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洗涤灵魂

杨过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我穿越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我生活的意义是什么？现在我的力量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吃了睡睡了吃。”

杨过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我想长生，可可是除了长生，我还要做什么。我现在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

说到这里，杨过直接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却格外迷茫，双眼无神，周身的气息也沸腾起来，斗气和精神力不停的飘散，但杨过却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样子，任由自己的实力缓慢跌落。

???

如果有费轮大陆看到这情况，一定会暗呼糟糕，杨过这是走火入魔，道心崩溃了！

杨过发现自己坚持了十余年，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意义。

他突然就迷茫了，不知何去何从，甚至有些开始怀疑自身存在的意义。

杨过其实是一个感情纯粹之人，但是也只有这种感情纯粹之人，才容易钻牛角尖，陷入自身的迷茫。

此时，杨过做过的一件件事情浮现在他脑中。

“要到达光明的顶点，必须要用光明的手段。用暗黑手段，铸就的公道，那算什么公道呢？本身是恶，又为什么要别人为善呢？”

杨过喃喃道，随后他自省起来：

“我一生所做的事情，并没有杀一个好人，我杨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杀兽人，杀叛军，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

杀亡灵，那是因为它们穷凶极恶，要吃人，这都是应该做的事情。

我杀魔兽，和魔兽攻击我，都是为了生存。

无论是我杀了魔兽，还是魔兽杀了我，都是应该的，两者都是为了生存，没有什么善恶之分。

虽然黄蓉对我不好，但罪不至于死，我也没有杀她的心思，从始至终我也只是想吓一吓她，出出气，没有想杀她。

至于郭芙，大小武那些人。

我如果手段黑暗，完全可以暗中杀了他们，来个死无对证，也不至于现在处于被动。

我只所以准备去襄阳，故意说自己想要报仇。是出一口气，吓吓他们，毕竟他们欺负过自己。

至于以欺骗的借口离开曼陀庄园，只是想积累实战经验，获得更为强大的实力，更好的保护我的妻子。

把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剖析分明，杨过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做得太错的地方。

凭心而论，都是该做的事情，手段并不黑暗，不算滥杀无辜，也没有违背自己亦正亦邪，不欺负弱小的本心。

这样拷问着自己的内心，条理清晰，杨过恍惚之间，觉得精神通畅，脑海之中似乎是贯穿了什么东西，精神凝练，有一种宝光莹莹的感觉。

就是宝光莹莹。

杨过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许多精神，都宝光莹莹，一丝一丝虽然不强烈，但柔和坚韧，精神意志得到了极大的洗练。

此时杨过自言自语道：

“那么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标是什么？”

此时，他的气息再次乱了。

此时，杨过心中，还真有一丝波动，甚至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自己也算生养于宋朝，却袖手旁观，真的好么？

短短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猛地升降，显然无法很好的拿捏住自己的气息，气势有些外泄。

???

但也就这么一息，杨过的脑海中的精神力猛然一阵，替其暂时稳住气息，不至于再出波澜。

???

杨过虽然自认在后世是个小人物，整日低头为了那千八的工资卖命。但好歹自己也算是个华夏人！

投外族？不可能！

自己和这蛮族斗上一斗！

哪怕是挂了，也总比穿越一趟却当了罕见强！

坚定了这一点后，杨过所能想到的三条路子就基本都没戏了。

不过，他却觉得自己眼前开阔了许多。

不是有了路子，而是因为否定了所有的退路。

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没了退路，反而处处是路！

大宋腐朽吗？推翻呗！

车神留下的乱世吗？平定呗！

大元凶猛吧？打呗！

想通这一切，杨过的气息彻底稳定下来，他同时放开对体内气血的束缚，任由周身气血不断鼓动，沿着一道玄奥的轨迹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着，体内骨骼、经脉。

同时，杨过的意识也逐渐进入一种空灵状态，飘忽间，一种难言的感悟不断在心头涌上。

???

浑厚的斗气在一遍遍淬炼着身体的同时，最终大半都消耗在淬炼身体骨骼、经脉之上。

只留下一道只有不足过去百分之一的斗气缓缓地回归心脏，但这道斗气却比往日精纯了十倍不止。

???

当最后一点斗气回归丹田之后，杨过灵台突然一颤，那不足十分之一的功力骤然缩小，最终只留下一滴，但却极为粘稠，几乎呈液态盘旋在空荡荡的斗气空间之中，比之过去充实的空间，体积上差了不止百倍。

但从状态上讲，却是一个质的提升，同时周身以往根本触及不到的细微之处，如今也彻底被打通。

杨过周身上下，有种轻灵之感，同时哪怕闭着眼睛，杨过也能感受到周围天地的一丝丝律动。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安详的感觉，让杨过心境出奇的平静下来，就连脑海中，也渐渐变得一片空明。

在灵魂深处，某种莫名的变化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发生了某种蜕变。

?有些事情，太过执着，反而苦求不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在武学上，这种情况很常见。

杨过内心中，对变强的渴望太过执着，从未有一刻放松过，反而使得迟迟无法跨出这最后一步。

???

一种淡淡的威压，逐渐弥漫开来。

“呼~”

?

当杨过再度睁开双眼时，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一种奇妙的感觉蔓延在全身，仿佛身体的每个角落，杨过此刻都能如臂指使。

现在的杨过，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骨骼、血液甚至毛发，都能做到控制自如，全身精气神息息相连。

只要杨过愿意，自己的身体可以不用呼吸，不用进食，也不用饮水，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维持这种状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现在的杨过，对于肉身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比如如果有人对杨过下毒的话，杨过完全可以在毒素进入体内的瞬间，控制血液斗气，将这些侵入体内的毒素排出去，真正的百毒不侵。

而且精气神完美结合。也使得杨过在力量、速度、敏捷、体质以及精神方面获得一个蜕变。

下一刻，杨过一步踏出，离开了这个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