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吴恒娶了姨太太之后。
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成天和柳云裳腻在一起。
负责看家护院的梁副官，眼中满满的担心。
他生怕吴恒再这般下去，会精力耗尽而危亡。
届时，吴督军还不得活劈了他。
好在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
大概一个礼拜后。
从安国军政府发来一封电报。
梁初衷收到电报之后，飞奔来找吴恒。
“少爷，安国军政府任命您上塰警察总署的副署长，兼上塰警备司令部上校参谋。”
“吴副署长，恭喜您高升了。”
梁初衷也没想到，吴督军居然真的给吴恒谋了一个差事，算不上闲职，也不是什么实权。
“上塰警察总署的副署长，这也叫高升？”
吴恒对此嗤之以鼻，上塰滩虽是在奉军的掌控下，但上塰的警察总署署长，却是地地道道的直系干将。
让他一个根正苗红的奉系纨绔，给直系的人当副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封空有其名的任命电文。
至于那所谓的上校参谋，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他可没心思去捧邢士廉的臭脚。
“少爷，您现在也算咱奉系驻沪的大员了，往后时日还长，咱慢慢来。”
殊不知，梁初衷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从民国十一年跟了吴督军，南征北战，多次立下战功，才混了一个上校副官。
吴恒只是来沪游玩一趟，便捞了一个上校军衔，还有一个警察总署副署长的头衔。
可谓是人比人，气死人。
“安国军政府给了你什么任命？”吴恒问道。
“托您的福，安国军政府任命卑职为第五十七旅的少将旅长，兼上塰警备司令部参谋长。”梁初衷高兴道。
“不错。”
吴恒点了下头，道：“一个小小的少将旅长算什么，跟着我好好干，保举你一年之内升任第十师中将师长。”
闻言。
梁初衷微微怔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从吴恒嘴里说出来的。
自从来到上塰滩，他这变化也太大了。
“谢少爷赏识，以后我就跟在少爷身边鞍前马后。”
梁初衷看似是在拍马屁，实则也是虚以委蛇。
毕竟他是吴督军的副官，少爷的话固然要听，但督军的话，才是军令。
“明天你去五十七旅上任，到时我给你一批好东西，助你在五十七旅站稳脚跟。”吴恒道。
“是。”
梁初衷忙道：“我去五十七旅上任，以后少爷这边有事？”
“从我们带来的二十名兄弟中，挑一名机灵点儿的兄弟，跟在我身边做事。”吴恒道。
“马小虎那小子就不错，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心细如发。”梁初衷推荐道。
吴恒对马小虎印象深刻，其人身强体壮，膀大腰圆，一脸的横肉，面带凶相，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
“就这么定了。”
“明天我也去警察总署上任。”
吴恒心想孙传芳再有几个月就要发难，他要在这次的浙奉战争中捞足政治资本。
不然，他拿什么和张大败家子争奉军大帅的宝座。
“您真要去警察总暑上任？”
梁初衷心想他刚才不还嗤之以鼻么，怎么一转眼，又要去上任了？
“安国军政府的任命，不好推却，再说我们要在上塰立足，警察总署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吴恒道。
梁初衷没搞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接着，他道：“还有件事，少帅这两日要来沪。”
“汉卿？他来干什么？”吴恒皱了皱眉。
“大帅派少帅来上塰安抚各界民众，据说，大帅为了少帅的上塰之行，特地从奉军中挑选了几百号懂英语的军官和士兵，目的是向洋人宣示奉军的军威。”梁初衷道。
“哦，知道了。”
吴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奉军在拿下上塰的时候，军纪太差。
尤其是狗肉将军张总昌招募的白俄雇佣兵，烧杀抢掠，女干淫妇女，为江浙地区士绅所厌恶。
张大帅派小六子来抚民，也是为了安抚江浙地区的百姓，同时，向租界的洋人炫耀一下武力。
……
……
次日。
阳春三月。
晨光明媚。
上塰警察总署。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警察总署门口。
一名膀大腰圆的大汉从车里出来，快步上前打开后排车门。
一名英姿勃发的青年，身穿西装，脚踩皮鞋，从车里走出来。
吴恒下车后扫了上塰警署办公大楼一眼。
不愧是十里洋场上塰滩，警署办公大楼气派非凡。
门口有两名背着步枪的巡警站岗。
“小虎，去告诉他们，就说我吴某人前来上任。”吴恒道。
“是，少爷。”马小虎点头道。
“以后不要叫少爷，叫署长。”吴恒纠正道。
“是。”
马小虎转身走向警暑办公大楼。
一小会儿后。
署长办公室。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高级警服，抽着雪茄，呲牙咧嘴骂道：
“妈的，东北的马匪，手也伸的太长了。”
“当初直皖战争，双方谈好的不在上塰驻兵，可他们却往上塰派了一个师，还成立了所谓的上塰警备司令部。”
“现在又把手伸到了上塰警署，他们想干什么？”
“以为上塰是东北那旮旯，任由他们这帮马匪纵横驰骋？”
“我非得灭灭这帮马匪的威风不可，让他们知道，上塰滩不是东北，我黄某人，也不是软柿子。”
“来人，去把副署长请进来参观一下。”
“我倒要看看，他姓吴的能在警署待几天？”
外面。
一名穿着巡警衣服的男子，出来迎接吴恒。
“吴副署长。”
巡警道：“署长让我带您参观一下警暑。”
参观？
吴恒皱了皱眉，这姓黄的也太不拿他这个副署长当回事了。
“署长，这帮王八羔子欺人太甚，您是安国军政府任命的上塰警署副署长，新官上任，他们竟只派一个小喽喽出来迎接，这是藐视安国军政府的权威。”
“我这就去警备司令部找邢师长，调一个旅的兵力过来，把这帮狗日的全给突突了。”
马小虎长的五大三粗，心思却是十分细腻，他见警署慢怠督军公子，义愤填膺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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