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百晓生？”
袁宏道上了一石居的二楼，一眼就看到那气质与旁人完全不同的少年凭窗而坐。
无他，陈鱼的气质实在是太不同了。
先不说俊美异常的外貌。
还有那头半长不长的短发，就让陈鱼显得很是出众。
更别说那不离手的烟斗。
这就造成了陈鱼很是独特的气场。
反观袁宏道，不起眼的打扮，不起眼的面貌，甚至连气质，也显得很是不起眼。
是那种丢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这种人简直就是天生的间谍。
如果说唯一能够让人记住的点，就是这人的一双眼睛，很是深沉，仿佛如深渊潭水一般，让人看不到底。
两人站在一起，天生就有一种不和谐感。
如果硬要说两人是一起的。
袁宏道看起来更像是陈鱼的随从，或者管家之类的。
“袁宏道？”
一口被眼前的少年叫破身份，袁宏道仅仅只是一愣，随即笑道：“早就听人说百晓生无事不知，果然名不虚传！”
“袁某佩服！”
袁宏道对着陈鱼深深一拱手，态度很是前辈恭顺。
不愧是大庆最强间谍。
这反映速度，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袁宏道并没有仗着自己是宰相幕僚的身份仗势欺人，反而是笑的友善。
陈鱼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不懂的傻子，也对着袁宏道一拱手。
两人这才算是打了照面。
“袁先生可是找我打听消息！”
袁宏道继续拱手：“不是我，是林相像找阁下问下事情，如果阁下不忙，可否和袁某走一趟？”
似乎是怕陈鱼拒绝，袁宏道接着说道：“阁下的规矩我们懂，林相已经准备了交换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有请袁先生了！”
“不敢，陈公子请！”
两人相交下楼。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陈鱼却是没打算上车。
对于坐惯了四个轮子的小汽车来说，马车这玩意儿实在是坐不惯。
不仅不透风不说。
而且还很癫。
要是长时间坐车下来，陈鱼怀疑自己都能被这种马车颠散架。
袁宏道倒也不介意，陈鱼愿意走路。
他也就陪着好了。
袁宏道对于眼前这年轻人倒也是好奇的紧。
一路上也不少试探。
如果是范无救，此时就会对袁宏道说：“你是没吃过亏啊，一会儿有的你后悔的时候！”
可惜，范无救并不在这里。
因此，袁宏道也听不到范无救对袁宏道的告诫。
当然，袁宏道很快就知道苦涩两字到底怎么写了。
只见这位庆国宰相的幕僚好奇道：“阁下当真是什么都知道？”
陈鱼跟在袁宏道的身边，嘴角微微一勾：“袁先生可有想知道的，只要袁先生想知道的，拿的出交易的东西，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宏道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问道：“公子是如何知道袁谋人的？”
陈鱼嘬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笑眯眯的说道：“袁先生，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先生就不要打听陈某人的消息来源了。”
“不过，陈某人倒是对袁先生十分佩服！”
“哦？”
袁宏道就更好奇了。
这时候的袁宏道，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陈鱼面前，就和没穿衣服一样。
因为在袁宏道看来，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的。
因此，这时候的袁宏道根本就没在怕的。
“袁先生当真想知道？”
陈鱼笑的很是玩味。
原本袁宏道身为三面间谍，行事是十分小心的，每说一句话，都会在脑子里转上十万八千个弯弯。
但是此时的袁宏道，一方面觉得自己的秘密不可能被人知道。
另一方面，也是想探探陈鱼的深浅。
对此，袁宏道也就对着陈鱼一抱拳：“愿闻其详！”
陈鱼抽了一口烟，然后长长的吐出。
“袁先生当年和林相两人一同科举，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当年的袁先生也是抱着高中之后，造福百姓的愿望。”
“但世事弄人，林相金榜题名，而袁先生却是名落孙山。”
“当时林相被长公主看中，成了驸马，并且一路高升。”
“这些年，袁先生辅佐林相也是出谋划策，林相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袁先生功不可没！”
提起这些，袁宏道也是有些唏嘘，但这时候的袁宏道也并没有把接下来的事情放在心上。
因为这些事情只要是稍稍用心打听一下还是能够打听得到的。
陈鱼接着说。
“但林相和长公主在一起之后，两人并不相合。”
“多年后，长公主和林相和离！”
“是啊，谁能想得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当年长公主和林相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金童玉女。”
袁宏道长长叹息一声。
声音之中包含着无尽的唏嘘。
仿佛当年的一幕幕再次重现眼前。
“袁先生不仅是林相的幕僚，也是林相的好朋友！”
“林相对袁先生的信任，为人能出其右！”
“因此，林相从来都没想过，袁先生竟然会是长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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