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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赏花宴三

作者:远方的影子

沈傲雪有些怯弱的看了看众人,慢慢站起身,慢慢的道:“一首诗都吃力,别说十首了。不过,既然公主千金们下了这么多赌注,我要是不努力点,岂不要变成狗熊了?”


才说完,百里溪与叶雨尘同时给她一记厌恶的眼神。


皇后和云筝见此,脸上的笑意更浓,毕竟紫烟也是公主,皇后便将声音放缓,轻声道:“紫烟,不管结果如何,你也要努努力,不要让别人看扁!”


“是,母后。”沈傲雪大声答完,然后慢慢踱到大殿中央。


微微抬眸,白衣翩翩的她,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微微的光芒,不知道是众人看花眼了,还是怎么回事。


总之,她们都觉得这个紫烟身上突然有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质。


沈傲雪不理会众人疑惑的目光,将双眸直视花中那株腊梅,脑子里则微微思索起来。


沈傲雪自出山后,跟着药老学医,后来跟在叶雨尘、百里溪身边,趁着空隙饱览诗书。对于那些文坛大师的诗,一柱香她应该能背上百首,唐诗宋词对她们来说,背得滚瓜烂熟。


想到这里,沈傲雪眼里浮现一抹沉稳淡然的笑,抬了抬手,略微思索一下,轻声道:“第一首:尘劳回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沈傲雪从开始念到念完,下首众人都蓦地瞪大眼睛,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皇后,皇后也是一脸的惊愕,再看云筝,已经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盯着沈傲雪。


皇后则是摇了摇头,希望自己没听错,可那句“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已经深深的印到她脑子里。


这是什么诗?这句诗,简直太不一般,可以说诗的水平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沈傲雪心里则朝此诗的原作者黄蘖微微鞠了一躬,黄老先生,抱歉了。


“好一个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上座玉椅上的男子凤眸清浅,红唇淡然的轻启道。


“好诗!”下面不知道哪位公主,忍不住脱口而出夸了句好诗,把皇后和云筝气得快吐血。


她们可是打了赌的,如果紫烟能做十首诗,赌约上的宝物都归她。


现在,人家轻轻松松就做出一诗,那接下来的九诗,还不是信手拈来?


皇后的脑子此时已经快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烟怎么会作出这么好的诗来。难不成,她找别人帮忙,或者面具下的人根本不是她?


云筝气得稳稳捏紧拳头,她真不希望自己那价值连城的嫁妆全部归紫烟,要是真被紫烟抢了去,她就以死相逼,一定不让她得到。


沈傲雪冷冷睨了众人一眼,这群人真是输不起的家伙,有种赌,没种输。


她才不理会,她现在要做的是,将她们的好宝贝全部赢过来,而且赢得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发不乱。


“第二首,我给它起个标题,《卜算子·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此诗一出,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有的人已经呆愣在原地;有的则在细细品味诗的意境;有的在抠诗的句子,企图抠点漏洞;有的则赶紧用笔抄了下来,因为这诗实在是太好了,她要抄回家细细品味。


不等众人反应,沈傲雪继续脱口而出:“第三首,《雪梅》。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朗朗诵完,沈傲雪心里已经溢起一缕缕暗爽,看着这群女人像吞了鸡蛋的表情,她心里越爽快。


“第四首:疏技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东君正主张。”


“第五首,来首愁绪点的。莫向霜晨怨未开,白头朝夕自相摧。斩新一朵含风露,恰似西厢待月来。”


沈傲雪说得很轻松,可听的那些人,全都慢慢的站起身来,原本有些在打磕睡的,磕睡虫早被沈傲雪的诗给刺激死。


已经五首了,才一丁点香的时间,就得了五首,此时的云筝脸色早由粉红变成苍白,心里一口闷气狠狠的堵着。


她那价值连城的嫁妆,难道就要以这种荒唐的赌约输给紫烟?


“第六首: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沈傲雪将第六首不紧不慢的说完,突然仰了仰头,轻声道:“哎,口渴了,中场休息喝口茶。”


说完,她慢慢坐到位置上,亲手斟了茶放到唇边细细品尝。从到头尾,她没有丝毫的惊慌,眼里镇定自若,样子不咸不淡,很是气定神闲。


见沈傲雪安娴的模样,云筝早气得血气上涌,白嫩的双手紧紧捂住心口,美丽的容颜此刻已经纠结扭曲到一起,气得马上就要吐血。


沈傲雪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慢悠悠的喝完茶后,又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抬眸道:“第……”


才说一个第字,那花枝招展的云筝就气得身子晃了晃,皇后也是微微发颤,那些没有赌的人,则全都崇拜仰慕的看向沈傲雪。


皇后和云筝都盼着紫烟不要继续说下去,可惜事与愿违,人家早已镇定自若的开口。


“第七首: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下枝低可见,高处远难知。俱羞惜腕露,相让道腰羸。定须还剪采,学作两三技。”


“第八首,《鸳鸯梅》:并蒂连技朵朵双,偏宜照影傍寒塘。只愁画角惊吹散,片影分飞最可伤。”


才咏完,下面的人已经沸腾了。


“已经第八首了,香还没燃到五分之一,照这样下去,十首肯定不成问题。”


“紫烟公主好才情,竟然一口气作出这么多诗,真是深藏不露。”


“这究竟是不是那个草包公主,都说草包公主狗屁不通,没想到竟然吟出这么多诗,这些诗究竟是她作的,还是事先就想好背下来的?”


“说不出个所以然,这紫烟公主奇怪得很。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作出来的,只要是自己的,云筝公主的嫁妆就归她了。”


“天哪,这么多嫁妆,够紫烟公主挥霍几辈子了。”


沈傲雪再看向皇后和云筝,两人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而左右两玉椅上的俊削男子,全都憋住心里的笑,装得淡定自若的模样。


连平时温文尔雅的百里溪,眼底也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主要是云筝和皇后此时的表情太逗了。


沈傲雪不理会众人,神采飞扬的抬眸,此时的她,巍峨淡然的站在大殿中央,风吹着她白色的狐裘轻袍,吹舞着她一头乌黑的青丝。


现在的沈傲雪看起来宛若仙子下凡,高贵优雅,落落大方,身上透着一缕缕璀璨夺目的光芒,整个人脱胎换骨,与之前的草包形成强烈且鲜明的对比。


一个人人唾弃、鄙夷不屑的草包,突然转变成人人仰慕、神秘莫测的才女,这种视觉上的差异,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紫烟一定是被附身了,不然哪里这么厉害,如此美的诗,别说她,就连皇后也作不出来。


现在看来,紫烟有十成赢的机率,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们打赌的那些东西,不都得乖乖交给紫烟?


一想想就肉疼,这么多好东西,价值一个城堡了。现在全给紫烟,真是难受得众人捶胸顿足。


沈傲雪才不会心疼她们,这些公主,哪个不是身怀巨宝的富翁,而且她们个个都想嘲笑她,她们没有人品,就别怪她!


她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人,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对敌人则插她们两刀。


“第九首,《墨梅》: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已经第九首了,云筝早已脸白气喘,一个子瘫软到玉椅上,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傲雪不管,继续吟道:“作了九首诗,紫烟随便作首诗,以助大家酒兴。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沈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这不紧不慢的吟完,云筝突然一把站起身,玉手冷冷指向沈傲雪,突然,她一个敛眉,“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哗拉一声瘫倒到椅子上。


“公主吐血了,公主吐血了!”边上的宫女一看,立即跑过去扶起云筝。


皇后吓得大吃一惊,赶紧跑到云筝身边,正当大家都担心之时,云筝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起身,用锦帕在嘴角胡乱擦了擦,一副没事的模样。


皇后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云筝会气得吐血身亡。


这下,大殿里的人全部沸腾了,她们才不管云筝吐不吐血,她们只惊异于紫烟作的诗。


不知道是谁,突然拍了一下掌,接着,大多数人都情不自禁的拍起掌来,有的还朝沈傲雪竖起大拇指。


“了不起,北齐紫烟公主真了不起,竟然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作出十首朗朗上口的好诗,真是令在下惭愧。”


“看紫烟公主自信风采的模样,她一定能作出更多的好诗。北齐第一才女,非紫烟公主莫属。”


“说得对,所谓才女,得有才情,有高雅脱俗的气质。而不是一些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粗俗女子。这天下美人何其多,但才女却少之又少,依在下看,北齐第一才女就是紫烟公主莫属。”


四国使臣们一口一个才女,把云筝气得差点将吐出的血吞进去,她稳稳定了定心神,恨恨的瞪向沈傲雪,沉声道:“紫烟,你使了什么阴招,是不是有人暗中帮你,还是你早将这些诗背了下来?”


沈傲雪则优雅淡然的摊开手,不紧不慢的道:“紫烟所作的诗均是临时而作,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一一挑战。”


谁不服气,挑战便是,她才不和她们废话,有实力才是王道。


云筝咬了咬牙,迅速思索一下,沉声道:“你能咏梅,也能咏雪吧?我要这首咏雪诗里没有一个与雪有关的字,有本事你作出来。”


沈傲雪微微思忖,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像云筝那样胡言乱语,她得有自己的风度,不然会被众人当成与云筝是一同路数的人。


云筝盛气凌人的瞪着沈傲雪,真希望她咏不出来,这样,她就有借口不将自己的嫁妆输给紫烟。


不是自己的东西,竟然搬上大雅之堂,紫烟该死才对。


“咏雪的诗里不能有雪字,还真是难办。”沈傲雪轻轻转了转眼眸,故作难堪的想了想,然后轻启朱唇,“桂花殊皎皎,柳絮亦霏霏。讵此咸池曲,飘摇千里飞。耻均班女扇,羞洒曹人衣。浮光乱粉壁,积照良形闱。”


此诗一出,台下的世家公子们全都拍起掌来,个个皆是惊叹和赞赏之色。


而一脸惊骇的云筝,已经慢慢走到台下,在沈傲雪面前颤抖的站定,一双冰眸紧紧盯着她。


见云筝一下去,座上两名男子全都眼眸微缩,冷冷看着大殿中央,生怕云筝有所动作。


一些公子则淡淡点头,分析的道:“刚才紫烟公主的那首诗,句句咏雪,但句句不露雪字,却把雪之形之态之色之光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她借桂花、柳絮喻雪之形,以旧时的咸池乐曲写雪之态,拿皎洁的‘班女扇’比雪之色,最后,用‘浮光乱粉’咏雪之光。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对雪的赞美,虽通篇写景,但句句含情,取得了情景交融、物我浑一的效果,堪称咏雪诗的上乘之作。”


沈傲雪则冷冷抬眸,坚定的与云筝对视,冷声道:“怎么,我咏出来了,云筝公主可服气?”


“你?”云筝气愤得稳稳握紧拳头,颤抖的道:“你根本不是紫烟,你另有其人。”


“本宫也怀疑你不是紫烟,人人都知道紫烟无学无术,你怎么会作那么多诗?”皇后立即出声,威严的帮女儿的腔。


“是不是紫烟,大家看看不就得了?”一直未发话的叶雨尘突然冷冷抬眸,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睨众人,眉宇间透着浓浓的王者之气,整个人显得淡泊而高雅。


众人一听,叶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究竟那大殿上满腹文采的公主是真的紫烟,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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