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贼老天

2024年07月15日凌晨，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挚往石镇的方向行驶。凌阳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山间公路上，昨晚他晚睡，今天起来晚了。此时的他并没发现周围的诡异，周围是浓雾弥漫的景象。

忽然间刹车吱吱声，轮胎磨地的嘎嘎声响起。凌阳刹住车，周围是大雾弥漫，雾气很浓，几乎看不到前方。雾气很浓，几乎看不到前方，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现在他只能在这浓雾中盲目地摸索，试图找到一条出路。时间慢慢地流逝，凌阳手里的手机，拨打几个铁哥们的电话，几乎没停过。手机里传来的永远是：“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凌阳的心情开始变得焦虑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而更让他崩溃的是，他无法求救。现在他只能在这浓雾中盲目地摸索，试图找到一条出路。心理上的压力让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他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时间慢慢地流逝，凌阳的信心逐渐消失。他开始感到绝望，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浓雾了。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凌阳不怕死，只是家中迟暮之年的老妈又该如何。此时凌阳想起自己的人生，他这一生……

凌阳普普通通的人，一生毫无亮点，平平凡凡的生活。凌阳不禁想起，假如他们家没有迁至唐县，是否可以有所不同。十岁那年的迁移，十岁1986那年，对凌阳来说，是记忆里翻天覆地的一年。那一年，爷爷因工作调动，凌阳四兄弟姐妹和爸爸妈妈，以及叔叔一家，不得不离开他们熟悉的凌家镇，迁往唐县县城。对于凌阳和他的兄弟姐妹们来说，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还有他们完全不熟悉的语言。看着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新奇，却又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在凌阳的记忆里，那段时间是灰暗的。他们刚刚来到这个新的地方，一切都充满了挑战。本地的小孩并不欢迎他们这些外来者，甚至有些排挤他们。更糟糕的是，凌阳在新的学校里，他的成绩并不好，甚至有时候会和其他同学打架斗殴。爸爸凌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因为不熟悉环境和工作，工作上一直不顺利。生活的压力和工作的挫折让他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少。而爷爷似乎更偏爱叔叔凌国一家，因为他们在这个新地方有稳定的工作单位，生活也相对顺利。但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刻，凌阳也没有放弃。他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让这个家庭走出困境。他开始努力学习，试图融入新的环境。他还是遭到同学的排挤和嘲笑。生活和社会并没有放过凌阳一家。

1986年，凌阳因成绩不好而辍学，开始了混社会的一段岁月。那段岁月虽然艰辛，但也锻炼了他的意志和勇气。在这个过程中，他结识了四个铁哥们：张佳森、陈辉、蔡文和彭小兵。这四个铁哥们各有特色，但都十分仗义。他们一起混江湖，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他们一起打过群架，一起喝过酒，一起吹过牛。也以为他的生活也就这样了，然而，生活却并没有放过他。生活的改变就在1998年，妈妈钱凤在一间网吧，阴暗的角落找到了凌阳。在网吧门口，妈妈告诉他爸爸出的车祸，急需要用钱手术。凌阳和四个铁哥们凑钱，但那是杯水车薪。凌阳借遍了他所熟悉的人，但还是远远不够。不得已的凌阳决定铤而走险，也就是这次的铤而走险，让凌阴后悔不已。此时唐县，因80年年代的走私而繁荣。这一夜是让他无比后悔的一夜，这一夜也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凌阳以后余生，都后悔今夜的决定。1998年八月中旬，唐县法院判决陈辉，彭小兵因盗窃罪入狱五年。

时间来到2012年十月，凌阳的爸爸凌华因感染而住院，医生告诉他，尽快准备后事。凌阳几兄弟姐妹决定把爸爸带回老家安葬，准备后事。也就在这一年，他留在了老家凌家镇。因赡养妈妈的问题，凌阳和哥哥凌晨闹得很不愉快。凌阳最后决定留在凌家镇，照顾年迈的妈妈。这其中的辛酸苦楚，又有谁人知道？但他并不后悔，老而不养不是人。他以前并没有做过重体力的劳动，留在凌家镇以后，他什么工作都做，快递，建筑工，反正只要有工作他就做。从开始他留在凌家镇的一无所有，到勉强温饱，他曾尽了人生百味尝，尽了人间冷暖。他也收获了人情世故，也收获了无尽温暖。他的这一生和他的爸爸又何其相似，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人生。凌阳不后悔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也不后悔他这一生的遭遇。只是他的这一生有很多遗憾，有很多的错失，也有很多的后悔。只是他对不起很多人，妈妈，姐姐妹妹，彭小兵，陈辉等等，还有他人生中遭遇过对她好的人，只是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报答了。

凌阳此时的状态有点糟糕，心理逐渐崩溃。思绪凌乱，凌阳脑海以往的片段逐渐一一浮现，此时的他已经知道，留在这个世间的时日已经不多。他并不惧怕死亡，只是年暮己老风烛残年的妈妈又该怎么办？他只能寄望他的哥哥，姐姐，妹妹在妈妈余生不多的岁月里，能好好的照顾？“贼老天，贼老天”凌阳喊道“贼老天你有本事把我劈死啊”此时的凌阳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并未向这世间屈服。

凌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灵魂飘在半空中，向下望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凌阳不经自嘲道“终究还是输给了贼老天。”凌阳的灵魂就这样的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尸体。灵魂飘散，地上的凌阳眼前一黑，意识飘散。

就在凌阳死亡之后，这一条山间公路上，浓雾慢慢散去，恢复了以往的情况。仿佛凌阳就是不在人世间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