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兄弟，哎呀这……”
王老六好歹是个四九城的土著，可是见到这小黄鱼，还是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李炎又高看了几分。
“说实话，这东西我确实想收，可我没啥靠谱的门路，生怕被人骗了。”
王老六名字听着很鸡贼，却是个实诚的生意人，他指了指斜对面的贺氏酒馆，笑道。“对面酒馆里的顾客，大多数都是本地人，您要是真有需要呀，可以去里面坐坐，时间长了，总会遇到一些买家的。”
“安全的事情您就放心吧，贺家在这一带多少有些声望，经常光顾的那几个爷，更是每人敢惹。”
李炎微微惊讶，道过谢之后，就朝对面酒馆走去。
小酒馆不是很大，但里面的设施很温馨，十来张桌子摆放其中，各种四九城片儿爷三三两两的坐在凳子上，喝着小酒，吃着小咸菜，大家都十分惬意。
进门左边最里面，是掌柜的柜台，此时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正一边咳嗽一边往里间走去，他的儿子扶着他往里走去之后，又走了出来，对李炎笑了笑，神色略微冷淡：“来二两？都是正宗的牛栏山。”
李炎微微皱眉，不是因为对方态度冷淡，而是因为他隐隐想起来，这不就是正阳门的小酒馆吗？
眼前这位，正是那个抛弃徐慧真，跟徐慧真表妹跑到乡下一住就是好多年的痴情郎贺永强。
那么，徐慧真有没有嫁到这贺家呢？
“来一两就够了。”
李炎一边掏钱，一边道。“再来两碟咸菜。”
付了钱，李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看他年纪轻轻，就学着老爷们喝起酒来，边上的人都来了兴趣，李炎低调应付了几句，大家的快注意力很快又转到了一个叫做牛爷的老头身上。
李炎知道，牛爷是旗人，在这一片是有一些声望的，所以一直在聆听他吹牛逼。
通过他们的聊天，李炎也知道了个大概。
此时的徐慧真应该还在老家，还没有跟贺永强相亲，这么看来，等贺永强他爹一嗝屁，这个小酒馆多半就要易主了，毕竟贺永强是个为了爱情能放弃家产的败家子。
正好，现在是布局最好的时间段。
他对徐慧真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这女人一副寡欲的模样，不太能勾起他的性趣。
而且性格过于要强，只适合做员工或者合作伙伴，不适合做老婆。
一两牛栏山喝完，李炎身体暖洋洋的，等牛爷起身回家时，他也跟了上来。
“牛爷，牛爷等等！”
牛爷回头一看，见是李炎，顿时疑惑道：“小伙子，啥事儿啊？”
“有个东西，还希望牛爷帮帮忙，看看有没有人收。”
李炎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于是摸出小黄鱼递了过去。
“哎哟，这……”
牛爷左右看了看，道。“来路正不？不正就免谈了，对你我都不好。”
李炎点点头：“绝对正。”
“行，那你跟我来。”
牛爷家祖传的四合院就在不远处，他带着李炎来到自家，关上门，仔细鉴定起来。
这个年代没有太先进的鉴定工具，靠的全是真实本领。
不久之后，牛爷放下手中的小黄鱼，心情也冷静了下来：“李炎，你住哪儿？工作了吗？”
“我住四十号四合院。”
李炎如实回答，他知道，如果不打消牛爷的顾虑，应该做不成长期生意。“我在红星轧钢厂，汽车维修车间，技术员。”
“你，这么年轻就是技术员了？”
牛爷惊诧道。“那你这东西……”
“牛爷可以放心去打听，我的身份来路都没问题。”
李炎笑了笑。“至于这东西，那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来路完全没问题，牛爷要是不愿意做这生意，那今天就这样吧，打扰了。”
牛爷一咬牙，追了上来：“李炎，来，坐下来谈！”
经过牛爷的解释，李炎算是对这个年代的黄金价格，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现在是寒冬腊月，这个季度的民间黄金价格是30-35美刀一盎司，一盎司的重量大约是28.34克，而此时的汇率大约是1:6.2。
李炎手上的小黄鱼重约三盎司。因此，一个小黄鱼的价格大约在五百到六百块钱之间，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李炎，五百一卖给我吧？就当交个朋友！”
牛爷对这个纯度极高的小黄鱼爱不释手。“说实话，我特想要。”
“牛爷，我敬你是个爽快而且靠谱的爷们，这样吧。”
李炎微微一笑。“我也不要你五百一了，只要你五百块，但是，你得把我手上的全收了！”
牛爷闻言，瞬间瞪大眼珠子：“你，你还有？小子，你不简单，你要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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