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自忠路三号，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走进了人民大学的大门。
规模不大，不可能建分校，所以夜大就在人民大学里面，只有几个大教室，提供给上夜大的学生学习。
讲课老师也是本校的教师。
报完名，何雨水才发现夜大的条件相当好。
免费上学，不用交学费。
免费发课本，不用交书本费。
免费吃一顿晚饭，有菜有肉，面条馒头，福利好极了。
简直太划算了！
上学的学生一共有六十多个，分成两个教室，何雨水有点新奇，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高中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周围的同学年纪都不小，显然都是青年人。
有工作的。
教室里这么多人，大家都自来熟的聊天。
听了半天，何雨水发现，好家伙都是有背景的，有人是干部家庭，有人是厂长子女，有人是行业模范标兵。
也就是这会儿，她才明白这个夜大名额的含金量。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娄晓娥早就提着三条草鱼回到了家，让许大茂做鱼。
下班回来就得做饭。
许大茂也不乐意，他本来还算带着娄晓娥出去吃，没想到自己媳妇竟然提回来三条大鱼，个个都有七八斤重。
天天在轧钢厂吃大锅饭，基本都是白菜豆腐，只有领导请客才能吃顿好菜，许大茂自然也馋肉。
鱼肉也行啊！
只不过，他这做鱼的技术不太好。
要不，找傻柱？
许大茂摇摇头，不行，这家伙还得要一两块的工钱，再克扣自己一条鱼。
娄晓娥则是一边讲述自己下午钓鱼的事，一边吩咐：
“三条鱼都做了，等雨水回来我要送她一条。”
啥？
要送出去一条？
许大茂满心的不乐意，拍桌子：“不是，娄晓娥，何雨水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你干嘛老对她这么好？”
“给她养孩子也就罢了，鱼也要给她？”
“上次我从乡下带回来那么多土特产，你已经分了她一半，这次又要给她东西，我不同意。”
娄晓娥可不在乎许大茂的意见，她反驳：
“你下乡的时候，雨水请我吃鸡吃兔吃饺子，我回点特产怎么了？”
“现在有三条鱼，咱们一人一条，多好。”
唉！
许大茂真是牙痒痒。
只好闷头做饭。
没想到，不一会儿叁大爷阎埠贵就来了，他看见许大茂正在做鱼，就满腹的心酸。
娄晓娥卖鱼走后，他就坐在娄晓娥的位置上，拿着鱼竿开始钓鱼。
万万没想到。
等了一个小时，连条鸡毛都没钓上来。
真是邪门了，那娄晓娥钓鱼的时候就一条接一条，跟收玉米一样，自己上阵就变成了空杆。
而且娄晓娥用的也是自己的鱼竿鱼饵。
天下哪有这种事？
所以，回到院里，他越想越不甘心，走着走着就转到了后院。
“哟，叁大爷，您这是遛弯？晚饭吃了吗？”发现阎埠贵，许大茂打了个招呼。
嘿！
吃个屁，气都气饱了。
阎埠贵心想，但他脸上却是挤出一缕难看的笑，摇头感慨：
“大茂，你媳妇是真厉害！”
“一下午钓了一桶鱼，卖了十多块钱，你能不能问问她，是怎么钓的？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绝技？”
娄晓娥从屋里出来，疑惑：
“叁大爷，我就是个新手，哪有什么独门绝技，是湖里的鱼多。”
噗！
这话像一支利箭插入阎埠贵心脏。
他简直想吐血。
新手。
鱼多，那为什么自己钓了一下午就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看着阎埠贵想死一样的表情，娄晓娥耸耸肩，又转回到了屋子里，大床上，张海民正坐着，心不在焉的听着广播。
没办法，这时代一个电子娱乐设施都没有，只能听听收音机。
正听得出神。
娄晓娥就过来把他平放在床上，亲了一口，然后摸摸他的小手，捏捏他的小脸，脸上满是喜爱。
这家伙，都快把张海民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看着娄晓娥逗孩子，正在起锅烧油做鱼的许大茂也有点嫉妒，自己和媳妇都结婚快一年了，怎么就是怀不上呢？虽然说，因为工作性质，两口子聚少离多，但是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是夜夜努力耕耘。
真是奇怪了。
把鱼下锅，许大茂眼光一扫，发现叁大爷阎埠贵还在外面站着，往里面看。
想了想，说：
“叁大爷，您先回去吧。”
“待会我端条鱼过去，咱们一起喝两盅。”
他准备向年纪大，经验丰富的阎埠贵请教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帮助生孩子的偏方。
诶！
阎埠贵顿时眼睛一亮，他在外面磨蹭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蹭点鱼嘛！
大茂仗义！
冲着许大茂竖个大拇指，他就乐呵呵的走了。
没等半个钟头。
许大茂就端着一盘红烧鱼，带着一瓶酒来了。
两人在饭桌上喝了起来。
听见许大茂是想问自己有没有能帮助生育的方子，阎埠贵就知道许大茂是急了，他掐指一算，都这么长时间都没怀上，换谁也急。
好在阎埠贵脑子里还真有两个偏方，他立马给许大茂写了下来。
一个是艾叶红糖煮鸡蛋。
一个是鹿茸银羊藿外加枸杞茯苓丹参等中药。
许大茂很满意，自己这顿鱼没白请。
两人喝着酒，自然就聊到了院里，聊到了张海民和何雨水，何雨水的事情在阎埠贵心里早就憋了好久。
如今碰上许大茂，他忍不住诉说。
把亲眼看见何雨水接连三天捡东西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这何雨水到底是走了什么运道？难道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现在还上了夜大，可就算是冒青烟，傻柱怎么就没动静，好处全落他妹妹身上了？”
“或者，真就是张家两口子天上保佑？”
阎埠贵脸上有了几分酒意，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许大茂是将信将疑。
连着三天捡东西，开玩笑吧？
不过他又觉得，阎埠贵这家伙应该不会骗自己，于是，他把这事情记在了心里，准备什么时候探究一下。
另一边，何雨水下课，骑着自行车回到了院里。
发现娄晓娥给自己留了红烧鱼，她很是为难：怎么办？自己刚刚在学校吃了免费晚饭，肉菜双飞，把自己吃的饱饱的。
哪里还吃得下饭？
算了，留着明天早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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