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见死不救

昨天借钱的事韩力没说，易中海平时又很热情的样子，老方叔觉得对方肯定愿意帮忙。

“你爸在时可是帮了老易很多忙，老易也是有良心的人，不会见死不救。”

说着，他立即打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刚才易中海一群人被关在门外，此刻回到了中院，聋老太和贾张氏对着后院指指点点，脸色难看。

韩家，方掌柜皱眉看了一眼韩力，暗自摇起头来。

自己妹妹的病需要人参温养，做哥哥的还不肯为她去求别人，至少这个哥做得不太称职。

心中觉得韩力为人不行，脸上却没太多的表示。

反正自己是看在族兄的面子上才过来诊治，以后和韩家兄妹，基本不会有什么瓜葛。

韩力却不知他在想什么，沉声道：

“老方叔肯定要不到人参，等妹妹的病情稳定下来，我就去城外山里，找一株几十年的老参回来。”

方掌柜的眉头再次皱起，只觉得眼前这个孩子，有些自以为是..

人参的主产地是关外长白山，四九城附近的深山里确实有人挖到过，但几乎是千年打一更的事。

韩力一个外行，连人参会在什么环境下生长都不懂，还想着自己去挖一株老山参？

不觉间，眼前这少年的形象，在方掌柜心里大打折扣…...

那边，老方叔看到易中海等人站在中院议论着什么，赔起了笑脸：

“老易，这回你可要帮一帮韩家的两个孩子。”

易中海没接话，贾张氏抢着问：“老方，韩家那小子咋还活蹦乱跳的……不是吃耗子药了吗？”

“嗐，那是误会，昨天他根本没吃，是累晕的。”

大院里的人听了这话，神色各异，贾张氏却很是失望……

韩力死不了，房子就没指望。

那边老方叔转头，看向易中海：

“老易，小雨的病也不碍事，能治.....只是，只是需要人参温养身体。”

“我记得你家好像有一株人参....你能不能，出手帮帮小雨？放心，不用整株的，几根参须就能治好小雨的病。”

“小雨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你还抱过她，你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易中海面色一滞……

上年份的人参可是稀罕货，如今行情看涨，收藏久了还能再贵点，可舍不得拿出来。

他的心善，嘴上说说还行，真要拿出真金白银来做好事，那得看是不是对自己有用的人。

很明显，韩家兄妹对自己没任何帮助.....帮了铁定吃亏。

正想着怎么拒绝，旁边的贾张氏先跳了出来：

“老方，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人参这么金贵的东西，哪能白白送给一个赔钱货吃？”

“老易他媳妇身体不好，这人参是准备给她补身体用的，哪能让出来？”

易中海立即接过话，故作无奈：

“唉，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婆娘身体不好，那人参...随时都可能用到。”

“不需要一整株，就几根参须，不影响药力。”老方叔的语气变得焦急，“不白拿你的，今天我担保，以后让小力还你钱。”

旁边的聋老太冷笑一声：“小方子，你可别拿街坊这一层关系为难中海，你又没学过医，怎么就知道几根参须不影响药力？”

“再说这么贵的补药，韩力那小子他拿什么还？他刚才把我们堵在门外，现在还有脸来要人参？！”

“我替中海做主了，别说参须，连根毛都不会给韩家那俩小崽子......不知道尊敬人，还想求我们帮忙？”

“就是。”贾张氏瞪着眼：“别拿老街坊的身份来要挟，老易可不吃那套。”

老方叔没理会两个聒噪的妇人，看着易中海，想看到他点头同意的模样。

只是他失望了，易中海把头转到一旁，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

“唉，那行吧，我想想其他办法。”知道事情不会成，老方叔只能叹了口气，“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我理解。”

说完，转身朝后院走去，身后却传来聋老太恶毒的诅咒：

“不尊敬老人的东西，活在世上也是造孽，人参那么金贵的补药，哪能给这两个东西给霍霍了？”

“韩家那两崽子就是不吉利的东西，早晚会成为我们大院的祸害！”

贾张氏盼着韩家兄妹早点死，在一旁帮腔：

“老太太说得对，还想来要老易的人参，又不欠他们韩家的！”

阎埠贵和刘海中没有说话，心中却认同易中海的做法.......人参这么贵重的药材，肯定不能给别人。

这些话，让老方叔觉得心寒，默默走入韩家后，把门关了起来。

“还真被小力你说中了。”看到韩力，他有些愤怒，“易中海这个人，还真会见死不救！”

“真是人心隔肚皮，平时装得跟大善人一样，真要让他帮忙，连根毛都不肯出！”

“我算是看透他了！”

方掌柜抚须不语，不想太介入这个大院内的事，韩力却宽慰起老方叔：

“叔，您不必动气，雪中送炭的事儿很难，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嘛。”

“说起来我们也不能要求易中海一定要借我们人参，他没有帮助我们的义务，我们不能强人所难。”

说着，韩力的神色慢慢阴沉：

“只是人和人是相互的，今天易中海不帮我和小雨，以后他有事，我也不会帮他。”

旁边的方掌柜听着，不禁又看向眼前的孩子：

“你妹妹病情严重，多年的老街坊不肯帮你，你难道真没有恨意？”

韩力替妹妹盖好了被子：“没什么好恨的，我还是那句话，易中海没义务帮我们。”

“又不是亲戚，人参这么贵重，他不帮我们很正常。”

“不错！”方掌柜点了点头，“真没想到，你这孩子的心性，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好。”

几句话，让他对韩力的好感度，从刚才的谷底，快速反弹上升......

此时，韩力将刚才那张药方拿在手里看了看，语气真诚无比：“掌柜的，谢谢你帮我和小雨。”

“我现在没这么多钱，但是以后赚到钱了，今天你救小雨的恩情，一定会还的。”

“我爸在世时跟我们兄妹说，不要去强求别人帮你，可帮过你的人，就一定要记得他们的恩情。”

刚才还觉得韩力为人不行的方掌柜，此时露出了欣赏之色。

小小年纪恩怨分明，颇为难得，听他言语也不粗劣，想来还读过几年书。

看来对人的第一印象，有时候并不准确……

他突然想再帮一次眼前的少年：

“百草厅经常要用人参配制秘丸，如果我去跟我们东家说说，几根参须，想必还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