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条件

林凡随着族中众人走出祠堂。而后转身，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人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着族人们对征兵一事的反应。此时，林孝与林动一同走了出来。

林凡与林动不约而同地向林孝行礼：“林孝叔。”林孝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和蔼，然后开口问道：“林凡，你要与我们一同回去吗？”

林凡略作思索，心中有些犹豫，一方面想再思考一下参军之事，另一方面又不想让林孝叔担心，于是说道：“林孝叔，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四处逛逛，稍后我自行回去。”

林孝回应道：“好，那你稍后自己回来吧。”言罢，便带着林孝婶一同离去了，离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林凡，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这时，林动方才开口与林凡交谈起来。林动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说道：“林凡，对于此次征兵之事，你有何看法？”

林凡听闻，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说道：“此次征兵，大夏北方局势可谓极其危险。若此次去参军，既是机遇，却也可能陷入死地。毕竟，这一次大夏众多大军皆已被北蛮击溃。我们这些初去参军之人，未经任何军事训练便要去抵御北蛮入侵，简直如同炮灰一般。如此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散兵游勇，又能有何作为呢？”

林动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说道：“确实如此，如今去参军，实乃极为危险之举。”

林凡问道：“林动，你可有参军之意？”

林动连忙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急切地说道：“不想，我今年正要下场参加科举考试，努力在此次考试中获得秀才身份，此时怎会想去参军入伍呢。”

林动又问道：“林凡，你不会有参军的想法吧？”

林凡面色平静，只是淡淡说道：“嗯，再看看吧。”

林动见林凡如此回应，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连忙劝道：“林凡，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如今去参军，简直就是送死。前方已然成为一个巨大的绞肉场，多少士兵投入其中都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啊。”

林凡微微点头，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说道：“好，我会认真考虑的。”随后，林动便向林凡告辞离去，离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林凡，眼神中满是担忧。

林凡思索片刻，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然而，在半途中，他突然瞧见林云带着几个狗腿子在村中闲逛。瞬间，林凡便想起四长老在祠堂中针对自己之事，心中怒意涌起，眉头紧皱，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林云见林凡气势汹汹地冲来，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仿佛这已成为一种本能反应。其他四个狗腿子见状，也急忙跟着林云向其他方向逃窜。林凡岂会放过他们，立刻加快脚步，片刻之间便追上了林云等人。

林云见林凡追了上来，吓得呆立当场，不敢动弹，颤抖着说道：“林凡，你要干什么？我们最近可没有惹你啊。”

林凡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怒火，说道：“你是没有惹我，但是你爹今日在祠堂开会时针对我了。此事，我们必须好好清算一番。我虽不能打你爹，但打你还是可以的，教训你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林云听闻，脸色剧变，满脸惊恐地说道：“凡哥，此事是我爹得罪了你，与我无关啊。你要找就去找我爹吧，放过我吧。”

林凡冷哼一声，心中满是恼怒，说道：“父债子偿，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就乖乖让我打一顿出出气，之后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林云脸色顿时煞白，却又不敢反抗。林凡也不多言，直接上前给了林云两巴掌，打得林云头脸肿胀。接着，林凡又对林云一阵拳打脚踢。林云痛苦的哀嚎声不断传来。那四个狗腿子见状，心中惶恐，却不敢上前帮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打了一会儿，林凡觉得差不多了，便转身看向四个狗腿子。那四个狗腿子见林凡看向自己，顿时脸色大变，惊慌地说道：“凡哥，我们可没有惹你啊。”

林凡厉声说道：“你们的老大都被我打了，你们若安然无事，哪有这般道理？”说罢，也不顾那四人的反应，直接上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四个人躺在地上不断哀嚎，却丝毫不敢还手。毕竟林凡的力量极大，他们根本无法抗衡。林凡见打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手。

随后，他也不打算回去了。他深知，此次打了四长老的儿子，四长老必定会找大长老或者其他长老告状，此事不好处理。于是，他径直朝着大长老的家走去，心中有些忐忑，但又觉得自己必须争取到参军的机会。

来到大长老家门口，林凡对着门房说道：“麻烦这位小哥通知一下大长老，就说林凡求见。”

守门的小哥见林凡如此，连忙回应道：“林凡，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大长老。”

随后，小哥快速朝着大长老的屋子走去。片刻之后，小哥又走了出来，说道：“大长老有请。”林凡赶紧跟上小哥，朝着大长老的宅院走去。此时，大长老已然在大厅中坐定，等候林凡到来。

林凡到达后，恭敬地向大长老行了一礼，说道：“大长老。”

大长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说道：“林凡，你有何事？”林凡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大长老，我想参军。”

大长老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担忧，说道：“你刚刚在祠堂之时，不是强烈反对吗？而且你们家确实是一代单传，若你在战场上出了意外，你们那一脉便会绝嗣，此举实在不可取啊。”

林凡神色凝重，说道：“大长老，您也知晓我们林氏家族大多为文士出身，皆意在走科举之路，根本没有几人拥有武力。而我的力量极强，也只有我适合去参军了。”大长老听罢，微微颔首，心中有些赞许，说道：“你有此想法，我们自然极为支持。”

林凡接着说道：“大长老，但是参军一事，我有几个要求，还望大长老答应。”

大长老说道：“你且说说看。”

林凡说道：“我去参军的话，我的屋子和那几亩田地，您一定要帮我保住，不能让其他族人侵吞。”

大长老点头应允，说道：“这个你放心，你代表族内参战，我看谁敢夺你的土地。”

林凡听到这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第二，大长老，您也知道如今北方的局势。若我直接去参军，基本上就是作为炮灰的存在。所以说，如果就这样直接去参军，危险极大。因此，我想恳请大长老看看能否为我谋一个官职，不论官职大小，只要不是士兵就行。这样，对我的生命也能多一份保障。”

大长老听罢，沉思片刻，心中有些为难，说道：“此事确实颇为为难。我们林家作为书香门第，在武将那一块，确实没有太多交情。这样吧，我写一封信给族长，看看族长那边如何回复。”

林凡点头说道：“好，大长老，只要您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我就愿意前去参军。”大长老说道：“好，你就静待佳音吧。此事，只要族长那边发力，应该没什么问题。”随后，林凡向大长老告辞，离开了大长老家，心中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