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拐，方狗这刚才是个什么意思啊。”
“是啊，什么身上这层皮还管不管用，这不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我们这身份，不是谁来了都得用我们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
几个黑皮茫然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显然是没听懂方秦这话的意思。
陈老拐心里也暗骂‘蠢货’，随即敷衍了一句。
“他应该说的是这次的解放军不一样吧。”
有听出意思的，全都恍然大悟，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刑讯室。
——
局长办公室。
“你是说……他这次抓来的是两只肥羊。”
“生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才拒绝你们进去。”
秦德富听了汇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应该是这样的。”
“这小子今天很疯狂，估计是听到明天解放军就要进城了。”
“所以，才想仗着这身皮，最后疯狂一次。”
林贺将方秦最后那句话复述了一遍，神色也有了一丝急切。
他自然是听懂方秦这句话。
刚才他就看到班房里大部分人急匆匆的离开了警局，不用说，肯定也是听进去了方秦这话。
准备出去大捞一笔。
这让他的心也急切了起来，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这方秦平时作风如何？”
秦德富默默点了下头。
“局长，这家伙平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他管辖的那片区域，没一个人不恨他。”
“也是搜刮最狠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方狗’的称呼。”
林贺兴奋道。
“好，行了，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
秦德富罢了罢手。
后者早就有点迫不及待了，闻言，点了下头，就冲出了办公室。
“难道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共党。”
“是我猜错了。”
秦德富摩挲着下巴，又是陷入了沉思。
共党的人，他知道。
那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些伤害平民百姓的事情。
因为那是他们那可笑的纪律。
——
“哥，搞定了吗？”
方秦刚回到刑讯室，猴子就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
“嗯！”
“那女人怎么样了？”
“放心，现在老实很多了。”
方秦来到他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这女人确实很惨，估计是被恐吓加暴打了。
整个人挂在那里，都快失去精气神了。
不过，这小子到底还是没有失去做人的底线。
没有做出那种禽兽的事。
这让方秦很满意。
“行，那你就去门口守着。”
“记住，谁来了都不许进。”
“要是搞不定的，就大喊一声。”
方秦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示意他到门口守着去。
猴子点了下头，就飞快的出去了。
直到门再关上，方秦才来到长袍男子面前站定。
“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吧。”
“我，你需要多少钱，啊啊啊……”
长袍男子刚一开口，方秦手中的警棍已经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声惨叫也是响起。
长袍男子脸都痛的有点扭曲。
“我刚才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方秦冷冷一笑，手中警棍再次一动，又再一次捅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长袍男子眼珠暴突，紧咬着牙关，痛的都快要昏过去了。
方秦则像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用警棍拍了拍他的脸，冷笑道：“姓名，年龄，住在哪，做什么工作。”
“这些都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还有你在国党那边担任什么工作，今天在宏丰酒楼里商议的又是什么？”
“……”
长袍男子瞳孔瞬间微缩，整个人都变得无限惊恐。
看方秦的眼神，也瞬间变了。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方秦用警棍轻点着他的胸口，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
“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但就不知道你这养尊处优的身体，能不能抗住这些钩钩棍棍了。”
“刚才你也听到，没人知道你来了这里。”
“今儿个一天，也不会有人来这救你的，你现在只需学会配合我的工作，或者让我教你怎么配合。”
长袍男子低头看到那些还沾着褐色血迹的刑具，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连双腿都在打颤。
“我、我我……”
“怎么？你还准备坚持一下，想试试这里的花活。”
方秦来到那些个刑具前，随手捡起一把几近生锈的钳子。
说实在的，这里的刑具还真不多。
就只有些铁钉，钩子，长鞭老虎凳之类的。
但若是这些东西全都试上一遍，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更不要说这些个没有信仰的软骨头。
果然，他这钳子一拿起来。
这长袍男子就已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不，不！”
“招，我招，我全都招……”
方秦立马变了一副笑脸，整个人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笑盈盈的上前，道：“这样才对嘛。”
“你痛快，我也痛快。”
“何必搞得血呼啦擦的呢。”
说着，他已经解开了这吊起的绳子，还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拍在了他的面前。
“写吧，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写下来，还有隔壁那个女人的姓名来历，我都要知道。”
“还有……别想着跟我隐瞒，你不招，隔壁的女人同样会招。”
“到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方秦警告的同时，又指了指隔壁。
这也就是抓到两个特务的好处，一个人或许会咬牙死挺一会，但是，有两个人的情况下。
这心里防线很快就会瓦解。
因为谁都害怕对方先招。
长袍男子见他准备的这么充分，也知道今天自己没法幸免。
一脸死灰的拿起了笔。
“好，我写，我都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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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雨在这先谢了。
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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