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炎认真道：“校花级。别学校的男生，追到我们学校来送表白信。她父母都是老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不是老师就是教育局退休领导。她大姑就在咱们市教育局工作，她叔叔是个民俗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领域里虽然名气还不算大，但他叔叔的导师是领域里的大师。她家很有钱……”
“我是问你，这姑娘性格怎么样。”老妈连忙打断道。
姜牧炎脸色有些古怪道：“据说……我也只是听说……很傲慢……”
“傲慢？”老妈看姜渔火。
“弔毛一个。”姜渔火快速吃完放下碗，拿着手机上楼休息去。
他不想在这一家人的八卦里聊来聊去。
到了楼上打开手机看信息，朱鱼裙间歇发了十几条。
好巧不巧，刚好是在他眼瞎的时候。
当时他失明，整个人都陷入惊恐无助中，不知道接下来怎样。
好在，都过去了。
信息内容也只有一个。
他有些心累，直接把三千多宝钞拍个照过去。
“三千三百三十五，全都在这里，你吃得下吗？”
让他没想到的是，朱鱼裙秒回：“我问问，晚点给你答复。”
休息会儿，姜渔火昏昏欲睡，这时起床去散步轻锻炼消食。
“又出去锻炼啊，穿件衣服，别着凉。”
下楼时老妈在和弟弟姜牧炎聊家常，看到姜渔火便唤了一句。
姜渔火没有穿羽绒服，而是穿了件秋冬季节的厚大衣出去了。
“不冷，升温了，今天挺热的。”
“这两天不是都降到零下三度了吗？”姜牧炎疑惑道。
姜渔火倒是没说瞎话，他确实感觉升温了。
但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升温了。
散步到一半时，朱鱼裙再次发来消息。
“现在有空吗？我叔叔想和你聊一聊。”
“有。”
姜渔火虽然性格内向，但这些天在鬼市做生意，开口多了，人对外态度上也有所转变，没有那么收紧口不说话了。
以前其实还有点社恐，不敢和人家交谈。
很快，朱鱼裙就发来了语音。
里面传来了一个比较温和的青年男人声音。
“诶，听得到吗？我是君君叔叔……”
“别叫我小名，烦。”
“知道了知道了……那个同学怎么称呼？”
“姜渔火，羊女姜，江枫渔火，您呢。”
“小姜同学，你叫我老朱吧。”
“这不太好吧，朱教授。”
“嘿嘿……不敢当，都是虚名，就叫老朱吧。”
就这么两三句聊天，姜渔火发现自己成长了不少。
这些话看似是亲近，其实都是为了拉近距离可以为之的术语。
但对他来说用处不大，他在鬼市每次都会经历这些。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人就麻。
两人寒暄过后，互相拉扯了下，便切入正题，聊起了宝钞的事。
“小姜，这东西有个学名，你知道吗？”
“宝钞，对吗。”
对面愣了下，随即道：“小姜，你之前说这是捡来的，我有点不相信，能跟我说说这东西的由来吗？”
“源头有两个，一个是我在古玩市场有朋友，人家那里偶尔收了点，不知道有什么用，我觉得这东西挺漂亮的，就花了点钱要了过来。但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有些历史了。我家里在清末是开茶馆、酒楼、当铺的，家里以前有些古董。这东西也是古董之一。我是从爷爷奶奶那里弄来的，以前没看到过，他们说是某个亲戚给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就要来了。”
里面忽然传来朱鱼裙的声音：“你骗我是吧。”
“我骗你，关你屁事。”姜渔火打发道。
接下来，朱教授还问他这件事家里人是否知道。
姜渔火实话实说，就他知道，父母都不知道，他自己能做主。
最后两人很快商定好了一个价格，用现金回头进行交易。
一口价，五万。
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依旧是那家奶茶店附近。
但是没去奶茶店，因为店面小，比较开阔，环境不合适。
两人就在附近凉亭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谈。
一手交宝钞，一手交钱。
双方当场清点完。
虽然姜渔火人生头次拿到这么一大笔钱。
相当于是他老妈半年工资。
但这段时间手中流水过得太多，人已经麻了。
拿着钱没什么感觉。
清点好了，塞包里，也没任何激动之类的。
朱鱼裙的叔叔看起来比较年轻。
他们家人似乎颜值都不低，而且看轻。
三十好几看着像是二十七八。
谈吐特别儒雅，给人感觉很温和。
不过，姜渔火却对这人有些敬而远之。
已经恢复过来的望气眼里，这人身上散发着些许鬼气。
没错，是鬼气，不是纯粹的阴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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