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香江。
林绿夏没有再和“香槟”见面，而是用其他途径，将“女孩儿可能已经去世”这一消息传递给了她。
“香槟”那边很快传来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实在不行，见到坟墓也可以。
她要来大陆，确认女孩的死亡。
只要答应了她的条件，她就交出有关“长寿花”的关键信息。
“她要来大陆？”
沈老皱起了眉。
“HK方面，估计是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也就是说，‘香槟’的作用就是，将我们的视线从‘长寿花’身上转移开来，故布疑阵，让研究所内真正的大鼹鼠能够更好地隐藏。”
“我们现在，怀疑是‘长寿花’的，有三个人。”
“副所长马保国，人事科长江晚晴，研究助理陈明灿。”
“向阳之前整理过一条信息，有三个代号，背后可能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们现在的‘长寿花’，对么？”
“这条信息和这三个人，哪个能对上号？”
向阳回忆了一下之前看过的档案。
“可以排除江晚晴，她生了两个孩子，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且没有移动过，和‘长寿花’之前活动的时间及轨迹不符。”
“那就是说，马保国和陈明灿两个人，都符合怀疑条件。”
韩兵插嘴道：“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其他人要么是年纪不符合，要么是资历不符合。”
“很好。”
沈老点了点头。
“那么这样看来，我们可以等待一下‘香槟’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信息。”
向阳试探着提出自己的观点。
“已知，‘香槟’是HK方面用来扰乱我们视线的，那么，她提供的信息，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方向解读才对？”
沈老毫不吝惜自己的表扬。
“很好，是的，没错！你这个思路很值得我们借鉴！”
“也就是说，‘香槟’提供电台的信息，是为了取信于我们；而提出找孩子的要求，也让这件事变得更像是一场交易。”
“但实际上，她的根本目的，就是对我们进行误导，好让‘长寿花’能更好地隐蔽！”
“……啧啧，看来‘长寿花’在我们内部的地位，不低啊。”
韩兵连连点头。
“是啊，不然KH方面也不会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就为了保护他。”
沈老沉吟片刻。
“现在可以确定，HK方面是不会放弃破坏586项目的。”
“向阳，你的压力可能会比较重，但一定要盯紧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因为586项目专攻是流体力学和相应的材料学，最直接的应用是战斗机的升级和军用舰的改进。
对于想要反攻大陆的常凯申而言，简直不要更危险。
原来拿着美械都没打赢小米加步枪，被生生打到退居湾岛。现在眼瞅着之前就没打赢的敌人要鸟枪换大炮了，HK政府心里怎么能安生？
现在是六十年代，五常里种花家的位置还是常凯申在坐呢！
得等到71年，大陆才能把光头挤下那个位置。
说实在的，新种花的五常位置是活生生打出来的。
以前阿美莉卡觉得，啧啧，老常你不行啊，美械都给你这么多了，你打不赢一群泥腿子？
后来50年代，阿美莉卡和新种花在新罗打了一架，再也不说常凯申弱了。
老常！你不容易啊！面对这么一群人，你居然还能坚持那么多年！你是怎么办到的！
要知道，新罗一战，种花家只出了一个元帅。
而和常凯申打的时候，种花家可是十大元帅都在岗的！
不是常凯申太菜，是咱们太勇啊。
算一算，初期，新种花家在西南和阿三打了场一边倒的战斗，差点打到人家首府；后面，新种花家在北方和老毛子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之后，才有了相对平稳的发展时间。
果然，打出来的和平，才是真和平！
所以，七十年代年新种花家能坐上五常的位置，可真是步步血泪，步步艰辛，活生生打出来的地位！
算算时间，向阳也还能赶上这场热闹！
能在这样的国家大事中为国效力，哪怕是微末之功，那也值得骄傲一辈子了！
虽然他们这种搞隐秘工作的，可能没办法将名字写在教科书上，但是，会永远的留在历史里，留在档案上，留在后来人的心里。
向阳感觉心跳的有点快。
想起前生在保密档案中读到过的名字和功绩，再想想现在的自己，将来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员。
很难不心潮澎湃。
“保证完成任务！”
沈老的手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
“香江那边已经在准备，将‘香槟’请到大陆来了。”
“只要到了大陆，这就是我们的地盘，她要做什么也不会太容易。”
“对了，电台那边有线索吗？”
这部分是韩兵盯着的。
“有有有！抓到个小间谍，不过不是研究所的，他的工作单位，在……京畿轧钢厂。”
轧钢厂？
向家住的院子里，基本全是轧钢厂的员工。
“他利用在轧钢厂工作的便利，大批量制造枪支，为其他间谍的破坏活动提供材料。”
“我们在他的住处找到了大量枪支零件，但没有找到成品，据他说，成品已经全部交给接头的人了。”
六十年代可还没禁枪呢，现在国内的枪支数量极多，连给劳模颁发奖品，有时候都是一把枪加上一把子弹。
而现在的工人，尤其是一线工人，是真的能手搓枪支弹药的。
只能说，种花家武德充沛，名不虚传。
“审出点什么没有？”
“根据线索，可以推断出，他们有计划在京城中搞一场爆炸。我现在还在排查轧钢厂中的员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哦对了，这个做枪的代号是‘鳄鱼’，发展了两个小下线，让人家帮他打打下手，做点简单的配件，然后他按件付钱。”
“而且，这个‘鳄鱼’应该还和另一个间谍有联络，那个人负责炸药和雷管，但我们还没从他口中问出这个人是谁。”
沈老深深皱眉。
“有没有问出爆炸的时间和地点？”
“没有，这个人嘴很紧，审他就和挤牙膏一样，熬了几个大夜就审出一点边角料，有爆炸这件事也是推测出来的。”
沈老瞥了向阳一眼。
向阳立马领会了意思。
“我会加强研究所这边的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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