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四十岁的大叔张浪跑到乌黑一片的树林中,正哼着小曲儿,准备放一泡黄汤。
忽然一个球形闪电,从天而降,将张浪电得外焦里嫩。
从此,地球上少了一个祸害,而三国中多了一个穿越客。
张浪从来不觉得自己运气好,分配工作没赶上,商海淘金没赶上,股海造富没赶上,但他撒泡尿,都能赶上穿越的末班车。这种荒唐事说给谁,谁都不信。
你穿越就穿越得了吧。不说生在官宦之家,怎么也来个世家,名将的出身,可自己一介白身,家贫如洗,便是想啸聚山林,揭竿而起也得有资本不是。
八岁的张浪坐在田里,叼着一根甜菜根,思考起以后的发展来。首先得把武艺练起来,第二步自然是搞点钱,发展发展势力。
可他还没想明白,就被王家的狗蛋子,给搅合了。
两人素来不合,一见面难免打上一架,只是两人年纪小,力气弱,打起架来就像两只小鸡互啄,打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伤害却实在有限。
王狗蛋见了张浪,怒道:“张贼,你坐在我田边,一定是偷了我家的甜菜。还不速速拿命来。”
张浪早就融合了原主的记忆,这样的情景早发生过上百次,一口将甜菜吐掉,站起身,斜眯着眼,叉着双手,对王狗蛋说道:“找打是不是。放马过来。”
王狗蛋九岁,国字脸,长得有半人高,吃得好些,所以显得比干瘦的张浪精壮得多,可每次打架都是输多赢少,这让他很不服气。
今日遇到哪里肯放过他。
他往前一冲,已经靠近了张浪的身前,右拳用力,猛然向张浪的胸口捣去。
张浪也不示弱,侧身一闪,却忽然有一道提示音,从天而降,使得他一愣神,便被王狗蛋欺近身来,着实挨了几拳。
张浪却没空理他,反而研究起那接二连三的提示音来。
“叮!你成功的躲闪了敌人的攻击,你的基础步法,熟练度加1。现值(1/1000)。”
“叮!你成功的挨了敌人的攻击,你的基础体能熟练度加1,现值(1/1000)。”
“叮!你成功用拳对敌人造成攻击,你的基础拳法熟练度加1,现值(1/1000)”
“叮!你成功激活三个熟练度面板,天道酬勤系统开启。”
穿越者谁还没有个挂呢。
张浪将近一分钟没有反抗,让王狗蛋的拳打脚踢,却没有成就感,主动停手道:“张贼!你今天没吃饭么?连力气都没有!”
张浪仰天笑道:“你不懂!快来,让你尝尝外挂的厉害。”
张浪大笑一声,向经验沙包王狗蛋冲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
“叮!你成功躲闪敌人的攻击,基础步法熟练度加1,现值(3/1000)”
“叮!你用拳法对敌人造成伤害,基础拳法熟练度加1,现值(5/1000)。”
看着飞速滚动的熟练值,张浪兴奋极了。
我是肝帝,我怕谁。
今天不把熟练度刷满,谁走谁是孙子。
于是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倒下后又从地上爬起,再次战斗。
今时不同往日,两人奋战了小半天,仍没有休战。
有一个回家的村民见两个都鼻青脸肿,嘻嘻笑着将两人分开道:“好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明天再打就好了。打坏了人,可就不好了。”
来人正是张浪的本家二叔叫做张子珍,现在衙门里当个小吏,分开二人,便一左一右拉着这两个孩子,向村内走去。
张浪见刚刚涨了一百多点儿的经验,对着王狗蛋怒吼道:“狗子!明天再来敢不敢!”
王狗蛋生平最恨人叫他“狗子”,怒道:“有何不敢!谁不来谁是孙子!”
张浪所在的寨子叫张家寨,只有两三百户,背靠燕山,虽有耕地,却不太多,只够糊口而已,山民大多以打猎为生。
而张子珍作为村里的头面人物,自然大受欢迎。
原主还经常缠着张珍讲故事呢。
趁着这个机会,张浪自然打听到,此时是熹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76年,离公元184年的黄巾之乱,还有八年。这时候周瑜才一岁,马超还没出生。
而张家寨处在右北平郡,北靠燕山,处在边陲之地,常有胡马南下侵略,所以武风甚浓。
一路走来,张浪想到自己一无关系,二无能量,只能学汉高祖刘邦和“跑跑先生”刘备先笼络一些班底,再图谋发展。
自己也未尝不能与天下英雄争锋。
他斗志昂扬地回到家,见到自己的父亲张富贵刚好打猎回来,背上背着一只狗獾子和一只野兔,看着鼻青脸肿的张浪笑道:“我儿又打输了么?今天有加菜。”
张浪昂首道:“我的字典里从没有输字。狗獾肉可不好吃!”
张浪前两天刚吃过那肉,因为没有香料,肉的腥味很重,实在难以下咽。
他父亲张富贵掂了掂狗獾,笑道:“这只可是好皮子,我的箭从它眼睛里射进去,皮一点儿没伤着。城里的大人们喜欢得很。明天拿到城里去卖,得有四十个铜子。哪能还让你吃了呢!”
张富贵先将狗獾放起,便剥了兔子皮,宰杀干净,将那只兔子放入锅中煮了起来。
张浪的母亲去世的早,只有两父子相依为命,所以洗衣做饭都是张富贵的事。
至于味道?
嗯。
是熟的。
别跟我说什么重庆火锅,麻辣龙虾。
想起来都是满脸的泪。
这兔肉腥味不大,张浪就着粗粝的黍米饭,吃了小半边。
剩下的兔肉都进了张富贵的肚子里。
张浪见父亲吃饱了,便小心地说道:“爹!你说这世道好不好?”
张富贵打了饱嗝,横眉叱道:“好!好得很!你别看你能沾点荤腥,那是你爹有几分本事。别的不说,就咱们五里外的下关村,那可是良田百顷。结果呢?这个要加租,那个要加税。土里刨食,一年到头。也只落个半袋口粮。每天都勒紧裤腰带做活。不说别的,就我则打那只上好的獾子皮,进城要交五个大钱,摆摊要收两个大钱,然后还要上点儿香火钱,四个钱又没了!这世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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