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端跌落到谷底，身心失魂落魄的易中海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红星轧钢厂的。
老话讲，飞得越高，跌得越狠。
原本手拿把馅的七级钳工没考上不说，结果连个区区2级工考核都没有通过。
现实的残酷接连打击下，易中海只觉他的天空忽地塌陷了。
如果不是贾东旭一直跟着，离开红星轧钢厂后，易中海都不知道他接下来该去哪儿，又该去做什么。
“师傅，您别着急，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我相信您一定会康复如初的。”
“东旭，东旭！啊……老天爷啊，你也太不公平了，我无儿无女不说，为什么细绳专挑苦命人啊？”
情绪崩溃的易中海一边紧抱着贾东旭，一边泪流满面的哭嚎道。
易中海质问老天爷不公平，却没有想过的是：“他这辈子到底做了多少没屁眼的缺德事儿。”
所以说，有的人哪怕再遭罪，再倒霉，他也不值得怜悯与同情。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这不，没过多久，有关易中海工级考核与倒着考的消息已然风靡了整个红星轧钢厂。
午餐时间，一食堂。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三车间的高级工，对对，就是易中海……好家伙！别人都是从低往高考核，可易中海倒好，他倒着考。”
“要不怎么说人易中海特殊呢。”
“姥姥！特殊个屁，我看是奇葩才对。”
“没错，这人啊，不管你爬的多高，一旦跌下来，照样会头破血流。平日里吧，大家就差把他给供起来了，结果人家高高在上，依旧对我们爱答不理。”
“那啥？都说真传一句话，你说你易中海不教就不教吧，关键他还言语误导我们，要不是其它车间的工友们好心提醒，恐怕我现在还是个学徒工。”
“所以啊，这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对对，这话精辟，也在理儿。”
往日里，易中海是高级钳工，跟杨厂长的关系也不错，哪怕不对付，大家也只能嘴上敬着。
可是现在，易中海没了高级钳工的身份，也不是中级工，只是区区1级工。
这种情况下，大家也无需忌惮什么，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这也标志着：“从今天开始，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的威望与威信几乎是荡然无存。”
站在一个角落里，听着工人们议论纷纷的言语声，杨辰也默默会心一笑。
眼下还不是易中海处境最艰难的时候，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易中海的右手迟迟无法康复，长而久之，包括杨厂长在内，十之八九的工人们都会把易中海当成是一个笑话。
“让你丫的招惹我，活该吧你。”
身心愉悦的杨辰在心里面嘀咕道。
时间来到下午下班时间。
“杨副主任…”
返回四合院的路途中，有人主动叫住杨辰。
话语之人正是一血达人·许大茂。
现在的许大茂也就十八岁，那张标志性的驴脸也显得比较青涩，更没有留着小胡须。
“你是？”
“杨副主任，我是许大茂，住在95号院儿后院，我爸是许富贵，我妈是许白氏，我现在正跟着我爸学习电影放映。”
别说，许大茂现在已经有点能说会道的迹象了。
“既然我们都住一个大院里，上来吧，我捎你一程。”
“那感情好呀…”
说笑着，许大茂主动跳到后座上。
“杨副主任，今儿三车间出了一奇葩与奇葩事儿，您听说了吗？”
“该不会是易中海工级考核倒着考吧？”
“对对，就是这个！杨副主任，不是我许大茂背后说人坏话，您别看易中海表面上是个老好人，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阴险狡诈。就拿咱们大院儿来说，聋老太太，贾家，傻柱，还有易中海家，他们四家人可没少合伙欺负我们…”
许大茂有点话痨，一开口便停不下来。
直到返回95号院儿，他方才消停。
“哎杨辰，许大茂，院子里的人都在说老易今天考核过程中出了意外，这事儿不假吧？”
杨辰没有开口，许大茂却激动不已道：“三大爷，我跟您讲，一大爷就是咱们红星轧钢厂最大的笑话。好家伙，别人工级考核从低到高，可一大爷例外啊，他从7级工考到6级工，然后五级工，再然后1级工…”
见许大茂跟阎埠贵越说越激动，杨辰微笑着离开。
与此同时，95号院儿，几乎家家户户都主动凑在一块儿讨论易中海。
就连一向装聋作哑的聋老太太也被惊动了。
“翠兰，翠兰啊…”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翠兰，中海回来了吗？哎哟喂，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大院里的人都在说中海今天只考过了1级工啊？”
聋老太太心知肚明的是：“如果易中海没了红星轧钢厂高级工的身份，那么这95号大院也不是他们说了算。”
说白了，一旦易中海因此失势，往日里被易中海压制，或是欺负的人都会相继揭竿而起。
对于聋老太太来说，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正说着，只见一脸冷如冰霜的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回到院里。
“东旭，快回家，妈有事儿问你…”
不等贾东旭答复，贾张氏已经拽着他往家里走去。
进了屋子，贾张氏还不忘关上房门。
同一时间，一大妈·王翠兰也拉着走神发呆中的易中海回到家里。
“中海啊，你到底怎么了？”
聋老太太一脸关心道。
宛如木头般坐在餐桌前的易中海没有言语，却又无声地泪流满面。
目睹这样的易中海，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上。
一小会儿后，一大妈方才开口道：“老易，你倒是说话呀，你要急死我不成？”
“完了，我彻底完了…”
“不是？你倒是说清楚，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
聋老太太催促下，恢复几分清明的易中海方才话语道：“老太太，老板，我这右手出了大问题，一直抖动个不停，也不受我控制…”
啪，啪啪……
言语过程中，满心气愤不已的易中海只顾挥舞着左手拍得他的右手。
“中海！你冷静点…”
制止易中海后，聋老太太再次追问道：“医生怎么说？能治好吗？”
“今儿一个下午，东旭陪着我去了医院，中、西医都问了诊，最后医生建议我保守治疗，同时以中医针灸为主，再辅以汤药……可是吧，医生也不敢打包票，只说坚持治疗的话，兴许一年半载后能够保证我这右手不会继续恶化。”
易中海说完后，房间中也悄然沉默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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