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故作悲愤道：“没办法，谁知道这混蛋今天会发这样的疯呢，连局长都管不了。”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唉……我这还算好的，王金发那是真的惨。”
“即便是救回来，也是废了。”
老陈刚想再说，却突然惊愕的看着老穆的身后。
连忙行礼，道：“局，局长！”
局长！
老穆转身，就看到秦德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面前。
“嗯！”
秦德富对他点了下头。
随即，来到了老穆的身前，叹道：“老穆，今天是我无能。”
“没法帮的了你。”
“我在这跟你说声抱歉。”
老穆显然也没料到，秦德富一来就先给他道歉。
要知道，之前他还对自己大发雷霆。
这一下，倒是搞得他有点绰不及防。
“局长，我……”
老陈看到两人有话聊，连忙说了句有事，就知趣的走了。
秦德富罢手叹道：“老穆，你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你也看到了，现在分局根本就不是我能管的，已经完全失控。”
“唉……我就算是有心，那也是无力啊！”
老穆低头眼神闪烁一下，抬头却一脸感激道：“局长，你今天也是尽力了。”
“还给了我一些医疗费，我不怪你。”
秦德富抬手道：“不，老穆，这些都不算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刚才你那话我也听到了。”
“肯定是怪我为什么不直接抓了这个混蛋，但那个混蛋似乎另有身份，我惹不起啊！”
老穆眉头一皱，道：“局长，你真的怀疑他是共党。”
秦德富点头感慨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赌不起。”
“若他真是共党，明天解放军进城。”
“那我就真的成了罪人。”
说着，他自嘲了起来，笑道：“说起来，我这个副局长当得还真窝囊，还不如区区一个打手呢。”
“韩庆奎的两个手下就敢要了他的小命，我却拿枪顶着他的头。”
“还在这畏手畏脚的。”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老穆闻言眉角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
连忙道：“局长，你没必要自责的，这真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嗯，那个，我现在还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下。”
“就先走了。”
秦德富讶异道：“你现在还有事？”
“好，那你先走吧。”
老穆立马对他感激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快步离去。
而秦德富则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出了警局，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嘴角才突然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冷笑意。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样。
——
韩府！
一个奴仆打手苟着腰，蹬蹬蹬的穿过了一道回廊，飞快的跑进了后院。
“二爷，二爷！”
他人还没到呢，声音已传了进去。
这小院厢房里，住着的虽不是韩庆奎，但却是他的贴身狗腿头子二宝。
“王二狗，你嚷嚷，嚷嚷什么呢。”
“这大清早的，在这叫魂呢。”
这厢房门口杵着两个打手，正抽着大烟呢。
闻言，便上前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句。
这还大清早，都快中午了吧。
王二狗抬头瞄了这阴沉的雪天，却不敢有脾气。
还是舔着一副笑脸。
凑上去讨好道：“这二爷还没起呢？”
这两打手鼻孔朝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二爷起没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要是打扰了二爷的休息，我饶不了你。”
王二狗一个劲的点头。
“是是是！”
“是谁在外面吵啊！”
厢房的门帘忽然掀开，一个睡眼朦胧的干瘦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个打手一见，连忙称二爷。
王二狗也连忙上前。
“刚才是你在门外叫唤。”
二宝低头看了他一眼。
别看他干干瘦瘦不起眼，还取了个憨厚无害的名字。
但只要四九城的人都知道。
他可是韩庆奎手下的头号打手，绝对杀人不长眼的主。
“二爷，是我。”
“刚才外面有人让我给你递了个条子。”
王二狗连忙点头，说着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王二狗，谁特么没事让你递条子啊！”
“还是给二爷的。”
“你可别在这玩我们。”
其中一个打手伸手就抓了过去，检查之后，才递了上前。
不过，他刚将纸条递过去。
二宝就踢了他一脚，怒骂道：“老子又不识字，你给我干什么。”
“念。”
心里也是开始嘀咕。
尼玛，这四九城谁不知道我二宝大字不识一个。
你竟然想着给我递条子。
这特么不就是在侮辱我嘛。
什么事，还不能传个信。
打手脑袋一缩，但好在读过几天私塾，认识几个字。
“二爷，这人好像是约你去东风楼见面。”
“说是有重要的事。”
二宝抓过纸条直接撕个粉丝。
骂道：“玛德，说个屁事，还要约见。”
“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再安全的地方，有我们韩府安全吗？”
打手道：“二爷，那您这是要去吗？”
二宝低头看向王二狗。
“王二狗，你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了吗？”
王二狗连忙摇头道：“二爷，这人穿这件长袍，戴着顶帽子。”
“帽檐压的很低，我根本就看不清他。”
二宝一脚踹了过去。
“你特么就是个废物。”
打手继续问道：“二爷，那您还去吗？”
二宝冷哼道：“去，干什么不去。”
“在这四九城，还没有我二宝不敢去的地方。”
“等下你带几个弟兄，跟我一起去会会他。”
“这特么要是敢耍我，看老子弄不弄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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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雨在这先谢了。
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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