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抱头痛哭

等傻柱带着一大妈去医院之后，被扰了睡眠的众人也散了，至于背后怎么议论这件事都按下不提，一切等明天自然见分晓。

第二天早上，一大爷终于做完手术醒过来了。

一大爷睁开酸涩的眼睛，他还有点迷糊，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闻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

他双手撑着床，想把自己支撑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嘶的一声又落回了床上。

这一声响动，就把趴在床头睡着的一大妈给惊醒了。

“老易，你总算是醒了。”一大妈看到易中海醒了，立马上前查看，眼泪水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这一晚上，她可彷徨了，深怕一大爷醒不过来了。

“老婆子，你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不过你给我看看，我怎么感觉那玩意疼呢？”一大爷哆嗦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他现在疼得厉害。

一大爷这一喊疼，一大妈哭得更厉害了，她一边哭一边回答，“老易，你那东西碎了，医生给取了一个，还剩一个，你放宽心，医生说不会很影响生活的。”

看着易中海那痛苦的眼神，一大妈脸上的神色就有点一言难尽，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安慰一大爷说。

不过让一大妈纠结的是，那玩意碎了一个，她去咨询医生会不会影响生育，医生却告诉她易中海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这一结果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跟一大爷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怀个娃的，她早就去检查过多次了，问题不在她身上。

不过一大爷对她挺好的，不然，这么多年被人骂不下蛋的母鸡她也不会默默忍受了。

毕竟说出去，是男人的问题，一大爷就抬不起头来了。

其实一大妈不说，大家都猜到了。

这下好了，也不用再说了。

易中海听到自己蛋碎了，还想问什么，但是他也只是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双眼无神的呆呆靠坐在病床上。

其实易中海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没孩子是一大妈的问题，毕竟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的。即便是一大妈去做了检查说问题不在她身上，他也觉得是一大妈的托词。

一大妈让他去检查，他也没去，他一个大男人，膘肥体壮的，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因为他没孩子，没少遭四合院的邻居议论，都说他没福气，那种异样的眼神让他很难受。

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给一大妈治病，一大妈没少吃各种偏方，可惜还是连半个蛋都没生出来。一大爷甚至还想过，要不在外面找一个女人给他生个孩子。

当然最后这个念头他还是放下了，毕竟跟一大妈还是有夫妻感情的，除了不能生孩子，一大妈把他照顾的很好的，他也舍不得。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也跟东旭和傻柱处出了感情了，也罢，大概是时候未到吧！

不过看到大院里家家户户都有孩子，每天欢声笑语的，他还是有点羡慕，特别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他们俩一个有三个儿子，一个有四个孩子。

仗着孩子多，没少借着他没孩子这个事冷嘲热讽的，让他很是烦恼。

其实易中海也知道没孩子这个事，可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也不敢去医院检查。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这样。这下好了，蛋都碎了一个，属于彻底没戏了，也不用纠结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了。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死刑犯终于等到了判决一样，数不尽的绝望快要把他淹没了。

他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忍不住泪流满面。他这一哭，就跟拉开了闸门一样，本来就心酸不已的一大妈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一大爷，两个人抱头痛哭。

那哭声，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

眼看着时间走到了周四，一大爷总算是可以出院回家了。

一大早，傻柱就求着李国梁再次借用小三轮，去接一大爷回家。

李国梁也不是不近人情，况且一大爷确实受伤了，作为邻居，也是有情分的，他也不废话，提出要跟傻柱一起去接一大爷。

当然，李国梁提出这个要求，可不是因为好心，而是因为他的好奇心。

毕竟一大爷这次受伤很有可能是因为贴了霉运符的缘故，不过，傻柱和一大爷发生了啥，都是事后听说的，哪有现场直播更有看头呢。

反正来回走一趟也就个把小时，就当作是锻炼身体了。

傻柱一想，正愁没人帮忙类，现在不正多了一个劳动力嘛，就乐呵呵的答应了，现在他在前面蹬车，李国梁老神在在的坐在车斗里。

不过，一路上，这李国梁也是焉坏，一下抱怨速度太快，吓着他了，一下又抱怨压着石子，颠着他屁股了，没个消停，跟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

傻柱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但是他又不敢还嘴，毕竟车是找这小子借的，还指望着他干活呢。

他虽然傻，但不是真的傻，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只能眼不见为净，就当李国梁唱戏了。所以这一路上，傻柱楞是一句话也不说，就算李国梁勾着他说话，他也只是很敷衍的嗯一下，或者干脆就点点头。

逗弄久了，李国梁也觉得没意思，也就消停下来了，默默地看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