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山连忙表示没问题。“牛策勋和王一山都是我手把手教他们打枪，大帅如此开明，他们要是还不投降，就别怪我这个教官和他们恩断义绝。”
“好，拉来牛策勋和王一山，我为你庆功。”
陕北。
“笠僧兄不好了。”
杨忠祥，蒲城刀客出身的他，因为作战勇猛，被胡笠僧提拔为警卫连长。
他也是陈柏森部下出身，不过胡笠僧都是同盟会小辈，更别提了。
在井文渊面前，也就是焦子静，师子敬，马凌甫等人有说话的权利。
胡笠僧因为掌握军队，资历浅也能说话。
但是比聂其贤还要小三岁的杨忠祥，却只有站着做警卫的份。
好在井文渊已经走了，到长安担任关中道尹。
胡笠僧眼下势力最大，战斗力最强。
看着杨忠祥慌慌张张的，脸色一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原本他看杨忠祥作战勇猛，有勇有谋，还是个人才。
可是这副慌张样子，又让他有些犹豫。
大将是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
“是牛文亮，他带着本部人马南下投靠北洋狗子了。”
牛文亮可不是一般人，别老年轻，但是当年学生时代就带人和清军打仗，
要知道那可是蕃库，也就是重兵把守的财政库房。
不管清军多不能打，但是守卫蕃库的绝对是精锐。
胡笠僧也是大吃一惊，可他是做上将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别瞎说有证据吗？”
其实，他也相信杨忠祥。
此人作战勇猛，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奸佞小人。
“我看到他集合队伍，以为他去打北洋狗子，就连忙约束他，毕竟咱们已经接受了改编。”
“可是谁知道，他部队里有个我的老乡，再一问，竟然是接受了督军府调令，南下整编。”
“另外全省清乡会办处，全部改编。
原来的会办张光奎也从津门回来，接受实业厅副厅长职务。”
张光奎也是同盟会成员，而且还是省内官宦世家。
民国建立，大统领府先后易名秦省都督府、他被正式任命为督府(署)实业厅(司)厅(司)长，并加授陆军步兵上校。
1914年，陆郎斋接替张凤翙担任都督，张光奎改任全省清乡会办。
不过反袁十八烈士被捕，他也跑到了津门。
由于他在担任清乡会办期间，多次庇护革命党，所以不管是谁当省长，他都是省长的座上宾。
而他儿子，则是被于髯翁带到金陵，担任审计员。
胡笠僧心里一算。“郭时斋，李子彝，常铭卿，井文渊，牛策勋，张光奎，难道他们都背弃了孙大炮？”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这样。”
“传我的命令，各部不许乱动，否则军法从事。”
“是。”
虽然亡羊补牢，但是为时已晚。
陕北这边，除了牛策勋南下，其他人也都是各怀心思。
比如马凌甫。
牛策勋南下以后，第一时间拜会马晋山。
马晋山恢复了陆军上校，还成为秦军八大处之一的副处长。
虽然是副处长，但是比一般的处长还要牛逼。
“老师。”
“文亮来啦，你看这是谁？”
只见马晋山指了指另外一边，赫然是他另外一个学生，陆军中学堂二虎将之一的王一山。
“复高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王一山，字复高。
寓意一山更比一山高。
王一山也是紧紧的搂住老同学。“文亮啊，你小子可是发福了。”
“复高兄，咱们还是回头再叙。”
“老师，贤帅那里如何安排？”
牛文亮虽然听从老师召唤，服从中央和国家。
但是面对曾经一块并肩作战的革命党，他也不愿意刀兵相见。
马晋山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呢，毕竟他也不是嫡系。“且见了贤帅再说吧。”
督军府，马晋山带着自己两个高徒来到了这里。
“大帅，马校长来了。”
钟正国赶紧通报。
聂其贤这才站起身来。“快请。”
“职部马晋山，见过大帅。”
“大帅，这是晋山的两个学生牛策勋牛文亮，王一山王复高。”
马晋山带着学生恭敬敬礼。
聂其贤这才看向他们三人。
“好好好，民心可用啊。”
“晋山兄已经安排好了。”
“倒是文亮和复高，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是在总部八大处，还是去晋山兄手下当教官？或者是去野战部队？”
“大帅对文亮如此新任重用，文亮感激有加。
不过我准备去军校读书，进修。
虽然我也当过团长但终究只是陆军中学毕业，所以我想去国外的陆军学校进修一下。”
牛文亮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
面对清军还凑合，可是面对北洋都差了点，更别说鬼子，老毛子，以及天下强军日耳曼了。
聂其贤刚收拢两个大将，没想到就要去进修。
不过学习以后，回来战斗力更加强悍这是肯定的。
于是聂其贤也就勉强答应，反正最近两年自己也不会打仗。
以目前的军校教育来说一般都是两年毕业。
正好，1917年去，1929年回来就可以参与战斗。“好，那文亮想去哪里？陆士怎么样？那是我的母校。”
“陆士当然好了，其实文亮幼年随父在西疆读书，清光绪三十年(1904)考入老毛子莫斯科武备学校。
后因当地瘟疫流行，又返回来，由西疆陆军小学堂毕业。
然后，又在西北唯一的陆军中学堂读书。”
“如果能去陆士自然好，不过就是保府也不错。”
民国时期的陆军士官学校，也是不错的。
牛文亮对去哪个学校进修倒是无所谓。
既然这样，那聂其贤就答应他。“我给母校写信，给鬼子大使馆发电报，保送你去陆士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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