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小镇外三里,有一座小山坡。
这里草木旺盛,绿意盎然,清静幽雅。
往下看就是那座小镇,街上行人匆匆,市井百态尽收眼底。
抬头便是蔚蓝的天空,山脉成群。
与那小镇相互衬托,构成了一副精美的画卷。
“难为邀月兄了,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苏长歌坐在地上,一只手高举酒壶吨吨吨大口灌入。
邀月莞尔一笑:“长歌兄满意就好,我也是路过时偶然间发现的这个地方,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
她手中也捧着酒壶,看了看苏长歌喝酒的摸样,也举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
两人各自饮用了大半壶,苏长歌这才将酒壶放了下来,舒畅地吐出了一口酒气。
“痛快!”苏长歌笑了笑:“邀月兄真是海量啊,看你一身秀气,还以为你只能一点一点喝呢。”
“别小看人好不好?我的酒量不比你差的。”邀月笑道。
苏长歌点头,然后伸出酒壶,挑颚示意。
邀月会心一笑,将自己酒壶伸出,与苏长歌的酒壶碰在了一起。
紧接着,两人像是比赛似的,举起酒壶又吨吨吨喝上了。
短暂的十个呼吸间,两人就将一整壶酒喝完了。
“哈!爽!”
苏长歌开怀大笑,将空了的酒壶随手扔到了一旁。
“我也是第一次喝得这么高兴,要不要继续?”邀月又从身旁拿起了一个酒壶。
他们每个人都买了六盏酒,足够喝到尽兴了。
“当然!论喝酒,就算是那老不死的都没喝过我的。”
苏长歌傲然一笑,他在稷下学宫因琴声而闻名。
但只有他的那几个师兄才知道,他喝酒才更绝。
就那老不死的李先生,有一次邀请所有人一起喝酒。
雷梦杀,柳月,墨晓黑,洛轩,萧若风和他都到了。
结果,所有人都被他喝趴到了地上,他还是脸不红气不喘,仍旧意犹未尽。
打那次开始,就没有人敢和他拼酒了。
就连那老不死的李先生也不例外。
“老不死的?那是你的老师?”邀月笑着问。
苏长歌笑道:“他虽然年轻但满头白发,不是老不死的是什么?”
邀月怔了怔,然后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么称呼你的老师,就不怕他揍你吗?”
“他哪里敢啊。”苏长歌笑道:“每次他揍我,我就在他喝的酒里下点巴豆,久而久之他就不敢揍我了。”
邀月听了他这番话之后笑得更大声了,笑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长歌兄,你真是个人才啊。”邀月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你的老师收了你这个弟子,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点你说错了,不是我要拜师的,是他主动按着我的头拜师的。”苏长歌说道。
“啊?”邀月一脸错愕。
苏长歌笑了笑:“先不说我了,先聊聊你吧,看你这身穿着打扮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啊。”
“如果我说,惠西君是我叔叔,你会不会感到惊讶?”邀月问道。
“什么!竟然是惠西君的亲戚!”苏长歌假作震惊。
邀月“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拍向他的后背:“夸张了你,哪里有人惊讶到这种程度的?”
“你都说我会不会感到惊讶了,那我当然得配合一下了。”苏长歌耸了耸肩,拿起酒壶继续喝酒。
这一口喝完了之后,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才继续问道:“那你和你的那位叔叔是去参加晏家和顾家的婚礼的了?”
“你也是吗?”邀月问道。
“看我这摸样不就知道了吗?”苏长歌笑道:“我打算去那边弹弹琴,说不定可以打出名气,从此开始名扬天下呢。”
邀月黛眉微蹙:“可是我听说晏家和顾家的这场婚礼,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刚才我看你轻功挺不错的,武功肯定也不错,要不你保护我得了。”苏长歌打趣道。
“你的轻功也很厉害啊,连我都追不上你,你武功肯定比我厉害吧?”邀月说道。
苏长歌笑道:“我那是为了逃跑练的,只会这一身轻功。”
邀月挑眉微笑,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苏长歌笑了笑,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盘腿坐起,拿起古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十指微动。
邀月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十指是那般的纤细,比起自己的十指还要细一些。
而且皮肤白嫩光滑,隐隐透着一丝光泽,不像是那些习武练剑之人,手上到处都是老茧,或者是划伤。
这时,曲声悠然响起。
配合着徐徐的微风扫过山间,山上树叶沙沙,山下人声鼎沸。
这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配合得竟如此巧妙得体,相得益彰。
邀月也被这琴声所感染,缓缓闭上双眼。
只感觉出现了一条宽敞的溪流,潺潺流水不绝于耳,使人沉浸其中,忘却尘世间的喧嚣。
良久,曲终。
邀月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感觉余音环绕,三日不绝。
“很好听的一首曲子,是你最拿手的曲子吗?”
苏长歌摇头:“是我新作的,在刚才有感而发。”
“新作的曲子都如此动听,真是厉害。”邀月惊叹不已。
这就是稷下学宫长歌公子的实力嘛,这才短暂的片刻,便作了一首如此动听的曲子。
听他刚才弹奏的曲子,感觉自己的心境都平和了,身上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浑身放松。
“你想好这首曲子的名字了吗?”邀月问道。
苏长歌捏着下巴想了想:“暂时还没有,要不你给起一个?”
“如此动听的琴曲,若是我起的名字不好听,岂不是糟蹋了这首曲子?”邀月笑道。
“那不如就叫月谣吧,月亮的月,歌谣的谣。”苏长歌笑道:“你觉得如何?”
邀月心里一突:“为何……要起这个名字啊?”
苏长歌微微一笑:“这首曲子是因我们两在这里喝酒,看着眼前的风景有感而发的,对吧?”
邀月点头。
苏长歌又说:“你叫邀月,我叫长歌,月谣第一个字取你的月,第二个字取我的歌,不过月歌不太好听,但歌谣歌谣,取一个谣字,正好合适。”
“嗯……的确……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邀月拿起酒壶猛灌了自己一口。
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信手而作的一首曲子,取的名字却与自己的名字相同。
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邀月不知道。
但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脸好烫,而且心跳得好快。
她一直喝酒,就是希望借着酒精让自己的心跳赶紧平缓下来。
而且越是喝酒,心脏跳得就越快,感觉都快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
“邀月兄,你怎么了?”苏长歌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什么事。”邀月摇头,将酒壶递出:“来,我们继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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