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阴影

不知道“80后”、“90后”的你们在小的时候，是不是每天吃晚饭时都会因为贪玩而被父母追着、揪着回家吃饭。我的童年晚饭前的“必修课”就是“饭前挨打”。

这一天，我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在饭点还在外面玩耍。手里的小石子便是我最爱的玩具，收集那些“宝石”，然后将它们埋起来，等到第二天再把它们挖出来，就这样反复地玩着。

不过，那天我没有等父亲或者母亲来叫我回家吃饭，我便早早地回家去了，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回、特别想回。

来到自家大院门口，没有闻到往常母亲做的菜香，短暂的疑惑后便进了家门。

没开灯？我纳闷着，就在这时，我看到里屋的门上好像吊着什么？

“啊！！！哇！哇！”我发了疯似地哭喊着、尖叫着。因为、因为，门上吊着的不是别的，母亲！是我的母亲！

隔壁邻居的阿姨是个好事的人。

“今天咋了，这孩子哭得这么凶？”隔壁阿姨疑惑着来到我家大院看热闹。

“哎呀妈呀！小余上吊了！”邻居阿姨吓得尖叫道。

她老公听到了，立马冲进我家，把我妈从门框上摘了下来。

这时候，我家小小的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当时居然没有人叫救护车，也是奇怪。大家就在那看着，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地哭着。这时，父亲也从外面回来了，挤过看热闹的人，抱着母亲掐着她的人中。不一会儿，母亲咳了几声便苏醒了。

“好了，人没事就好，行了，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邻居阿姨说道。

母亲自杀的第二天，早上她对着镜子和父亲说道。

“隔壁老公，太坏了，把我放在地上，脸上都是砂砾硌的印子。”

“傻吧，那不是砂子硌的，是你上吊嘞的淤血点。”父亲说道。

这件事情之后，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发生了些许转变。对于母亲自杀这件事，我是表示理解的，我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她真的会选择这一点。我知道母亲这次举动的原因，就好像我知道自己饿了一样自然。但是，当真正感受死亡出现在母亲身上时，我又感到饥饿到极点的疯狂，这种疯狂就像要吃掉自己的双手一样。

至今，当时的画面虽已模糊，但是每当我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浑身的毛孔依然会放大，在讲述这话的时候，我打字的手也是不听使唤地颤抖着，我想快点、简单地完成这一话的记忆吧，因为这一话就是——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