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的画面开始播放了,继国缘一再次出场了,只不过这次却不是之前的青年,而是一个刚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小婴儿。
在这个平凡的晚上,降生在了武士家族继国家,是家中的次子,在上面有一个孪生哥哥继国岩胜。
在那个年代,武士家族的双胞胎因为在成年之后会相互争夺继承人之位,而被视为不祥之兆。
因此,身为家中次子,具有诡异的胎记的继国缘一,在刚出生时更是差点被亲生父亲杀掉。
要不是因为母亲不忍心,拼命护住刚出生的继国缘一,从而不了了之,这位为后世带来希望的天才剑士可能会还未绽放光芒,就此陨落也说不定。
当然了,继国缘一虽然免于被杀,但为了让继国家能安稳的传承下去,继国缘一的父亲还是打算在继国缘一10岁时将其送到寺院去当僧侣,以免其妨碍继国岩胜继承家业。
看到这里,四宫云鹰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嫡长子继承制度,身为继妻所生的他,明明能力比那两位蠢货哥哥都强,但他的派系却在四宫家势力属于最弱的行列,只能依靠恐吓策略和外交手腕在各方势力间迂回。
梁山伯道场。
“那小子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逆鬼至绪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道:“刚出生就碰到这种事情,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闻言,马剑星摇头晃脑的道:“历史上的那些英雄、伟人,哪个不是历经了苦难,这才成就了一番大事业。”
“拥有失败人生的最强剑士吗?”
岬越寺秋雨双腿盘坐在榻榻米上,喝了一口热茶,喃喃自语道:“这或许只是开端,他真正的苦难还没到来。”
与此同时,私立秀知院学园。
“小白的前世好可怜啊!”
看着画面中遭人唾弃的继国缘一,藤原千花眼角含泪:“刚刚出生就被父亲这么对待,真是太可怜了!”
“是啊!”
柏木渚也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一位很好的母亲,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另一边,教师办公室内。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亲,真想狠狠打他一拳!”
身披白大褂,身材较好的女老师平冢静扬了扬拳头,满脸的不爽。
“封建时代是这样的,那个孩子并不个例。”
桐须真冬微微叹息一声,再也没有之前冰冷冷的样子:“所幸他有一个爱他并很坚强的母亲。”
她所教授的科目正是历史,正因为如此很清楚封建时代到底有多么野蛮。
相比于那些一出生就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死亡的孩子,继国缘一无疑是比较幸运的了,最起码他还活着。
...
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虽同为两兄弟,但受到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不只是接受的教育,哪怕是衣食住行这一块也同样如此。
在这个家中,继国缘一像极了可有可无的人,父亲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有意无意忽视着自己这位出生带有不祥之兆的二儿子。
与之相对,父亲对长子继国岩胜可谓是百般看重,视其为带领继国家走向辉煌的中兴之子,不仅花重金请最好的老师为他这位长子启蒙,哪怕自己再忙也会抽出些许时间教导其剑术。
由于继国家主对于继国缘一的态度,使得继国缘一在这个家中举步维艰,虽然没有下人特意为难他,但都秉持着冷漠的态度。
或许是因为头上的胎记被视为不详的缘故,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会跟他说任何一句话,更不会跟他有所接触。
正因为如此,年幼的继国缘一本能将家里唯一爱他的母亲当做了自己的依靠。
平时,没事的时候,继国缘一经常会粘着母亲,每次和母亲同行时都会紧紧地贴着母亲的左侧。
每每看到这一幕,同样年幼的继国岩胜对此感到非常不解。
由于继国缘一自出生起就没有说过话,母亲因此误以为其天生双耳失聪。
于是便祈求太阳的神明保佑继国缘一,并为他制作了一对日轮花纸耳饰,作为他的护身符。
这对日轮花纸耳饰也成为了继国缘一最重的宝物,并流传到了后世,说是他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也不过。
他们两个终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继国岩胜渐渐长大后,哪怕心里畏惧着严厉的父亲,还是对于自己这位不受代价的弟弟产生了怜悯。
于是便经常会瞒着父亲,偷偷跑去继国缘一所住的不到三叠的狭窄房间去找他玩。
久而久之接触下来,在继国缘一心中,兄长也是个同母亲一般很温柔的人。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继国家主发现了。
见继国岩胜不顾自己的严令跑去接触继国缘一,一怒之下便当众狠狠打了自己这位大儿子一顿。
临走之前,还狠狠警告继国岩胜,让他不要靠近继国缘一半步。
即便如此,继国岩胜也没有改变去找继国缘一的想法。
或许是担心因为自己被打的缘故,而使自己这位心思单纯的弟弟愧疚。
所以在挨打的第二天,便偷偷溜进了继国缘一那窄小的房间内。
由于私自把他用过的东西送给继国缘一容易被父亲发现,继国岩胜便把自己亲手所做的一个笛子送给了继国缘一,并满脸温和的笑着对他道:“当你有需要的时候就吹响它,哥哥一定马上就会来帮你的”。
感受到了兄长的温柔的继国缘一,因而对这个破旧的笛子一直非常珍惜,至死都带在身上。
私立秀知院学园,教师办公室。
“那群家伙怎么这样,不过额头上有一处胎记,就把这么可爱的孩子视为灾难!”
平冢静拳头捏紧,为继国缘一鸣不平。
“果然如此吗?”
对于视频中播放的一切,桐须真冬俏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早就预料到了。
“平冢前辈,这也不能那些人,这是时代的局限性,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身不由己的可怜人而已。”
“再者,那孩子额头上哪怕没有那道深红色的火焰斑纹,只要那孩子的父亲对他态度没有任何改变,那些下人们也会如此的。”
过了半晌,桐须真冬微微了一口气道:“你也看到了,就连那令其最为重视的长子在接触那孩子后,都被狠狠打了一顿,其他地位不高的人接触了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一年级A班。
“那可爱的小男孩真跟那家伙是同一人吗?”
注视着光幕中那与渡边白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哪怕是早已确定了这个事实,藤原千花还是心生怀疑之色。
小时候的渡边白,她又不是没见过,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就一个懒惰鬼,而且嘴很毒,经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说什么懒惰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走路太累了,于是人类发明了汽车、轮船和飞机等交通工具;洗衣服太麻烦,于是发明了洗衣机;懒得做饭,于是才发明了泡面这种速食产品等等。
最重要的是,这些乍一听很有道理的话,那时候的小千花还真信了,兴冲冲的回去向自己家人炫耀,最后被自己爷爷训斥了一顿,这也是她首次被家人训斥。
回忆起这些的藤原千花脸色顿时黑了,有一种狠狠咬渡边白一口的冲动,只可惜本人不在这里。
四宫财团总部大楼。
“蠢货!”
四宫雁庵优雅的品了一口红酒,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明明有一个完全可以带领家族崛起的天才摆在那里,却对其不屑一顾,难怪没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
在两个都是嫡子的情况下,要是换成他的话,在初期绝对会一视同仁,令两人相互争斗,在不影响家族势力本身,决出最后的胜者为继承人。
这也是四宫家一直以来的风格,四宫雁庵曾经亦是如此,战胜了诸多兄弟们,这才坐上了四宫家家主的宝座,并带领四宫家走到了如令这种地步,被好事者称为【昭和时期的老怪物】。
另一边,刚到达自家豪宅内的渡边白,看着光幕中播放的内容,眼神有些复杂。
他很清楚,画面中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今后会发生些什么。
那位一生无敌的天才剑士,一生所求,却未得。
上天给了他并不想要,但足以比肩神明的天赋,相对的却夺走了他的一切,他这一生都活在痛苦与悔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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