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不等山君反应过来，一只手掌瞬间撕裂树干，狠狠抓住了它的头颅，往后猛地一拽。
一头袖珍版的老虎出现在面前。
“怎么小了这么多？”
林渊黑着脸将山君提起来，悬在自己的面前。
这才能吃几顿？
猛一看去，不知道还以为是没出窝的虎崽子。
“饶，饶命...”
山君惊恐的瞪着一双虎目，四只爪子在空中乱蹬，“我知道一个...一个秘密...放...放过...”
“哦？”
林渊手中的力气稍稍松了些，提着它朝破庙走去，随口问，“什么秘密？”
此时山君庙早已一片狼藉。
满地都是石塑神像破碎后的碎石块，墙壁破了一个大洞，呼啸的风雨从洞口涌进来，吹的篝火胡乱跳动。
季灵呆呆看着林渊提着和猫咪似的山君走进来，风中凌乱。
这就
结束了？
想象之中的血战没有出现，双方根本就是呈一面倒的碾压。
要不是外面一棵棵大树折断倒塌，像是被上古凶兽疯狂践踏过，季灵几乎都要产生，这头活了三百多年的山君不过如此的错觉。
“你应该是镇魔司的吧？”
山君咳嗽两声，缓了口气，咬牙道，“当年围剿我的镇魔司，就有一个人用的刀法和你一样……”
镇魔司？
一旁，季灵美眸中露出一抹恍然。
怪不得她总觉得林渊的刀法有点熟悉。
哪怕是在官宦世家，也常有优秀子弟进入镇魔司任职，她的兄长便是其一。
这个机构很特殊，由大离皇室直接掌控。
‘以他的实力，应该已经坐到了镇魔司中郎将的位置，年纪却还这么小...难道是冀州总兵的弟子？’
季灵心中暗自思索。
大日伏妖刀法本就脱胎于烈阳刀法，被认错倒也无可厚非……林渊不置可否，淡淡道：“说重点。”
“好，但你要答应不杀我！”
山君直勾勾盯着林渊的双眼，见他神色似有不耐，连忙补充道，“这个秘密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解决了，绝对是大功一件！”
“可以。”
林渊随意的点头。
答应的太快了……
山君有点摸不准是真是假，迟疑一瞬：“你发誓...”
下一刻。
它感觉到握着自己脖颈的手突然开始收紧，顿时亡魂大冒：“我说，我说！你听说过怜生教吗？”
“怜生教？”
林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他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结果就这？
“你知道怜生教在这里搞邪神祭祀？”
山君愣了一下，它毕竟是积年老妖，从林渊的神色就大概判断出他知道这件事。
“什么！？”
林渊没什么反应，旁边的季灵却是花容失色，“邪神祭祀？”
大离皇朝从来不理会正常的神灵信仰，甚至很多成了气候的妖物，也会被当做神灵供奉。
最常见的便是毗邻大江河流的地方。
渔民们祭拜的河神、江神等，基本都是水中的生灵修炼成精，享受香火的同时，也会庇佑信徒。
只要不作乱，祭祀正规，镇魔司根本不管。
但……
只要加上了“邪神”二字，意义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因为必定涉及到活人祭祀！
而且，往往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千年前曾有过一个名为“拜火教”的邪教，直接导致赤地千里，人烟绝迹！
直到现在，那里都是一片荒芜，草木不生。
山君却已经来不及多想，因为抓住它脖子的手已经开始用力了：“等，等一下！我还有个秘密！这个你肯定不知道！”
然而。
那只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黑山老妖！是黑山老妖！”山君不敢再卖关子，慌忙大声喊道。
“恩？”
林渊微微挑眉。
“黑山老妖真的存在！”
咽了口唾沫，山君飞快的说道：
“我是无意间在一个古老洞府里发现的，里面记载有黑山老妖的来历，说祂本是一座黑山修炼成精，在很久之前被奉为山神，尊名，尊名是大暗……”
轰隆隆！
地面忽然轻轻一颤。
仿佛是地龙翻身，整个庙宇都开始剧烈的晃动，瓦砾大片掉落。
“地震？”
林渊一惊。
“不，不对...”
心头一股强烈的不安骤然升腾而起，林渊捏着山君脖子的右手下意识微微用力，令后者尚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
几乎在同时。
震颤的大地毫无征兆的平复下来。
林渊一愣。
旋即脑海中蓦地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难道…
难道这黑山…！？
“怎么回事？”
季灵惊慌失措的左右四顾，下意识抓住了林渊的左臂。
林渊沉默不语，凝视着因为喘不上气而奋力蹬腿挣扎的山君，忽然手掌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
山君的挣扎戛然停止，睁大的虎眸中充斥着不甘和死亡的恐惧，以及对林渊不守承诺的愤怒。
“你…你不是答应了不杀它吗？”
季灵错愕。
看白痴一般瞥了她一眼，林渊很自然的说道：“我骗它的。”
“……”
季灵心头微微一寒，松开了手。
倒不是觉得山君不该杀，一头吃人的妖怪，杀便杀了，她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是像林渊这般行事随心所欲、无所顾忌的性子，多少会让人心存忌惮。
林渊却没有去在意她有何感受。
他目光幽深。
如果方才的猜测为真，那么这座黑山……今后还是少来的好！
……
到底有木有人看啊，有的话开始日更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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