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借票

“不对啊，她不也有票嘛，每人一张，换肉丸子两个，她要你的票干啥？”赵长风也想不明白了。

“嗨，她刚跑过来，说是大夫说了，棒梗最近睡不好是缺乏营养，让我中午再帮她顺两个肉丸子，你说这事，我能干嘛？”何雨柱摇了摇头。

赵长风一脸玩味，“你小子偷的还少？院里三大爷每天眼珠子都快贴在你的饭盒上了。恨不得每天抢过来，分上一半。”

何雨柱坚定的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我那也不是天天拿。

我拿回去的那是厂长他们吃剩下的，那是我这厨子该得了。

今儿这不一样，都是分给这些工友们的，我要拿了，我就是小偷，和他们一样喝工人血，我能干这亏心事嘛！”

赵长风一听这话倒是一愣，面上神色却是一正，当即竖起来大拇指，“行，就冲你这话，厂里奖励我的那两丸子归你了。”

何雨柱一看赵长风答应了，当即一乐，“我可答应我妹妹了。今儿可不能再食言了。

行，谢了，你放心，就今天剩下得猪头和排骨，这两天他们肯定要吃喝，到时候我给你留一份，决不让你吃剩菜。”

“敞亮！”一听这话，赵长风毫不犹豫的递上一张肉丸子票。

这玩意还是印刷部门，刚印刷的，一个指头大的小纸片，写着肉丸两个四个大字。

一看交易达成，何雨柱当即乐呵呵的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找其他人换，这年头单位发两肉丸子，谁忍得住啊！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愿意啊！

也就是赵长风，食堂张主任专门发话了，多奖励他两个。这也是赵长风心中揣测。

至于他还不还赵长风倒是无所谓，他可不缺肉食。倒是小寡妇没找上自己，怕是上回真被吓着了。

“我听说，你们厂今天杀猪了，听说是你弄来的？咦，好家伙，这条五花好啊！”娄小娥一脸笑意，看着赵长风盆里的五花肉。

“你老人家哪里的消息，许大茂呢？”赵长风脸上带笑，手上却是不停，拿到刮着肉上的细毛。

“许大茂，许大茂还不知道在哪放电影呢，他这工作也是不是厂里，就是乡下的。

这不，前院的张嫂子家给我稍回来两肉丸子。我这才知道你们单位的事情。”

说着一脸惊奇，“你这是厂里发你的？不像啊，不会是你偷的吧？”

娄小娥挣大了眼睛，她对这小子实在太好奇了，勇猛，大方，戏虐，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人。

赵长风翻了白眼，“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厂里猪虽然是我杀的，可我不是那监守自盗的人。

人家村里，也杀了一头，还是我操刀的，人家可比厂里大方多了。对了，等做好了，一快留下来吃点？”

娄小娥一脸笑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吃。”

赵长风当即一脸狗腿，“我听说你老人家，家学渊源，小弟我至今连字都认的不是太全，这不就找上门来，想请你老人家指点一二。”

“嗯，原来如此，这是想请我做老师啊！可你这拜师礼也不行啊，两块肉还想糊弄我。”

娄小娥脸色一正，没一会就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行，我可不敢想想我站在讲台上，你坐下面的样子。”

“那到底行不行啊?”赵长风赶紧追问，这年头想找个教自己认字的也不容易。

三大爷忙着教学生呢，可教不了自己。自己真要找上门去，那等待自己的多半是个杀猪盘。他非得把耽误自己钓鱼的损失算自己身上，他从来就是这么个人。

扫盲的夜校倒是有，可一天到晚背语录，念口号，实在受不了那氛围。

但不学又不行，不学你永远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又不能长年累月的装文盲，那就只有学习了。

“我考虑考虑！”娄小娥笑眯眯的道。

也不知道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赵长风也有些无可奈何，就这位是个闲人，可惜啊，是个有妇之夫，虽然自己挺想做曹贼的，可他娘的，不想死，只能让自己的兄弟安稳点。

正说着呢，那边喊了起来。

“秦姐，秦姐，就没有这么干的。我刚拿回来的肉丸子，转个头就不见了！是不是棒梗拿的？”

“看个热闹去？”娄小娥当即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