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阜贵看来,易中海能不能回来,能不能继续当一大爷,
又或者因为这件事,换成刘海中担任一大爷,他都无所谓。
但要是刘海中当上一大爷,他如果能顺势提升一位,成为二大爷,
让他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升高,以后能更方便和理直气壮的占到便宜,
这种实打实的好处,才是他心里看重和在乎的。
所以从刚才易中海被当面质询,然后又被警员带走调查,
与刘海中的喜形于色不同,阎阜贵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非常淡定。
就是打定了一个不主动,不参与,不拒绝。
有什么瓜葛别扯到我身上,但要是有什么好处,也不能把我落下。
不得不说,阎阜贵如此想法,算盘精这个名号他真是舍我其谁了。
全院大会草草结束,以易中海被带走调查为结局。
往日一向高高在上的聋老太太,眼前可见的即将跌落神坛。
而在院子里一手遮天,几乎言出法随的一大爷易中海,
经受了这么一糟,哪怕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是想必他以后在这个院子里,再说什么话,必然也要打上几分折扣了。
与院子里的其他住户在心里偷偷的幸灾乐祸不同,
事关自身利益,并且绑定颇深的贾家人可不这么想。
王主任一走,他们一家三人就匆匆回了屋,关上门开起了内部会议。
贾张氏自认为是一家之主,儿子又是个没主意的,
所以回了屋往床邦上一歪,就当先开口了:
“东旭啊,我瞧着你师父以后多半是指望不上了。”
“就算他这回能逃过一劫,没被后院那个老不死的给拉下水,
可他终归也是个半残废了,拿个三级工的工资,又能比你多了多少?”
“以前他挣得多的时候,都那么抠门,只愿意仨瓜俩枣的接济咱们。”
“现在他都已经这样了,咱家这日子,以后没人帮衬可不行啊!”
“我还想着让淮茹再给我添个大孙子呢,到时候咱家再多出几张吃饭的嘴,
你辛辛苦苦挣的工资可就不够花的了!”
“更别提,你这媳妇还是个农村户口,弄得孩子以后也吃不上供应粮!”
“别怪妈说话不好听,你得提前做好打算,拿出个章程才行啊!”
毕竟贾东旭现在还活着,而且家里暂时也只有棒梗一个孩子,
日子过得还算可以,贾张氏也还没进化成未来那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泼妇样。
眼下这几句话虽然说的不怎么好听,但起码也还算中肯。
她刚一说完,贾东旭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叹了口气,满脸都是一副力不从心的为难样子。
而秦淮茹听到她的农村户口又被拿出来说事,
虽然心里不怎么乐意,但是她也深知自己在这个家是什么地位,
反驳的话她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的,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也只能自己憋着。
她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的看着贾东旭,
希望自己这个爷们能扛起责任,拿出来个养家的手段方法来。
可是现实再一次让她失望了,妈宝男贾东旭显然不是个有主心骨的人。
有爹服从爹,没爹顺从妈,一向是他的生存主张。
听完贾张氏说的话,他只是皱着眉毛低头思索了一会,
就又把目光转向了贾张氏,面带无奈的开口道:
“妈,我...我这也没什么办法啊,要不您说说,咱家以后该怎么办?”
贾张氏面带三分无语的神色,无奈的看向自家儿子。
不过她又能怎么办?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自己管呗!
从小到大,贾东旭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而且就算当初他爹老贾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大事小情也都是贾张氏说了算,
从来就没有让贾东旭当家做主的时候,
他现在这样,贾张氏虽然有些无语,但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要说贾张氏虽然能撒泼打滚,擅长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可要是说起来,她真不是个傻的。
在这个年代,一个能单独把孩子拉扯大的寡妇,就没有不精明的!
与其指望贾东旭能发愤图强,升工级,涨工资,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不如先想想别的办法了。
虽然他总是跟外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儿子多么多么出息,有本事,
可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贾张氏心里还是有数的。
想着想着,贾张氏就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秦淮茹。
看着她总是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贾张氏心里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着,你一个农村的贱皮子,嫁进我们贾家城里人,委屈你了吗?
天天摆出这么一副扶门卖骚的样子给谁看呢!
贾张氏越看她就越气,刚要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不过随即就想到了什么,撇撇嘴瞪了秦淮茹一眼,又重新琢磨起来。
做了那么多年的寡妇,贾张氏对外边男人的心思可以说不要太了解。
虽然即使在她年轻的时候,姿色也比秦淮茹相差太远,
可是左右不过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性质都是一样的。
而且,秦淮茹这幅样子虽然她看着就生气,
但仔细想想,也不能说就没有用,
她是不爱看,可是架不住外面的男人爱看啊!
不然的话,真以为平常易中海借着送米送面接济的机会,
看向秦淮茹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贾张氏就从没发现吗?
也就是自己儿子憨,从来没注意到罢了。
想到这些,贾张氏就把主意打到了秦淮茹身上:
“淮茹,这院子里条件比咱家好的人家可有不少。”
“你不是爱哭能装可怜吗,那以后看见谁家吃好的,
你就打着家里粮食不够吃,不能让孩子挨饿的名义,给我上门要去!”
“尤其是旁边住着的那个傻柱,
他一个死爹妈的,就带着一个赔钱货妹妹,
凭什么天天都大鱼大肉的还下馆子,却不接济咱们家?”
“给我拿出你这装模作样的本事来,
我就不信那个没见过女人的傻小子能扛得住!”
“只要你能把他给降服住,那咱家以后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更何况,他连厨子都不当,
主动跑去干采购,可见他身上的油水有多大了!”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厚颜无耻的话,
立即让贾东旭变了脸色,他不满的说道:
“妈,你怎么能让淮茹这么干呢?淮茹可是我媳妇,
你让她出去找别的男人卖好,你让我的脸往哪放,我还能活吗?”
秦淮茹不知贾张氏这是真心实意,还是在用言语试探她,
哪敢直接答应,赶忙否认道:
“妈,您说的这是什么啊,我是贾家人,是东旭的媳妇,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就算渴死,饿死,出门掉井里淹死,我也不会.....”
贾张氏面对儿子的质疑倒是还好,只是撇撇嘴没说什么。
但是秦淮茹这么一说,她立马就不干了:
“你给我闭嘴!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行不行的了?”
“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这家里只能我说了算!”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
“指不定哪天你就能为了口吃的,撇下这个家,跟人跑了!”
向来对贾张氏言听计从的贾东旭听到这话,
也面露怀疑的看向了秦淮茹。
“妈,您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再说了,我...就算我能离开谁,我也不可能撇下棒梗啊!”
贾张氏感觉敲打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她心里也确实认同这说法,
于是也放缓了神色,四平八稳的跟秦淮茹说道: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办!回头找着机会就去跟傻柱借钱借粮!”
“借不到多还借不到少么,慢慢一点一点来就是了。”
“易中海以后基本是指望不上了,咱家必须得找个人供养才行!”
“不过你也别害怕,傻柱不过就是个傻子,
即使他有那心也没那胆子,不敢把你怎么着的。”
“再说了,不是还有我看着呢吗,光天化日的,他还敢把你怎么样?”
“只要你自己不犯贱,让人白白占便宜,就出不了事!”
“妈——”贾东旭仍然感觉不满,想要阻拦。
“听我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按我说的办!”
贾张氏一言而决,拍着大腿,直接定下了章程。
见事已至此,贾东旭也只能无奈的同意,
他摇摇头,苦笑着看向秦淮茹说道:
“媳妇,就听妈的,按她意思办吧,只能委屈你了。”
秦淮茹这下是真快哭了,只感觉羞愤难当,幸亏眼前没有外人在。
不过等到过了一会,她被迫接受了现实以后,
打算听从婆婆的安排,有机会就去尝试一下时,
却蒙蒙中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一道莫名的枷锁被打开了。
就这样,贾家的这次家庭会议圆满结束。
而他们的吸血目标也从原来的易中海,转嫁到了何雨柱身上。
隔着一层窗户玻璃,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间北房。
与贾家母子二人眼中那满满的期待不同,
秦淮茹的目光中仿佛闪过了星星点点,
同时却又带着那么几分跃跃欲试的意思。
转过天,茫然不知已经被贾家给惦记上的何雨柱,
仍然过着自己每天悠闲的日子。
空间里存放着大量的金银,让他底气十足,
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腰杆都不由得直了几分。
再加上暗中摆了聋老太太一道,也许就此提前给她送了终。
顺带着还捎上了老银币易中海,
虽然可能还按不死他,但估计他也没法轻松脱身。
就算他这次不死,也得被狠狠的扒下一层皮。
最起码,他最重视的,
靠着往日里装模作样积累下来的好名声,这次起码也得折损掉大半。
每每想到这些,何雨柱就控制不住嘴角露出的笑容。
依旧是每天都带着妹妹,好吃好喝的过着每一天的生活。
自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被带走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
虽然院子里的住户们时常还在讨论着他们未知的结局,
不过热度明显已经开始逐渐消散。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真没几个人有那闲心,天天去替别人操心!
两大禽兽不在的日子里,
除了一大妈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偷偷以泪洗面之外,
大院的生活却每一天都非常的平静。
就连平常仗着有易中海这个师父当靠山,
总是在院里厂里都耀武扬威,显得有些嚣张跋扈的贾东旭,
这几天都变得无比低调,出来进去的恨不得贴着墙根走。
即使偶尔没躲过,跟何雨柱打照面的时候,也是点点头,匆匆一笑而过。
除了看着他的目光里有那么一丝莫名的意味,
让何雨柱摸不着头脑,感觉莫名其妙以外,
一切都让他感觉十分的轻松,自在。
不过今天,这份安详却突然被人给打破了。
跟往常一样,何雨柱先在没人的地方,
从空间里取出来三斤五花肉挂在了车把上,
然后从学校接了妹妹放学回来。
两人进了家门,他指点着何雨水把肉焯水,处理好之后,
他就接过手,准备炖上一锅红烧肉,两人就着白面馒头吃,好换换口味。
可是还没等着味道散发出来呢,家门就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正是略微低着头,面色羞红的秦淮茹站在门外。
自从他穿越过来,已经这么多天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秦淮茹正面接触。
“你有事?”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面露不满,语气生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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