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晚辈已经加入蜀山，而前辈是我蜀山派的祖师。”
“因此。”
“祖师的要求，晚辈自当竭尽全力！”
苏寒一拱手，对着庄子恭敬道。
看着苏寒，庄子越看越是满意。
毕竟这是自己蜀山一脉的传承之人，天生便有亲近感。
不然即便苏寒资质逆天，他也不会主动出现在苏寒面前。
而如今，苏寒不仅完美的破了他的问心之局，道心坚定。
更是出人意料的，苏寒的回答可谓是叹为观止，竟能让他亦感觉有所受益。
如今更是这般尊师重道。
因此。
让本来还准备有所保留的庄子，一时间犹豫不定。
“他确实是千百年来，最适合传承老道衣钵之人，错过他便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才能遇到这般天骄。”
“但是他过往的来历与未来，如时间长河中的迷雾般，根本看不透。”
苏寒这时似乎看出庄子的犹豫。
再次开口道：“不知祖师，可有为难之处？”
庄子坦荡，不愿隐瞒，索性微微颔首。
“确有几分考量。”
下一秒。
他衣袖一挥，娥皇瞬间消失不见。
这幻境之中，只剩下他与苏寒二人。
随即便见庄子开口道：“老道虽然不在意，你是否会将我道家传承发扬光大。”
“但老道终是不想，自己的一身所学会为世间带来灾祸。”
“而你！”
“老道一时之间，竟然完全看不透，包括你的往昔以及未来。”
苏寒听到庄子的话，依旧平静，没有着急去证明自己不会为恶。
只见苏寒依旧一脸恭敬道：“祖师考量长远，后辈不及也。”
“只是不知道祖师，最终考量如何？”
看着装作不懂，再次把问题抛给自己的苏寒。
庄子第一次，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摇摇头：“你小子......”
苏寒却似乎得意笑着：“祖师曾言，君子应处木雁之间，当有龙蛇之变。”
“小子只是，融会贯通而已。”
庄子欣慰的看着虽然什么都没明说，但是却让他下定决心的苏寒。
“老道所言，你倒是熟记于心。”
“也罢！”
“老道自问，老道的学问教不出大奸大恶之人，信你又如何？！”
“你且过来！”
苏寒闻言，脸上终于露出惊喜之色。
“是，老师！”
“老师？老道我可算不得你的老师。”
庄子看着突然叫自己老师的苏寒，连忙摇摇头否认。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老师愿意为弟子传道授业解惑，如何不是老师？”
虽然苏寒拥有逆天悟性。
但是对于道家亚圣庄子，他心中依旧保持足够尊重。
遥想中华上下五千年璀璨历史，只有那么区区几人，能如太阳般耀眼，谓之圣。
而面前的庄子，便是其一。
他对道家、对中华文明的影响，即便后世依旧深远。
苏寒还没有自大到，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碾压这位。
甚至即便未来，苏寒可以比肩亦或者超越先贤。
但今天。
庄子愿意为自己传道授业解惑，那他，依旧值得苏寒敬重。
叫一声老师，苏寒真心实意。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吗？”
“也罢，也罢。”
“没想到，老道在今日还能多个弟子。”
“你可知！”
“哪怕是那天宗北冥子，如今道家现世辈分最高之人，可都是要唤你一声师叔呢！”
苏寒听到庄子的话，眼中惊讶。
“老师，您还能知晓现世之事？”
“难道你以为，为师只是一道虚影，便什么也不知？”
苏寒连忙摇摇头：“弟子不敢。”
庄子看着苏寒，轻抚白须，严肃道：“你且记住，这方世界，远比你想的还要不简单。”
“至于太多的，为师也不好与你细说。”
说到这，庄子不再言语。
而是一指，点在苏寒眉心。
“凝神静气，用心去领悟为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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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眉心一点清凉。
苏寒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条银白色得时间长河之上。
面前一尊巨大的金色法相，口吐金莲，传法天地。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
“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
“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
“彼是方生之说也。”
“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
“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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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地间，那冥冥之中的道音消失，苏寒这才睁开双眸。
瞬间。
苏寒周身淡蓝色的透明梦蝶翩翩飞舞，苏寒的身影亦幻亦真。
同时他的眼眸，更是有银白色的光芒闪动，似乎是在燃烧。
与之对视，如视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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