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面目狰狞,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滚蛋!”
“湾仔领导?就那么两间破烂酒吧、又臭又霉!”
“如果不是我用钱捧你,能有今天?”
“敢TM跟我顶嘴!”
“吹鸡哥、吹鸡哥,吹晕了啊?”
泥人纵有三分脾气。
更何况,吹鸡刚从话事人的位置上退下来!
他面红耳赤,振振有词:
“别乱来哈,雷超(大D本名)!”
“我每次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兄弟们都不满意,说我偏心!”、
“这些年,我已经很关照你和荃湾啦!”
大D憋着满肚子火,越说越激动:
“算账是吧?”
“印渡仔欠了我300万,大拇指被活生生剁掉!”
“你呢,在荃湾地下赌场输了多少?”
“说!”
“还有叫的那些小姐,哪次不是我出的钱?”
“扑街,把你手指、脚趾全砍掉都不够还!”
吹鸡理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道出了具体位置。
大D二话没说,直接拿起电话,拨到了大埔区堂口:
“喂,大浦黑吗?”
“我记得你手底下有个门生,对广市很熟,叫什么来着,哦对,东管仔!”
“50万,把他借我用三天!”
....
与此同时,佐敦区——
在得知棍子被藏起来后,阿乐连夜找到邓伯,在其帮助下,买通了大D的某位保镖。
紧接着!
太阳刚升,他就攒了个早茶局。
但邀请的并非叔父辈,而是两大区堂主:
元朗高佬、大角咀火牛。
阿乐并未隐瞒,开门见山道:
“吹鸡有个亲信,叫四眼明。”
“昨天下午,他带着龙头棍跑到了内地广市。”
“我想找他谈谈。”
高佬神情微怔:
“收手吧,乐少!”
“周泽年轻归年轻,但人多钱多,功劳又大。”
“更何况,背后还站着龙根和串爆,以及堂主鱼头标。”
“哪怕强抢棍子,也未必会是对手!”
阿乐面露阴冷,提醒道:
“实不相瞒,这其实是邓伯的意思。”
此话既出,高佬顿时打了个激灵:
“当...当真?”
阿乐颔首,随即分析道:
“周泽、鱼头标,那都是龙根叔和串爆叔的门生。”
“前者坐镇深水埗和西贡,后者坐镇观塘区鲤鱼门,前些天,又打进了尖沙咀。”
“如果周泽真当上话事人,下届再走后门,推鱼头标上位。”
“那么最受影响的,当属我们!”
“毕竟咱几个重要的夜场、食肆,都跟他们的地盘毗邻。”
见高佬若有所思,阿乐连忙趁热打铁,画饼道:
“反之!”
“我上位的话,肯定优先照顾你俩,毕竟多年的兄弟嘛。”
“当然!”
“下届你和火牛,无论谁想出来选,我都全力支持!”
高佬明显心动,询问道:
“要我做些什么?”
阿乐压低声音,缓缓道:
“很简单,先把棍子搞到手。”
“紧接着召集人马,合力杀进深水埗或者西贡,好好敲打一下周泽。”
高佬、火牛面面相觑,随即点了点头:
“好!”
......
兵贵神速!
很快,两拨人马先后离开香江。
大D派出东管仔、长毛,而阿乐则更加保守,除大头、师爷苏外,又让自己门生刀疤明带了三名红棍。
殊不知。
无论大D抑或阿乐,一举一动,都被周泽尽收眼底。
并且,他早早挖好坑,就等着双方往里跳呢!
.......
东管仔常年往返于香江与广市,又提前出发。
按理说,应该会先拔头筹!
但谁都没想到!
师爷苏竟然认识那栋废弃别墅的主人。
原来。
吹鸡口中的阿毛,其实是个贵利佬,主要靠放贷发家。
去年,在某次要账过程中,失手打死了人。
经朋友介绍,找到师爷苏,帮忙打的官司。
所以凭借这层关系,他们很快就锁定了具体位置。
等抵达时,天色才刚刚擦黑。
......
嘎吱——
推开大门,尘埃四起,呛得大头、师爷苏、斧头俊等人连连咳嗽。
他们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摸进别墅,深怕遭遇埋伏。
等打开灯,才诧异地发现,里面竟空空如也。
嗯?
三人面面相觑,错愕万分:
什么情况?
难道四眼明换地方了?白跑一趟?
就在大家匪夷所思之际,刀疤明忽然指着客厅茶几,两眼放光:
“你们看!”
大头和师爷苏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个紫檀木盒,长约50公分,宽30公分左右。
并且,造型古朴,顶部雕刻着两列小字:
地震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师爷苏兴奋异常,结巴道:
“龙...龙头棍?”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刚想打开盖子检查、检查,就见两道魁梧身影闯入别墅。
不用说,肯定大D的人——长毛、东管仔!
左边的西装革履,梳着马尾、戴着金丝眼镜,看似文质彬彬,实则阴险狡诈、手段残忍,绰号‘笑脸鬼’。
右边的造型百搭,红色长袖POLO衫、藏南休闲裤、仿皮皮鞋,脖子上挂着个佛像玉佩,不修篇幅、气焰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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