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赵龙走后不久,梅机关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整个机关各个课室,全部丢失了东西,物品类别五花八门,大小形状各异,甚至不少还是个头颇大的雕塑。
各课室课长和其他协作部门负责人,不得不将此事上报给大难临头的影左。
害得刚被将军和总领事臭骂一顿的影左,心急火燎的跑回办公室。
慌慌张张的打开保险柜,当发现“什么都没丢”后,才松了一口气。
金砖没少,金条也没缺。
挨个文件开袋查阅,也都在。
锁上保险柜,影左有气无力地瘫坐在靠背椅上。
心中没好气的咒骂: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没素质,竟连自己单位的东西都偷!
影左想当然的把偷窃黑锅丢到了自己人的头上了。
而且第一个就刨除了已经离开的秦赵龙和涩唂。
因为秦赵龙和涩谷离去的时候,涩唂正好在会议室的窗台前。
眼睁睁看着人家两个清爽离开的,就连双手都空着。
“丑闻!”
“恶心!”
“无耻!”
“混蛋!”
“家贼!”
影左发现今天就是他的倒霉日,事事不顺。
本来计划用秦赵龙伪装红党,诱捕前来接头的红党,可惜被秦赵龙突然暴走引发了枪战,直接导致计划失败!
然后想追问秦赵龙为何当时突然暴走袭击第一个冒牌货,却反被他先声夺人压制住了气势,只得不了了之!
闯完祸的秦赵龙,睡一觉醒来拍拍皮股走了,自己却被将军和总领事臭骂半天。
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已经够衰的啦!
哪成想,还有更闹心的事情,总部各课室全部失窃物品。
“来人!给我挨个课室盘查,揪出这个偷东西家贼,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
就在梅机关上下齐心、紧锣密鼓地忙着抓家贼时候。
远在法租界西爱咸斯路慎成里64号的红党省萎机关,此刻也蒙上了一片阴云。
负责前去接头的同志,带回消息:不仅接头的情报被事先泄露,而且配合他一块接头的交通员也遭杀害,最后就留下了一件遗物。
此刻的机关负责人,廖明锐,已经笃定是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
甚至都可能是敌人安插进组织的内鬼,泄露的接头消息。
可是眼下这个时候,他不能匆忙做出决断。
在还不知道内鬼或者叛徒是谁的情况下,必须将此事先上报老家,让老家再派同志前来沪上取走东西。
这也是廖明锐庆幸的事,那箱东西,被负责前去接头的同志又带了回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思索中的廖明锐拽回现实。
廖明锐紧忙将手中的遗物丢进抽屉,这可是牺牲的同志用命保留下来的。
只见进来一个中年人,开口就是:
“老廖,下面交通站的同志有新发现!”
“坐下说,别急,先喝口水。”
看着满头大汗的中年人,廖明锐主动为其倒上了一杯茶水。
“咕咚,咕咚”中年人几口便将茶水下肚。
“老廖,咱们交通站的一名女交通员,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
“谁?哪个人?”廖明锐懵住。
中年人忙道出身份,“就是组织上刚刚背调完的那个日本青年。”
“你说的是那个出现在百乐门爆炸现场的年轻鬼子!”廖明锐手中的茶壶差一点掉到地上。
有关这名年轻的鬼子,他比大多数同志知道的更多一些,知道此人的恐怖之处。
而且组织上已经开始打算要除去这个来历神秘的家伙,认为他将会是未来对组织威胁最大的一个隐患。
只不过由于最近忙于将东西送回老家,还没腾出手来制定具体行动计划。
“就是他!据那名女交通员描述,是在咱们省萎机关附近撞见他的。”
中年人确认道。
“她怎么知道这里是省萎机关?”廖明锐马上追问道。
“那名女交通员并不知道,他只是跟我说了咱们附近这块路段,怪我没有表达清楚。”
中年人忙解释清楚,免得同志间相互猜忌,节外生枝。
“你是说,那名女交通员在西爱咸斯路发现了那个鬼子的行踪?可知道具体方位?”
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廖明锐的心头。
中年人挠了挠头发,忽然嗓门提高:“对!她好像说是在咖啡厅门前,没错,就是西爱咸斯路上的那间咖啡厅。”
闻言,廖明锐心中咯噔一下,可能被自己猜中了。
不过不能说太多,毕竟现在每一个人都有可疑。
说不准那名内鬼就潜伏在自己身边。
也说不准哪个是叛徒,无耻地出卖了自己的同志,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还是少说为妙。
反观中年人此刻神色如常。
他并不知道今天有接头的安排,更不知道接头已经失败,甚至还死了一名借调来的同志。
廖明锐故作镇定,“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让交通站的同志放下手上的事情,全天候监视年轻鬼子,顺便摸一下他的生活习惯。”
中年人眼中突然迸射光芒,好似猜到了一些什么。
兴奋的点头,“老廖,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待中年人出去后,廖明锐拉开抽屉,取出了刚才藏在里面的那个遗物。
赫然是一张沾着血的法币。
上面竟然写着一个血红的“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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