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莲姐，你先躲开。”
秦司细声安慰一句，再看向赵大武时，眼里闪着杀意。
再晚一步，这个分享给他粮食，救过他命的美女寡妇邻居，就被眼前这个畜生给欺负了。
要不是现在杀人犯法，他手上的猎枪已经响了。
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朋友，都是误会。”
赵大武举起双手缓缓转身，在看到秦司真容的那一刻，顿现怒容：
“秦司，你个废物，敢拿枪指着我？”
纠缠陈月莲多年，他怎么会不清楚陈月莲的这个邻居。
父母双亡的孤儿，今年不过十七岁。
他赵大武竟然被这样的小屁孩拿枪指着，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赵大武身形高大，一发怒，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司，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陈月莲被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抓着秦司后背的衣衫。
“话多？”
秦司上前半步，直接将枪管怼进了赵大武的嘴里，语气冰冷道：
“不怕死，试试？”
那眼眸中的寒意，任由任何一人都不敢说秦司不敢开枪，赵大武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地皮流氓，竟一下子被那凶狠的眼神吓住了。
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嘴里含糊摇头道：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别说赵大武了，就连陈月莲也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懦弱、沉默寡言的秦司，竟然能爆发出这样的气势。
“滚，再敢来，死！”
秦司言简意赅。
“好好好…我这就滚。”
赵大武如蒙大赦，奔逃出门，犹如捡回一条命一般。
跑出院子，心有不甘，回头正准备放几句狠话，看到可怕一幕。
瞳孔顿时一缩，面露惊恐。
秦司正靠着木门，举着猎枪瞄准着他。
“不要！”
砰！
猎枪响起，命中了赵大武的腿，摔倒在地。
赵大武没想到秦司真的开枪了。
陈月莲紧紧捂着嘴，心中也是惊讶万分。
眼看着秦司又开始装填火药，赵大武瞬间爬起来。
顾不上伤势，屁滚尿流，一撅一拐地跑了。
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枪声和赵大武的求饶声传遍了秦家村，本就害怕被波及的村民，缩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啪嗒！
确认赵大武跑远之后，秦司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脸色发白。
“秦司，你没事吧？”陈月莲焦急问道，“是不是伤哪儿了？快跟我说。”
陈月莲在秦司身上翻找着伤势，身前被扯碎的衣衫摇摆着。
露出硕大又雪白，还带着颤抖的美景。
惊鸿一瞥，秦司神色有些不自然，移开了目光。
“姐，我没事，就是饿得受不了了。”
天还没亮便上了山打猎，一直折腾到这会儿天都黑了才下山来，期间一口东西没吃，秦司饿得浑身发软。
刚才只是强撑着。
“真没受伤？”陈月莲关切问道。
“真没有。”
“行，你先上炕上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陈月莲将秦司扶上了炕，低下身子的时候看见秦司的眼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前早已是春光大露。
顿时脸色一红，嗔怪一眼。
“还看！”
“咳咳。”
秦司咳嗽一声，移开了目光，有些窘迫。
不是他好色，是风景太美。
陈月莲羞红了脸，用针线缝了几针衣衫，勉强遮住了春光，便急匆匆进了厨房。
在厨房翻找一番后，咬了咬牙拿出两个地瓜，又盛出一大碗糙米。
准备放在锅里一起煮了。
家里存粮不多了，这顿算是丰盛。
被人救了，总该回报。
“月莲姐，等等！”
秦司迈步进入厨房，拦住了准备倒米的陈月莲，拿出二十斤大米和二十斤猪肉。
“差点忘了，煮这个。”
“这么多肉？！”陈月莲打开袋子一看不由惊呼：“这么多米，还是大白米，你哪来的？”
雪白的大白米啊，现在谁家能吃这么好？
还有那一大坨肉，看着就让人嘴馋。
“你快拿回去，”陈月莲把袋子往秦司怀里塞，认真说道：
“你帮了我，我给你做顿饭是应该的，哪还要你的粮食。”
“我还有很多，你做就是。”
秦司说完，转身出了厨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陈月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开始烧火做饭。
秦司到了炕上躺下，冰冷的身子逐渐温暖起来，说不出的舒坦。
山里树多，村里人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炕烧得热，屋里比外面不知道暖和了多少。
很快，饭菜做好了。
陈月莲端了过来。
一大碗白米饭，上面盖着肉片，淋了几勺辣子。
香极了。
秦司饿极了，接过来狠狠刨了几口，咽下肚子，一脸满足。
“姐，你的饭呢？”
陈月莲背对着秦司缝补着自己的外套，闻言回头看着他笑了笑。
“我可是吃过饭了，不饿，你自己吃就是了。”
说的轻巧。
喉咙却没忍住动了几下，掩饰一般急忙转过身去。
秦司看穿她的伪装，直接放下碗筷。
“怎么了，是不是姐做的不合你的胃口？”
“好吃。”
“那你……”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饿着吧。”
闻言，陈月莲的心肝一颤，眼眶湿润。
不知道多久没人这么关心她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偷摸着擦了泪，转身在秦司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嗔怪道：
“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姐听你的行了吧？”
“嗯。”
秦司点了点头。
很快，陈月莲也去厨房端了一碗饭菜过来。
秦司是大碗，她是小碗。
算是她自己的小倔强，白米饭上的肉片数的清楚，三片。
秦司没说什么，默默将自己碗里的肉片分了一半过去。
陈月莲见状心里一暖。
两人目光相接，都笑了。
冬日寒冷，两人这也算是互相依靠，温暖了彼此。
心，不由靠近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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