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曹金玉才明白他跟刘芸天不是冯功和牛裙，他们老前辈走过的路自己不一定合适。
想到这儿，曹金玉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何必做不适合自己的事情呢？
“那天子，我可重新写了，到时候你这边可能没几个包袱。”
“那没关系，咱俩是一对，就是一个整体，你的包袱就是我的包袱一样。”
“得嘞！兄弟，我回去这就改。”
曹金玉一拍大腿就要回去，刘芸天赶紧又嘱咐了一句。
“唉，对了，金子，你录那么多小曲小调放到网上干什么？”
曹金回头嘿嘿一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咱俩也不是外人啊。”
“咱俩不是外人，关键是我跟你说不清楚。”
说完，曹金玉扭头就走了，刘芸天挠挠后脑勺，自己有什么不清楚的？做一件事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还能为了什么？
同样有这种疑惑的还有栾芸平。他拿着手机，也在听曹金玉录的小曲儿。一连听了几个小曲，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他把手机关掉，坐在椅子上沉思。他了解曹金玉这个人，在他的印象当中，曹金玉就是一个江湖义气的莽汉。
做什么事都容易冲动。所以他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没办法，人家跟着师父时间长，能耐也大，所以一直以来都排挤不出去。
哪怕一直到现在，有自己的师娘在背后撑着自己，这曹金玉跟德芸社还是不清不楚。
虽然内部人士都知道曹金玉没有签合同，肯定是回不来了，但是外面的人还把曹金玉当成是德芸社的一份子。
而且这家伙也没否认，自己师父也是优柔寡断，也不站出来澄清，栾云平对此很不满意！
栾芸平现在主管演出部，在徒弟里面权利不少，所以一般人都不敢靠近他。
一看栾芸平在后台发呆，其他人都是能躲就躲，尽量别惹到这位爷了。
要是惹了他不高兴，别说是大型商演，就连小剧场的演出估计都没了。
对于大多数徒弟而言，收入跟演出场次挂钩，要是没机会演出，那一个月就一两千的死工资，在京城这个地方，那根本活不下去。
不过也有人不怕他，那就是烧饼。烧饼很看不惯栾芸平，他觉得曹金玉就是栾芸平逼走的。
烧饼也是曹金玉从小看大的，而且烧饼的相声基本上都是曹金玉教的。
当初老郭只正儿八经教过两个徒弟，一个是何芸伟，一个就是曹金玉。
其他徒弟老郭也教，不过就是蜻蜓点水，偶尔指点一下。芸字科的还好说，得到过不少指点。
下面鹖字科和玖字科的基本上没跟师父学过，都是总教习先打基础，培养差不多了，让老郭挑一挑收徒。
他们基本上都没见过师父几面，所以更不可能跟着学能耐了。
就连芸字科里面的大部分徒弟都没有这待遇，这些徒弟当然不是总教习教出来的，而是曹金玉教出来的。
曹金玉督促他们练功，给他们挑错，所以曹金玉教他们的时间比师父还多。
何芸伟是大师兄，但是他从来不教，而且师父也不让他教。
原因一方面是何芸伟不想浪费时间教师弟，另一面访也是何芸伟的路数跟别人不一样，没法复制。
而曹金玉可是说是得了真传，让曹金玉教最合适。
烧饼从小就在德芸社，所以跟曹金玉待的时间最长。曹金玉离开的时候烧饼也想跟着，曹金玉没同意。
但是在烧饼心里，曹金玉就是栾芸平这种小人逼走的。所以他一看到栾芸平，就想办法挑刺，这次也不例外。
“栾芸平，在哪琢磨什么呢？又琢磨怎么害人是吧？”
烧饼大大咧咧往那一坐，对着栾芸平就开喷。
栾芸平心里无奈，这个烧饼最难缠。不理他吧，他缠着你；你理他吧，他能把你烦死。
栾芸平转过头，不想理会，但是烧饼可不想放过他。
“别装了，我知道你当然听师哥的小曲了。”
栾芸平一瞪眼：“谁跟你说的？”
“怎么？想打击报复？”烧饼不屑一笑：“别琢磨了，我刚才就在隔间，都听见了。”
栾芸平想掐死烧饼的心都有，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听听小曲，还被人撞见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烧饼这边依旧洋洋得意：“栾芸平，想学小曲找我啊！”
“你？”栾芸平怒极反笑：“你那破锣嗓子能唱什么？”
“我唱不行，我可以找金哥教你啊！金哥在这的时候你装的多高冷，人家走了你开始偷学了。”
烧饼的话很难听，栾芸平强压着怒火：“我偷学什么，就算他有什么能耐也都是师父教的，我都是跟师父学。”
烧饼看到栾芸平憋红的脸，更加得意了：“别装了，平时也没见你学过小曲，天天给师父打小报告也没见你学啊？这回偷听师哥的小曲，绝对有阴谋！”
“烧饼，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跟师父说了。”栾芸平没办法，只能搬出师父。
“你去啊，我给你打车！”烧饼直接站起来：“你就跟师父说你听了师哥的小曲，你看师父怎么说？”
栾芸平一捂脑袋，这个烧饼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叫人，它膈应你啊！
不想再纠缠了，栾芸平站起身来直接快步离开，这下烧饼笑得更开心了。
“别走啊，咱再聊聊！”
看到栾芸平消失在后台，烧饼大笑三声，今天可是好日子，待会多吃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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