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张庭之前世略懂一定一点医术，可是远远不够。
在一旁紧张的观察张庭之脸色的许褚，一脸的焦灼，不过却是没有开口催促。
就连李游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张庭之思虑了良久，喃喃自语道：“罢了！试试吧！万一上天眷顾他呢！”
他现在唯一有优势的就是，在前世的基础。
天花疫苗在前世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
而且正巧他大学的论文就是和这方面有关的，也就专门地仔细地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老许！你们这有没有健康的牛？”张庭之目光看向了许褚，问道。
许褚点了点头，道：“有的！有的！我去给你找！”
他虽然说不理解，不过却是相信张庭之。
毕竟张庭之在他这还从来没有失信过。
张庭之记得天花疫苗就是从牛的身体上提取出来的，提取活体病毒和刚感染天花人的血液经过提炼灭活，成功地配出了天花疫苗。
这种东西是需要注射到人体的内部的。
张庭之想到了这，就画了一张详细的注射器制作的图纸，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游，对着李游道：“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李游犹豫了一下，上前就接过了张庭之递过来的图纸。
张庭之以为李游应该是不算特别的笨，可还是给他解释了半个多时辰，他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你还有哪里不懂吗？”张庭之有些无奈地问道。
李游明白了后，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对着张庭之恭声道：“先生！您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办，一定不会辜负先生的栽培之恩。”
张庭之摆了摆手，对着李游，道：“行了！行了！赶紧去吧！记得抓紧时间！”
李游这边还没离开多久，许褚就拉着一头看起来很精神，也很健壮的老黄牛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许褚搓了搓手，将黄牛拴在了院子里的那棵茂盛的桃花树上，他则是转身快步，来到张庭之的面前，有些忐忑地问道：“先生！你看这个行吗？”
他是没有敢耽搁时间，选的是能在许府中找到最好，最能吃的精壮公牛了。
张庭之目光朝着黄牛那边望去，微微点了点头，语气顿了顿，嘱咐道：“许褚！那个我要事先跟你说好！”
他其实心里也压根没有底，可如今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许褚目光闪躲了一下，喉咙下意识地吞咽，强压下心中的忐忑，语气略显慌乱道：“先生！你说！”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只能尽力的去试一试，可这其中的风险是很大的，不……不是很大，是特别大，稍有不慎，那嫂子就会……”张庭之目光直视着许褚，语气凝重道。
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是学医的，对于其中细节的把控，那肯定会不如人意，失败的概率那是相当大的。
许褚作为他的朋友，有资格知道其中的风险。
不过许褚的反应，却是出乎了张庭之的意料，没有意料之中的质问，反而是平静地开口道：“先生！您尽力就好，就算到时候……”
“那也怪不到您的头上，只怪我那婆娘命数不好！”许褚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道。
张庭之得到了许褚肯定的话后，上前拍了拍许褚的肩膀，对着许褚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我还等着喝孩子的满月酒呢！”
许褚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祈祷。
“老许！待会找几个人帮我摁住这个牛，不要让它乱动！”张庭之眼神开始打量着拴着的老黄牛，对着许褚叮嘱道。
许褚点了点头，带着几个身手不错，体格子健壮的虎卫，上前一齐朝着老黄牛围了过去，将老黄牛的四肢都死死地摁住。
张庭之之所以让许褚带来许府中最干净的牛，就是因为他对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了，即便是最干净健康的牛，身上也同样是有瑕疵的。
他们理解的健康的牛，就是短时间内不会死的牛，即便许褚找来的这个，已经算是比较干净的了。
要想治疗天花，那就要接种牛痘。
张庭之目光开始在老黄牛的身上每一处仔仔细细地开始触摸，找寻局部溃烂的地方，果然一切都像他猜测的那样，他很快就在眼前这头牛的腹部，看到了一处红肿溃烂起疹子的地方。
张庭之眼前一喜，连忙提前带上了口罩，开始仔细地端详。
他心中开始在和脑子里牛痘病毒感染后的样子，在和眼前牛身上的这个情况进行进一步的精准对比，毕竟是这是一条生命在他的身上，懈怠不了一丝一毫。
至于许褚他们张庭之也早就提醒了，让他们戴好绢布临时做的口罩，提前做好了身上的防护。
牛痘这种是人畜共患的传染病，人一不小心也会感染。
许褚眼中虽有疑惑，可没有贸然出声询问，现在张庭之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哪怕是让他现在去杀几个人，他也会照办不误。
张庭之确定了后，对着许褚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盯着道：“嗯！你们一会儿不要让这头畜生乱动啊！”
许褚点了点头，回应道：“先生！放心！”
几人纷纷使出浑身力气将老黄牛给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它用力地挣扎了一下，结果都只是徒劳而已，它只能无奈愤怒地低吼，瞪大了牛眼，死死地瞪着张庭之。
张庭之此刻可是没有功夫，用剑在牛腹部溃烂的地方挖取了一点皮肤溃烂的组织，接到了提前准备好的青铜容器中。
此时被众人摁在地上的老黄牛，被腹部不断传来的疼痛给刺激到了，开始疯狂地挣扎，不过许褚几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力气大得出奇。
老黄牛全程只要无能惨嚎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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