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一战，知道的不会说，不知道的更是无从得知了。
所以，苏久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过得波澜不惊。
就等着李长生带他进宫装杯了。
一日。
日上三竿，苏久这才回到学宫。
路过听水楼榭的时候，看到了一场......姑且算是比斗吧。
两个小姑娘，正拿着剑在对招。
其中一人，正是李寒衣。
“不错。”
不愧是未来剑仙，天赋相当不错。
这段日子，一字剑法她已经使用得相当纯属的，差的，只不过是纯粹的剑意罢了。
不过，就算如此，对她的基础锻炼，也是很有好处的。
至于她的对手，苏久也认识。
灵素，柳月公子的侍女，小小年纪，已经摸到金刚凡境的门槛了，未来，自不了得。
学宫内的小孩本就不多，小寒衣同年的就更少了，所以，她多跟灵素在一起玩耍。
这自也不是两人第一次过招了。
“师叔。”
正看着呢，柳月走了过来，恭敬地一拜。
“还蒙着呢？真不怕秃头啊？”
旧事重提，柳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柳月会多多注意保养发丝的。”
“你高兴就好。”
苏久抿了抿嘴，看着不远处还在对招的两人：“她的剑法，你教的？”
“是。”
柳月的武器叫做“金腰带”，本质上一把软金所制的直尺，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流星锤之类的暗器，展开则是使用的剑法。
柳月本身就是江南秀水山庄的少庄主，家传“秀水剑决”本就威力无穷，拜师李长生之后，多有长进。
不过，她教灵素的，肯定不会是自家的“秀水剑诀”。
“是你师傅的望月剑法吧？”
“师叔好眼力。”柳月点了点头：“先生传授与我之后，我得先生允诺，传授给了灵素。
只不过......”
“她练得不好。”
“倒也不是不好。”柳月面露不解：“只是，总差那么一些意思，师叔，可否指定一二。”
“她不适合用剑。”
“啊？”
一句话，直接给柳月有些干懵了的意思。
北离人人习剑，并且以习剑为荣。
苏久现在一句话，直接算是断绝了灵素的武道之路啊。
“怎么？”
苏久看他这表情就乐了：“武学有高低，武器也有高低啊？要不，让你雷师兄来跟你比划比划？”
“自然不是。”柳月摇了摇头，深思熟虑一番之后，看向了苏久：“只是不知，师叔觉得灵素，适合用何等武器。”
苏久闻言，笑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掌。
“手？”
“一寸长，一枪强，一寸短，一寸险。”苏久说着，突然出声：“别打了，过来一下。”
“啊？”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女孩全都停了下来，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苏先生。”
小寒衣看到苏久之后，连连挥手。
苏久也是晃了晃手掌。
随即，两人小跑了过来。
“先生，我的剑用得怎么样？”
“还不错，看来真的有在努力。”
“那当然。”小寒衣一脸傲娇：“我以后可是要成剑仙的。”
“厉害！厉害！”
苏久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随即，看向了灵素：“学过哪些功法？”
听到这话，一旁的柳月开口了：“学过剑，用的是先生的《望月剑法》，学过暗器的投掷，用的是江南烟雨楼《斜风细雨》的手法，暗器多为牛毛针，除此之外，还粗通一些基础拳脚。”
“不错。”
苏久点了点头，缓缓伸出了右手，双指如剑：“闭上眼，仔细感悟。”
听到这话，灵素又不傻，欣喜若狂地连连点头，但依旧不忘对着苏久行了一个礼：“多谢先生。”
随即，在柳月鼓励的眼神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苏久一指，点在了她的眉心。
李寒衣感受不到，可柳月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在苏久这一指点在灵素眉头的那一刻，指尖绽放出了一道春意盎然的色彩，这一刻，好似万物复苏。
迎着他震惊的目光，苏久笑了笑：“我有一位朋友，他于高山之巅，领悟天地之奥妙，融合了二十四节气，创造了一套指法。
刚才那一指，就是立春。”
说完，苏久转身：“她还得一会儿，别着急。”
听到苏久的解释，柳月转身，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躬：“多谢师叔。”
而一旁的小寒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越叔，我先回家了啊。”
“去吧。”
小寒衣闻言，小跑着就追上了苏久：“先生，先生，我也能学那个吗？”
“什么？”
“就是刚才~”小寒衣做了一个并指如剑的动作，模仿苏久。
“那不适合你。”苏久摇了摇头，敲了一下她手里的木剑：“你不是要当剑仙的吗？”
“那我可以即当剑仙，又当指仙啊。”
“指仙是个什么鬼？”
“就是指法里的天下第一啊。”
看到小寒衣一脸认真地模样，苏久笑了起来：“贪多嚼不烂。”
“可先生为什么都会呢？”
“我是天才嘛~”
“咦~先生不知羞。”
“我这是实话实说。”
小寒衣显然也习惯苏久的自吹自擂了，毕竟，之前不还有个李长生嘛。
“那先生什么时候，教我新的剑法啊？”
“一字剑法你都还没学精，还想学新的剑法啊？”
“都练，都练。”
听到这话，苏久微微一笑：“这样，你阿娘有一门绝学，叫做心剑决，你先去让你阿娘教你。
等你学会了，我教你一套飞剑，怎么样？”
“飞剑？”小寒衣眼睛都瞪大了：“就是那种可以“咻咻咻”满天飞的剑法吗？”
“对！”
苏久并指如剑，轻轻划动：“咻咻咻。”
“好！”
小寒衣大喊一声：“我现在就去找阿娘，先生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
小寒衣跳起来，拍了一下苏久的手掌：“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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