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和矛盾本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代名词，请不要过多在意，虽然你我之间不死不休，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赞叹，钦佩……与羡慕。”
奥托感慨的看着白歌。
这名站在人类顶端的男子看向眼前将死的律者少年，眼中真的满是诚挚的羡慕。
是啊，他怎么能不羡慕呢？
这名少年拯救了他的所爱之人。
他带着她们逃离地狱，之后又跨越重重险境，他挡下了自己所有的袭击，他改变的每一场悲剧的结局，将奇迹创造了一次又一次！
纵然他最后还是要在这死去，但他所爱的人却一个不少的被守护住了……这让奥托·阿波卡利斯如何能不羡慕嫉妒？
少年是一名真真正正的英雄！
奥托多么希望自己当初也能成为白歌这也的英雄！但他早已在五百年前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而往后的五百年里只剩遗憾残留。
“请放心空之律者，我不会再对琪亚娜下手了，毕竟我目标已经要完成了，等我拿到你的核心后就没有伤害她的理由了。”
“我已经说过了，死之律者无法完成复活一个人的伟业。”
“……空之律者，将所有珍视之物都守护住的你，无法理解失去重要之人五百多年的愚者的执念。”
“就像一名落入深渊的人，在他彻底绝望后即便是一根蛛丝在眼前垂落，他也会将其当做救命的绳索，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抓。”
“或许真如你所说，死之律者完不成我的夙愿，但……只要它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我必须亲自尝试到彻底的死心为止。”
奥托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双手，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绝望偏执而又歇斯底里，他就是那个落入绝望深渊的人，他早已魔怔！
“哈哈~咳咳，这说的也是……
白歌咳嗽着笑出了声。
奥托说的没错，自己确实理解不了他的心情，因为自己守护住了重要的一切，想到这白歌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虽然说是这样的结局。
但奥托赢了吗？没有。
那白歌失败了吗？更没有！
这世上本就没有太多明确的输赢，最终只是看谁赚的更多而已，从这点上考虑白歌觉得自己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他终结了第二次崩坏里本该发生的所有悲剧，将所有的伤与痛，全部都集中到自己这具本就不存在这个时空，死了也不会影响到原时间线自己的身体上。
而奥托呢？
他失去了所有的S级战力。
失去了大量顶尖女武神，神机，天命组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纵然得到了整整四枚律者核心又如何？白歌很是清楚他的夙愿无法达成，因此他赢不了一点，一点都没有赢。
“咳咳！咳咳咳！虽然你说不会再伤害琪亚娜了，但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把她再还给塞西莉亚了，既然如此那就发个誓吧，说你永远不会加害琪亚娜·卡斯兰娜。”
“有意义吗？我的誓言，那不过是个骗子的承诺罢了，虽然我自己这么说有点微妙，但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不值得半点信赖。”
“我当然知道你这人多混蛋，啧，以前还不是很清楚，这次亲身经历了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所以……给我用你心中那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发誓。”
白歌直视着奥托的眼睛说道。
“否则我现在就让核心自爆，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要逼这个人发誓，纵然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无可救药的大骗子，但他绝对绝对不会用卡莲·卡斯兰娜的名字撒谎欺骗。
那是这个男人心里唯一的净土，他绝不会将其玷污。
“诶，好吧空之律者，我以我的圣女，卡莲的名义发誓，今后不会对琪亚娜·卡斯兰娜做出伤害之举，若是违背的话……”
“你将这辈子但都没有复活她的机会！哈哈哈哈，就这样好了。”
“你！！”
没等奥托说完，白歌就替他把违誓的代价说出口了，而他这就话让也奥托唇角瘋狂抽搐，愚者的杀意涌了出來。
因为心里确实没有伤害琪亚娜的想法了，奥托才难得中的难得，想着即便是用卡莲的名义发个誓也没关系。
但白歌替他说出的代价，对奥托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哪有替别人定下代价的，空之……你的时间好像已经到了。”
刚想愤怒的奥托突然语气一滞。
“嗯？啊，好像是这样呢。”
白歌愣了下，随后看到自己的身躯在逐渐黯淡消散，《戰斗续行EX》的效果仅剩下三十秒左右的时间了。
于是白歌抓住这最后的时间，再度搓了搓怀里白毛团子的小脸，温柔道。
“Ichliebedich，这句话就当是我代替你母亲对你说的了，琪亚娜。”
“最后，奥托·阿波卡利斯，接下来我将不再以人类，而是以律者/神之使徒的身份跟你说话——你未来终将复活你的圣女。”
白歌忽然翘起了唇角，以无比灿烂的笑容对眼前的愚者说出让他震撼的话语。
此言一出刚才还淡定的奥托瞬间坐不住了，但还没等他问一些什么，白歌就指着自己怀里的琪亚娜继续说道。
“你会有机会弥补自己五百年前的遗憾，复活自己的所爱之人，我知道这份奇迹确实的存在你前进的未来，但是……如果你胆敢对琪亚娜做出任何伤害之举，我保证，那份奇迹将会从你的未来中彻底消失！”
“等等，空之律者，你什么意思，未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然而这次奥托没有得到答案，白歌的身影化作光之粒子消散，唯有四枚黯淡无光布满裂痕的律者宝石留在了地上。
、“…………”
愚者沉默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半晌之后奥托·阿波卡利斯单手捂脸，仰头大笑出声。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的最后竟然还给我来这么一套，好吧好吧，我就承认好了——是你赢了，空之律者！”
奥托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盯着白歌消失的地方，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少年的灵魂一般。
最终他将地上的律者核心捡起，吩咐琥珀好好照顾昏迷的琪亚娜，特意叮嘱了决不能让她有任何意外。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奥托·阿波卡利斯居然还有会相信神明的一天。”
纵然白歌刚才的话语毫无证据。
但奥托依旧无法克制的产生期望。
他忍不住的去瞎想，既然少年身为律者，身为崩坏神的使徒，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力量能够观测到遥远的未来？
而且不久前在白歌否认自己拥有死律权能的时候，奥托看穿过他的谎言，但刚才他却找不到白歌说谎的痕迹。
也就是说，白歌说自己能够在未来复活卡莲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这已经足够让奥托产生希望了。
因此。
他已经不可能伤害琪亚娜了。
若不伤害琪亚娜是他复活卡莲的必须条件，奥托绝对不会有任何僭越的行为，甚至还会主动把她保护的好好地。
因此是白歌赢了。
最后的最后，即便没有了戰斗的力量，他也依旧保护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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