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说着日常，气氛倒也轻松。
刘海中是个官迷不假，却没有当着个外人就耍官威。
与之相反，在杨辰面前，刘海中的姿态放得很低。
因为就在不久前，亲自耳闻杨辰称呼张大山‘张叔’后，刘海中心里面对杨辰的重视也随之提升了几个档次。
“二大爷，来，我再敬您一杯。”
“成，我们一起。”
一起喝过一杯酒后，杨辰主动找着话题道：“二大爷，今天工级考核，您考了几级？”
“六级，明后两年内，我不敢说八级锻工，可想来七级锻工应该不是难事儿。”
刘海中做人不咋地，抡大锤却是一把好手。
“那我可要恭喜二大爷您了。”
“好说，好说…”
“对了二大爷，据我所知，抡大锤可是个体力活儿，如今您也有手艺，您就没想过在红星轧钢厂谋求个组长之类的差事儿吗？”
或许刘海中是个糊涂蛋，可一说到当官，他绝对是个‘小人精’。
“杨副主任，您的意思是？”
“我这么跟您说吧，这要搁解放前，学徒工几乎都是三年打杂，三年学艺。再者，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老师傅们总会凡事留一手。”
话语至此，停顿了一下后，杨辰又接口道：“可是新的国家，新的社会，新的观念。如果刘师傅有意进步的话，只要主动向车间主任提出申请，每天工作之余多花点时间跟精力去指导工人们，时间长了，不说车间副主任之类的，可想来当个班长与组长之类的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正如杨辰说得，其实刘海中当个小官并不难，只不过他是身在宝山，却不知宝。
杨辰今儿提点他，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刘海中在教导徒弟方面很有一手。
与之相比，易中海简直是难以言述。
“杨副主任，我给您满上，来，我敬您一杯…”
“行，那就再走一个。”
不知不觉中，夜色逐渐笼罩了大地。
喝完许大茂带来的茅台后，杨辰又拿出两瓶西凤酒。
造完三瓶酒后，刘海中，马大拿，还有许大茂都喝得差不多了。
“杨副主任，今儿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马师傅，等一下…”
须臾即过，杨辰从卧室里拿出两份事先备好的谢礼。
“二大爷，马师傅，一些小礼物，您二位一定收下。大茂，我这事先也没有想到你，这两个罐头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味道…”
“这个？”
“二大爷，马师傅，您二位今儿可帮我避免了一场祸事，咱们礼尚往来，越走越近不是。”
杨辰这么说，刘海中跟马大拿也不再推脱。
等三人走进中院后，杨辰这才回家打水洗漱。
“老阎，杨副主任都给刘海中跟马大拿送什么谢礼了？”
“罐头3个，每人一瓶西凤酒，外加几包外国烟。对了，就连许大茂那小子也得了两个罐头…”
“这么多东西啊？这杨副主任可真不小气。”
“可不是嘛。再加上白天一人100元，今儿马大拿跟刘海中算是肥了。”
自家没能占到便宜，眼睁睁瞅见别人拿了好处，阎埠贵跟三大妈老两口更是满心不得劲。
收拾好碗筷，洗完脸，泡好脚后，杨辰回到卧室翻阅医书。
陈氏御医传承的6本医书都是精华中的精华，主要包括各种各样的病症及其治疗方法。
除此之外，药材之类却没有介绍。
显然在陈氏御医看来：“如果后来者有意继承陈氏医术的话，寻常药材学完全可以从其它渠道获取。”
晚上九点左右，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悄悄离开四合院。
这个过程中，杨辰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却没有揭穿。
“嗯？这两人应该去找杨厂长等人去了，可是打铁还得自身硬，易中海失势已是定居，想要翻身的话，这里面的难度还真不是一丁半点。”
杨辰在心里面分析道。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以后，易中海方才背着聋老太太返回四合院。
这个过程中，王翠兰负责给两人开门。
至于阎埠贵是否发现什么，那是他的事儿。
不过五官敏锐的杨辰却发现阎埠贵一直没有休息。
时间来到第二天。
上班时间，杨辰径直来到五食堂，紧跟着又手把手的教导后厨员工。
差不多同一时间，三车间内。
“听我说，大家伙暂时放下手头上的活儿…”
车间主任召集众人的同时，只见杨厂长带着一身中山装衣着打扮的易中海走进车间。
“我宣布一个事儿，即日起，由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具体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以后啊，由易师傅负责指导大家技术相关的难题。”
不等杨厂长话语声落地，有人主动话语道：“杨厂长，我就问一句，您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
“什么，意思？”
眼下这个时代，工人才是老大哥。
别说当着杨厂长的面询问，哪怕是骂他，那也是时常有的事儿。
“杨厂长，如果您不是眼瞎，您就不会让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那啥狗屁技术指导员。从解放前开始，我就认识易中海，这十几二十年来，他也带了不少徒弟，可有一个4级工吗？就拿贾东旭来说，那小子进厂八年，结果至今还是个1级工。呵～，今儿您要是不收回这个任命，您要么立即同意让我换车间，要么立即把我调走。”
话语之人明显跟易中海不对付。
一人说完，不少人纷纷附和道：“杨厂长，换谁都成，易中海不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面都跟明镜似的。说得难听点，如果不是他有意藏私，贾东旭现在至少是个3级工。”
“不错，如果易中海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的话，大不了我不干了！”
“我也是。”
面对工人们几乎一致性的反驳与不认可，杨厂长一时间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了。
“大家伙儿听我说几句，以前吧，我确实在某些方面得罪了大家，可我向大家伙儿保证，这以后啊，我保证不藏私。”
易中海说完，一名年轻气盛的工人当即上前来。
“易师傅，类似的话语，过去几年时间里，您可没少说过，结果每次就跟放屁似的。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担任三车间的技术指导员，我丫的随后就去部里告状。”
“算我一个。”
“还有我，我就不相信这偌大的四九城就没有一个说理儿的地方。”
这一次，三车间的工人们出奇的一致性。
也是这个时候，车间主任主动话语道：“易师傅，这人在做，天在看，您还真怨不得大家，您说呢？”
车间主任这番话语也是说给杨厂长听的。
见事不可为，杨厂长当即话语道：“工人兄弟们，这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向大家道歉，对不起。”
鞠躬道歉后，杨厂长没有搭理身心不知所以然的易中海，而是径直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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