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点点头,将身子凑得更近些,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是说,陆神医您怎么看那位姑娘?”
陆昭疑惑更甚,他怎么看李寒衣?这是什么问题,李寒衣穿衣脱衣他都已经看过了啊,还能怎么看?
“还请掌柜的明言?”
“哎呀,陆神医您救了那姑娘性命,她还不得以身相许啊!”
“女儿家嘛,总是面薄的,要是陆神医您觉得不错,媒人的活计就由我来干,保管让陆神医跟那位姑娘喜结连理!”
听得佟湘玉这番言语,陆昭不觉哑然失笑。
佟掌柜这是话本子看多了吧,被救性命就以身相许,那些深闺女子或许做得出来,可李寒衣可是那雪月剑仙,怎会如此“庸俗”?
应该……不会吧?
陆昭笑道:“若是真寻得良配,自然是要请掌柜的说和的!”
“成!有陆神医您这句话,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佟湘玉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胸脯,丝毫不在意自己抢了大嘴的台词。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这些,账还没理清楚呢,还不赶紧去!”
白展堂没好气儿地推了佟湘玉一把,将酒放在桌上,见食客们都没关注这边,这才坐下来压低声音道:“陆神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陆昭拿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奇怪,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先是佟湘玉后是白展堂的,都有点不正常。
陆昭揭开酒坛的封泥,给自己倒了碗酒,只见碗中酒液,酒色微绿,浮渣如蚁,价格很是便宜,却是能够烫伤喉咙烧断肠的烈酒。
这绿蚁酒并非是大明所有,乃是来自与大明毗邻的北凉。
七侠镇位于大明与北凉边境,想要搞到这绿蚁酒并不算难。
“老白,有话直说就是,就咱们的关系,不当讲也讲得!”
陆昭给白展堂也倒了碗绿蚁酒,自从他在七侠镇安家,交往最亲密的便是同福客栈的众人。
或许是因为前世总是在荧幕上看到这些人,陆昭对佟湘玉白展堂等人有些天然的亲切感。
正是因为同福客栈众人的存在,才让陆昭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白展堂咧嘴一笑,随即便将自己的担忧给陆昭说了一遍,最后道:“陆神医,可得小心在意啊!”
陆昭笑了笑,他自然知晓追杀李寒衣的人有多强大,持伞鬼苏暮雨,唐家三老,谢家家主谢七刀,这些人倒还在其次,最大的麻烦,是那位暗河大家长,苏昌河!
白展堂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若是苏昌河现身七侠镇的话,说是翻天覆地也补为过。
只不过要是放在之前,对陆昭来说还有些棘手,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如今的陆昭,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
先前的陆昭,虽有自保之力,但若是对上那些真正的武道高手,不一定能占到多少便宜。
比如在救治李寒衣时,仅仅是驾驭铁马冰河,借助其剑意镇压李寒衣体内剑气,陆昭就差点虚脱倒地。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陆昭已然觉醒顿悟系统,且不提那百年真元丹让陆昭一步跻身宗师境界,陆昭以阴阳诀为基推演出的太极玄清道,就足以让陆昭护住李寒衣!
自从推演出太极玄清道后,陆昭无时无刻不在吸纳天地灵气。
有顿悟系统在,陆昭早已将太极玄清道参悟完全,凭此依仗,陆昭即便才是宗师境界,但即便是陆地神仙当面,也无法将他轻易镇压!
更不要说还有一柄青萍剑在,神兵品质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陆昭能凭此顿悟剑道,一身实力定然会再强大三分!
即便那位暗河大家长的实力还要在雪月剑仙李寒衣之上,但只要他敢来七侠镇,陆昭便要教他有来无回!
“老白有心了,此事我早有计较,尽管放心便是。”
陆昭的语气十分平淡,与他平日里医治病人时一般无二。
好像应对李寒衣的那些强大仇家,于他而言,跟治病救人一样简单。
白展堂见陆昭如此说,不知为何,一颗心也就此安定下来。
虽然坐在他面前的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如那山岳般沉稳,值得依靠。
“陆神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白展堂哈哈一笑,随即便端起酒碗跟陆昭碰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只是下一刻就被辛辣的酒液呛得满脸通红,不住咳嗽。
差点忘了,这绿蚁酒烈得很,可不能像平时那样豪饮!
反观陆昭,却是将一碗绿蚁酒一饮而尽,毫无异样。
“咳咳,陆神医,咱们店里好酒有的是,您怎么老喜欢喝这绿蚁酒啊?”
白展堂半是抱怨半是疑惑道,这酒在他看来,除了价格便宜以外,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优点了。
陆昭只是笑了笑,道了一声“习惯了”,便不再多说。
答案其实很简单。
只有在喝绿蚁酒时,感受着酒液在喉间流转留下的火辣灼烧感,陆昭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
当陆昭回到医馆时,李寒衣已然下了床榻,正在天井处随意散步。
铁马冰河通灵,陪在主人身边,悬浮当空。
许是因为陆昭先前的举动对雪月剑仙来说太过亲密,当看到陆昭时,李寒衣白皙的脸庞上不觉浮现一抹红晕。
“感觉如何?”
李寒衣轻声道:“好多了,陆公子医术当真是神奇无比!”
这并非李寒衣的客气话,就在昨天,她还是重伤昏迷,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可现在却是性命无碍,已然能够活动自如。
陆昭医术之高绝,可谓是李寒衣平生仅见,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陆昭如今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有如此医术,传出去怕是要轰动江湖。
对此陆昭只是摆了摆手,道:“是李姑娘根基扎实,内力深厚,不然换做别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我怕是也无力回天。”
随即陆昭又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笑道:“李姑娘应该饿了吧,先吃饭,正好我去把药熬了。”
“麻烦公子了。”李寒衣柔声道。
陆昭摆了摆手,将食盒中的饭菜摆在桌上,“姑娘可莫要这般客气了,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在你伤好之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寒衣莞尔一笑,坐在桌前开始吃饭。
陆昭则是熟练地开始烧水,抓药,煎药,一切做起来却是行云流水,毫无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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