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终于让我找到了!”
再怎么隐秘,也难逃大爷我的锐利目光!
棒梗满脸雀跃,果然在高高的橱柜顶端找到了藏着的一块鲜嫩猪肉、半袋松软的面包以及几个熟透的西红柿。显然,李建国还是小看了棒梗的本事。他原以为昨天的事情已经让院子里的人明白了自己的立场,甚至那个平时桀骜不驯的傻柱都被他制服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招惹自己。然而,棒梗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四合院里出了名的“盗圣”,胆大妄为,公然盗窃公家财物,甚至还敢偷窃院子里邻居们喂养的老母鸡。对于棒梗来说,潜入室内行窃简直易如反掌。
他兴冲冲地踏上椅子,从橱柜顶取下那些宝贵的战利品。“嘿嘿,今晚可以美餐一顿啦!”棒梗得意洋洋,正要揣着宝物溜之大吉之际,脚下一滑,“咣当”一声,他便从椅子上栽了下来,面朝下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哎哟!”
“疼死老子了!”
瞬时间,棒梗的一颗门牙磕落在地,鲜血直流,连说话都漏风了。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忍住剧痛,唯恐摔倒的声音引来别人的注意。慌乱之间,他挣扎起身,迅速把偷来的东西塞入口袋,然后拔腿狂奔回家。
“奶奶,您瞧我给您带来了什么!”
棒梗满怀喜悦地跑回自家屋内,迫不及待地取出揣在怀里的物件。看到他嘴角满是鲜血,贾张氏立刻惊惶失措,一把抓住孙子的手急切问道:
“哎呀,我的宝贝孙子,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从椅子上摔下来,磕掉了一颗牙齿。”
棒梗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贾张氏,一边展示着他的“收获”一边说道:
“您看看,这么多肉,还有面包呢!”
“看来李建国家里藏着不少好东西啊!”
贾张氏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抚摸着棒梗的脑袋,满脸自豪地夸赞道:
“果然是我聪明勇敢的孙子,真有出息!”
“今后我们就瞄准李建国家的东西下手,把这些都给拿回来!”
“这个家伙真是罪有应得,太不像话了!”
“昨天他骗了咱们150块钱,原来就是为了买这些好吃的!”
“这个人脸皮可真厚,良心都被狗吃了,明知道咱们家日子难过,也不肯拉咱们一把!”
“还想一个人偷偷享受好处?乖孙子,咱们以后就把他们家的好吃的全部拿回来,这些本来就应该归咱们!”
贾张氏目露贪婪之光,盯着眼前的美食,嘴里不断念叨着对李建国的诅咒。
平日里,贾张氏好吃懒做已是常态。自从贾东旭变成残疾人之后,她便借着家庭贫困的理由,时常打着道德绑架的旗号向四合院内的其他居民伸手要援助。易中海为了维护自己公正无私的形象,主动提议四合院的住户们伸出援手帮助贾家,并且频繁召开全体大会,号召大家为贾家捐赠粮食和钱财。而傻柱则被秦淮茹玩弄得团团转,带回家的饭菜和领到的薪水,一大部分都在秦淮茹不动声色的转移下落入了她的手中……
贾东旭躺在床上,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手中的面包,赞扬道:
“好样的,棒梗!你真厉害,竟让那个李建国那般无后之人也能尝到这难得的美味。”
“瞧这面包,还是外国进口的呢!棒梗,快给我尝一口,我这好奇心都快痒死了。”
棒梗咬紧牙关,任由唇边的血珠滚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尝尝这块用自己宝贵的牙齿换来的新鲜面包。果真,这口面包滋味非比寻常!
贾张氏悄声叮嘱棒梗:“记住,今天的这件事可不能跟你妈提半个字,否则她又会没完没了地念叨,烦死人了。”
厂区内,第二食堂的一个小包厢内人声鼎沸。杨厂长带领厂内外各级领导干部设宴款待李建国,为他接风洗尘。许大茂作为李副厂长的心腹也受邀出席。
“李工,我代表红星轧钢厂全体领导和员工向您表示热烈欢迎!”
“今日请您品尝的只是家常便饭,李工,请您千万不要客气。”
杨厂长紧紧握住李建国的手,热情洋溢地说道。李副厂长朝许大茂递了个微妙的眼色,示意他去查看一下傻柱准备的菜肴进度。
许大茂还未及推开门,傻柱已端着热腾腾的菜肴踏入包厢,“麻婆豆腐!”、“酸菜鱼!”、“小蘑菇炖土鸡!”一一报出菜名。看到李建国稳坐主位,傻柱内心五味杂陈。
最后一道菜上齐后,李副厂长挥挥手示意傻柱可以退下。然而他却又补充道:“傻柱,别急着走,就在外面稍候片刻,万一我们还需要加菜呢。”
傻柱气愤不已,李建国与许大茂在包厢内尽情享用美食,而他却被晾在厨房门外,时刻待命,等待李副厂长的召唤。
“李师傅,听说您与许大茂以及傻柱三位同住一个院子?”杨厂长热情地给李建国夹菜,极力推荐傻柱的手艺。
李建国略感尴尬,但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这时,许大茂站起身,举起酒杯。
李建国明白,许大茂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于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许大茂平日里鬼点子多且游手好闲,但在领导面前却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今天能与众位厂里的领导共聚一堂,畅饮佳酿,那是我许大茂三生有幸。”
“我许大茂敬酒,讲究‘一大三小’,总共二五一十。”
“嗯?请教一下,这‘一大三小’是何解呢?”
杨厂长被许大茂的话逗乐了,觉得这家伙确实是个活跃气氛的好手。这酒桌之上,正是需要这样的角色。
“领导何许人也?那便是天,我们工厂的一片天!领导轻轻饮上一杯,像我这样的小小配角就得痛快地连干三杯。”
许大茂热衷于这类场合,能与厂领导同桌进餐,即便他仅仅是个跑龙套的角色,说出来也足以让他脸上增光。
酒桌上,许大茂仿佛是一台不知疲倦的自动饮酒机器,他人劝酒他自饮,非要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方肯罢休。
“哈哈,许大茂你这个人哪,真是颇有几分独特趣味。”
“来来来,让我们共同举杯,热烈欢迎李师傅加入我们的红星轧钢厂!”
厂长杨同志被许大茂逗得开怀大笑,端起酒杯向新来的李建国表达诚挚的欢迎。
几轮畅饮之后,杨厂长从口袋中掏出一沓票据。
“李师傅,这些都是厂里特地为您准备的一些票据,您是我们厂的技术骨干,堂堂七级工程师,理应拥有这些必备之物。”
“今后有任何需要,尽管提出,厂里一定会竭力保障您的工作和生活需求!”
李建国目光扫过面前醉态可掬的杨厂长,接过了那叠票据。内含粮票、布票、手表票、自行车票等多种票证以及工业券。
在那个时代,自行车尚未普及。一辆车的价格约莫在180元左右,对于某些家庭来说,努把力尚可购置。然而,仅有钱还不够,还需自行车票和工业券才能真正将车购入囊中。整座轧钢厂一年下来,也只得分配到区区二十几张自行车票,谁能有幸获得,全由厂领导决定。
易中海无疑是运气不佳的一员,身为厂里屈指可数的八级焊工,多年来竟未曾领到一张自行车票。
“这自行车票,确实是个宝贝。”
李建国眼中闪烁出光芒,若是有了自行车票加上工业券,他便可以购买一辆自行车,往后上下班出行必将便捷不少。
许大茂满面酡红,望着李建国手中握着的票证,内心艳羡不已。
“杨厂长,我再来敬您一杯!”
许大茂举杯一饮而尽,毕竟他们都是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兄弟,为何他与李建国之间差距如此悬殊呢?
许大茂百思不解,心中万分沮丧,索性借酒浇愁,企图让自己沉醉其中。
坐在一旁的李建国目睹众人醉态各异,不由得哑然失笑。得益于基因药水的改造,他的酒量已经远超常人,眼前这场酒局对他来说不过如同饮水般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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