货、扫尘、祭灶等，准备干干净净过个好年，表达一种辞旧迎新和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

今天正是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因为季家要庆祝季永祥即将进城，早早决定在今天摆酒庆祝，所以凌晨三四点天还没亮，一大家子就起床忙活。

年纪太小的孩子都还在睡。

季永祥这一代人里面，他们家是他自己和弟弟永旺。

二叔家是儿子永富，女儿永菊。

三叔家的孩子因为年龄都不大，所以只有大女儿永春一个。

借来的大圆桌旁，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吃着早饭，今天吃的是棒子面糊糊配咸菜疙瘩，另外双合面馒头管够。

“祥子，一会人来了你负责散烟。”

季三伙指着旁边小桌上的袋子，边吃边交代道，“你弄回来的烟都在那，紧着点给，开席才是大头，今天是咱家涨脸的大日子，别闹出啥笑话来。”

“爹，放心吧。”

季永祥吃着馒头，口齿不清道。

那些烟可不是空间里拿的，而是他特意进城买回来的。

主要空间里那些烟的包装太高档。

他就算愿意拿，家里肯定舍不得轻易糟蹋，还不如花点钱更实惠。

反正这个月他又跑了两趟镇上，用一些处理过包装的物资，在那位霞姐身上赚到不少，两条烟又算的了什么。

至于买的什么烟？

当然是这会最流行的哈德门。

事实上，他也找过以前在小说看到一些牌子，像什么大生产、大丰收、公鸡牌等等，结果根本找不到。

这时国产香烟正处于起步阶段。

市面上大部分卷烟类产品，还是以外来品牌为主，占据70％的市场份额。

比如老刀牌、哈德门和大前门。

倒不是说没有国内牌子，但那些本土香烟品牌大多与国防建设有关，市面上基本很少能看到。

比如海、陆、空军牌香烟。

更何况请客就是为了赚面子，肯定要买现在最流行的牌子。

别看哈德门每包只要两毛五分钱。

但拿这款烟请客，别说在季家生活这种农村，就算放在偌大的燕京城，也绝对属于倍有面子的那一类。

早饭吃完，没一会就有人来了。

“三伙，我们来啦。”

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进院子。

没一会秦铁栓就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他媳妇、秦铁山夫妇和秦淮茹三人。

今天季家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上午家里男人唯一要干的活，就是杀年猪。

这时候杀年猪极具仪式感。

时间计划的仔细，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往往在腊月二十到腊月二十八之间，不过今天季家的情况不同，是主要是为了请客摆酒才杀猪。

这年头农村杀猪没有专门杀猪匠。

虽然不是家家户户都会，但不少人都会这么一手。

像季家的猪从来都是自己杀。

要不是今天一口气要杀两头猪，季家三兄弟个个都是壮劳力，加上有季永祥几人孩子，根本无需请外人来帮忙。

“拴子叔，拴子婶，山子叔……”

没等季永祥把招呼打完，秦铁栓就笑着打趣道，“还叫什么叔啊，我看你干脆直接改口叫爹娘得了，反正你跟田妞的事也该定了，现在叫也不算早。”

“……”

这话季永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秦淮茹更夸张，整张俏脸一下子红到耳后根，低着头根本不敢见人。

“行了行了，你瞎起哄个什么劲。”

幸好秦铁山及时开口制止，“这种事有啥好急的，你看看，两孩子给你弄的多不好意思。”

“这有啥啊，大山。”

季三伙笑着接过话茬，“早晚反正都得叫，你别说，这两天我真就在琢磨这事，准备尽快带这小子上你家一趟，最好咱们年前就把事给定下。”

好家伙！！！

这下季永祥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秦淮茹的头更低了，就差把头整个缩进脖子里。

不过在场其他人都显得很高兴，特别是祝兰花和秦淮茹的母亲，看两人那欢喜不已，不断点头的样子，估计要不是觉得不合适，指不定都得笑出声来。

秦铁山就更别说了。

只见他满意地看了眼准女婿，大笑道，“那感情好，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得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这事能早点定下来，我也能早点放心。”

“哈哈，那咱们可就说好了。”

“那还能有假？”

“行，那咱们先进入坐会，等其他人过来在开始动手。”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进入正房。

或许是有意而为之，前一刻还是绝对主角的两个小年轻，此刻却仿佛被所有人遗忘，被留在院子里。

甚至家里几个小子想留下看热闹，也纷纷被各自母亲一同带走。

“呃……”

大人们离开，季永祥自然不在像刚才那样尴尬。

经过近两个月时间相处，两人的关系其实早已经不同，季永祥已经接受这个美丽姑娘，秦淮茹也认定对方。

现在就连村里人都知道，季家小子已经摘下秦家这朵鲜花，只差两家还没正式宣布罢了。

男人嘛，肯定得主动点。

这不季永祥便直接走过去，笑着问道，“吃早饭没？”

听到心上人关心自己，秦淮茹抬起头露出红如抹了胭脂一样的脸颊，甜甜一笑，“在家吃过了，你呐？”

“我也吃过了，你家早饭吃的啥？”

“野菜棒子面糊糊。”

“那有什么营养，还不顶饿。”

季永祥说着就不由低头看了一眼，心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面上一把拉上她的手，“跟我来，给你弄点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