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徐征被面前曹金玉几句话，玖卸下了心中的包袱。
“得嘞，兄弟你到底是说相声的，真会安慰人。”
“我可不是在安慰你，真给你放到国庆档，那可有好莱坞大片。暑假是国产电影保护月，好莱坞大片都赶着国庆假期上映了，你能有多少排片量？春节假期也是一样，你排片量少，你觉得你能有多少票房？咱找一个冷门假期，把排片量提上去，不也挺好的吗？”
徐征听完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你要说十二月中下旬上映的话，还真没什么竞争对手。那个时候就有一部好莱坞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不过都已经上映半个月了，希望咱能一枝独秀吧。”
“老徐，你能不能有点自信？我还等着这部电影大卖了之后给我分钱呢。”
“兄弟，真有你的，不赔钱就不错了。”
“唉，老徐，你说咱这部电影要是破了十亿票房，我能分多少钱？”
徐征听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家伙，你可真敢想，你还想破十亿。破两亿，我都烧高香了。”
“你别管能不能，你就告诉我，如果咱这部电影票房能到十二个亿，我能分多少钱？”
徐征还在那笑，曹金玉直接拍了他一把，徐征这才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十个亿的话，投资方分账是三点五个亿，十二个亿的话差不多是四个亿。咱这部电影总投资三千万，你的两百万占十五分之一。你要分的话，也就分四个亿的十五分之一。”
说到这儿，曹金玉立马就算出来了：“那我明白了，我就分两千六百多万呗。那样也不错，投资期不到一年，两百万变两千六百多万。”
徐征有点不想跟曹金玉聊天了，因为他觉得曹金玉已经魔怔了，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兄弟，你有空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徐征彻底无语了，打了个招呼就要走。还是抓紧时间把档期定下来吧，省得夜长梦多。
徐征刚一走，曹金玉就朝着咖啡馆角落里招了招手，一个头戴绒球帽子的女孩噌地一下，坐到了曹金玉的对面。
口罩一摘，杨蜜露出一张俏脸：“你刚才跟他在那说什么呢？我怎么看那个大光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我不是投了个电影嘛，在里面也演了个角色，我正跟他商量怎么分钱呢。”
“你都能投电影了？你哪来的钱？”
“我把我房子抵押了，拿了两百万出来。”
“啊，那你房子要没了你住哪？”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你怎么不说我投资电影大赚特赚呢！”
杨蜜歪着脑袋想了想：“你那套房子能贷两百万吗？”
“怎么不能？我那可是在三环里。当年买的时候才六十万，就这大部分还是找我干爹借的钱。”
“那你把这套房子赔出去，真对不起你干爹。”
“呸呸呸，这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听话？”曹金玉怒视杨蜜：“你不是让我给你分析分析吗？玖你这态度，你另请高明吧。”
说着话，曹金玉拿上自己的保温杯就要走，杨蜜直接拉住曹金玉的胳膊，把他拽下来。
“行了行了，跟你逗着玩儿呢。咱们说正事，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签约香岛那边的经纪公司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边马上就要不行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曹金玉故作高深：“我在我老家的旧房子里无意当中翻出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我一算就给你算出来。”
“曹金玉，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杨蜜把自己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我也给你开个玩笑。”
杨蜜捂着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了好了，咱俩谁都别开玩笑了，你跟我实话实说吧。”
“都不用我说，你自己到网上去搜搜数据。香岛电影每年的票房占比逐年下降，几乎所有的香岛电影都要跑到内地来拉投资。现在都是合拍片，但凡他们要有办法，他会找你合作？人家自己都把钱挣光了。就是因为他不行了，他才找你来合作。”
杨蜜听完挠挠头：“可是最近几年国产票房排行榜上，除了好莱坞的电影之外，票房最高的也就是香岛电影啊。当然了，还有冯大刚的贺岁喜剧。”
曹金玉听完摇了摇手指：“以前是以前，从今年开始就不一定了。我跟你说，我投资那个电影，绝对能破十亿大关，到时候什么香岛电影都被我甩到后面了。”
杨蜜听完这话，跟徐征一个表情：“曹金玉，你没事吧？”
“放心，我不吃溜溜梅。”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当然没毛病了。”
“但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胡话呀？”
曹金玉听完摆摆手：“行行行，那咱俩就打个赌，就赌我这部电影能不能破十亿。破了十亿，你就找个内地的经济公司签了算了。”
“那要是破不了十亿呢？”
“破不了十亿，你让我干嘛就干嘛，任你处置。”曹金玉战术后仰。
杨蜜听完，从上到下打量着曹金玉，曹金玉的后背顿时有点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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