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精探索

在这个明亮而清晨的一天，法比德完成了他最神圣的职责。攀爬到他主人宏伟家园上方的栖木上，比德张开嘴巴，呼唤着初升的太阳，这个巨大的燃烧光球再次赐予世界光明。

他的声音在山丘间回响，穿越空气，是一种纯净的音符，没有他那些普通同类发出的严厉。他的歌声响彻四野，所有生灵都听从了他的歌颂。

“你告诉它们，比德。”他伟大的主人从窗户里喊道，他那奇异而深奥的语言完成了这个持续了近两年的晨间仪式。

比德低下头，向主人鞠躬，随着伟大的治愈贤者一起从床上起身。

于是，法兰醒来了。

日祖从比德背心下的位置醒来。阿弋和面条蛇通常会和他们在一起，但两者整晚都在为伟大主人完成一些事情。当比德昨晚去看望他们时，蛇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熔化的玻璃光芒映照着它闪闪发光的绿色鳞片。比德停顿了一会，对蛇的激情和决心感到敬畏。阿弋在他旁边工作，看起来是他见过的最快乐的样子。

虽然这有点遗憾，因为兔子身上暖暖的，而早晨开始变得有点凉了。不过，耿耿于怀也没有什么意义。

比德从高高在上的地方观察着，从一座曾经是他主人第一个鸡舍的房子里走出了五个人。春可兄弟和琵琶姐姐，称之为仆人区的房子，及时出来了。紧随其后的是雄兄弟和最新加入的刘伯武。年轻人揉着眼睛，倚着春可兄弟走路。今天早上他的跛行很严重，但在比德眼中，他看起来情绪很好，一边唠叨着。

从森林中走来的是提古姐妹，她自行决定了最后的巡逻。随着她，三只羊也走了过来。牛贝贝从树荫下的冥想中起身，漫步走向了大鸡舍。一条躺在河岸边的巨龙变成了一条鱼，带着一声闷响滑入水中。

他们一起进餐，像往常一样，由伟大的主人、治愈贤者和西銮姐妹准备的美餐。夏天的最后几天真是一种享受。随着一切收获，餐食变得越来越精致，口味和口感也日益丰富。

当娃什兄弟在用素炒蔬菜和面包夹果酱时，看上去就像与天堂合为一体。

早餐一如既往地有条不紊。他们打招呼、做准备，逐渐清醒。其他人围在墙上的一个大黑板旁边，查看任务表，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或者添加他们在晚上想到的事情。

吃饱喝足后，所有人都走到前院开始他们的晨练。

云仁练习他的刀法。伯武伸展了腿。日祖的针光闪烁。他的伟大主人的姿势，通常他都能轻松完成两遍，这次变成了五遍。他的动作更快了，他专注地呼吸着。仔细观察下，比德能感受到主人意念的气息，温暖而令人安慰。这些动作好多了。比德可以看到，他越做越具攻击性的姿势，打击看起来越糟糕。在比德看来，这些动作并不适合他的主人。

比德皱了皱眉，但暂且不发一言，晨间仪式已经完成。

“我去红药屋看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家里的东西。”云仁宣布道，他们都准备着真正开始新的一天。

“你确定吗？今天应该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伟大的主人说道。

云仁咧嘴一笑。“你们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确保对我味道好一些。”他顽皮地说着，挥挥手，起步迈着轻快的步伐上了小路。

他的伟大主人笑了起来，看着云仁离开。

但比德注意到了两位同伴的眼神。

提古和西銮都注意到了伟大主人的意图。这两个女人默默地盯着主人的背影，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表情。

所以，比德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两位女性点了点头。

他们有很多事情要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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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烈酒。酒。

据说人类发明农业只是为了能够获得稳定的酒精供应。甜美的醉意，不同的口味。实际上是这个时期最好的礼物，如果你蒸馏得够纯，还是一种强力的消毒剂。

而我正在制作的正是这玩意的最后阶段。

“一切都很好，金师傅。”伯武在最后检查铜管时对我说。这是他的工作，而另一边是构建的那些管子帮他拼装的郭仁。

“谢谢你，伯武。”我对那个孩子说，他似乎还不太确定该如何接受赞美。他脸红了，挠着脑后，郭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我告诉你，有一个真正懂得用管子的人帮我组装这个该死的东西真是太好了。伯武大致知道如何建造整个烈酒熔炉。他还是个业余爱好者，自学成才，但他有很好的想法和一个热情的铁匠——红药屋的黑铁。

于是，田园间那个巨大美丽的铜制蒸馏器就被建造起来了。她又大又漂亮，那可爱温暖的铜色在自己的小屋里被磨光，还有一小片河流流过，提供着干净的水源。

木块、哇噻、里佐和美美成了我们小组的成员，帮忙制作这个蒸馏器。大迪、提古和西銮则去了别的地方。

我的小项目是在我们从“对峰”返回后的一周左右开始的。一个简单的项目，让我重新进入状态。

不过，我开始的并不是这个蒸馏器。我选择了一个容易得多的项目。

蜜酒。

蜂蜜、水和酵母。真的是最简单的其中之一，但像所有的酒精制造一样，它简单易学但难精通。

其实，你只需将蜂蜜溶解在水里，然后加入酵母，再等待。但魔鬼在于细节。酵母的种类、蜜水比例和发酵时间都影响着最终的口感。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环境的清洁度，不过我妻子简直能用眼神盯着细菌直至它们死去，所以这部分很轻松。

作为一个相对新手，我决定做几批。两批来自我称之为“外蜂房”的蜜蜂。这些蜜蜂产的蜂蜜来自看起来很普通的蜜蜂。它甜美、金黄，非常适合我的需求。一瓶是普通的蜜酒，另一瓶加了些桃子，变成了蜜酒而非纯粹的蜂蜜酒。

但这些术语。另一批来自我认为是“主”蜂房的蜂蜜。我确信那个蜂房里的蜜蜂是我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奇怪物种。它们比其他所有蜜蜂都要大，有些接近其他工蜂的两倍大小。女王瓦吉拉也很奇怪。她经常被看到在外面晃悠。很奇怪的是蜂房会冒险让它们最有价值的成员暴露在外——尤其是因为我经常发现这只愚蠢的家伙被困在浴室里。也许她喜欢额外的热量，但我真的搞不懂。美美和秀兰也不知道。

无论怎样，这些奇特、闪烁的蜜蜂性情温顺。它们的蜂蜜也非常棒。生蜜几乎和枫糖浆一样好。

它们得到了自己单独的瓶子。在将水和蜂蜜混合物（称为混合物）加热后，它进入容器直至稍微冷却，然后再加入酵母。

之后呢？就是等待。

等待并着手进行另一个项目——蒸馏器。

伯武和古人帮我正确地组装了一切。我的朋友和这孩子在这方面都比我更擅长，而且伯武对整个装置的机械结构很感兴趣。美灵在铜罐周围观察，利用她的气给所有东西最后一次彻底清洁。

“所以，之后我们慢慢加热，就可以提炼我们需要的东西了？就像炼丹炉那样，或者像苍月湖城古代建筑的创造？”伯武惊叹着，指的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像蒸馏器的庞大建筑。

“我不知道。”我轻松承认。“但肯定没那么好。那个东西据说几乎可以提纯任何东西。这只是玩弄沸点，你得丢弃其中一些。头香是有毒的。”我一边搅拌着混合物罐，它已经放了一周半了，气泡终于下降到我觉得可以接受的水平。我想要制作伏特加，所以基地是土豆……即使大多数现代伏特加是用小麦制成的。

我的妻子停下了她对铜蒸馏器的检查。“有毒？”她的声音里带着有些兴奋的语气。我听到了她话语中未明言的问题，以及里佐对危险事物兴奋的反应，这或许应该让人担心。

但……好吧，美美不会做出真的伤害我们的事情。但玩点痒痒粉还是可以的。而且……她也许真的能处理一些甲醇之类的东西。

“我本来打算把它扔掉……但我们可以留着，我想。”我决定了。美美仍然对双峰决斗的事感到不快，酿造些不好的东西会让她感觉好些。

药房里有些东西我可不碰，非常感谢。美美能愉快地描述毒药如何致命，以及她努力使其更加致命，这有点可怕。

幸运的是，她有一个良好的分类系统，这样那些东西不会偷偷混进任何真正的药物中。美美……她对这件事非常认真，而且她并没有因为我对混淆事物的恐惧而生气，反而邀请我检查一遍，以确保她的分类没问题。

无论如何，回到蒸馏计划。混合物准备好了，蒸馏器也准备好了……我们只等最后一件事——

“它们准备好了。”一个并非声音的声音传来。它在风中轻轻低语，充满了气，还带着一丝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