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年2月8日，年三十。
沈星大一早上起来，就里里外外穿上了新衣服。
刘秀英打量着沈星，越看越是满意。
不同于这个年代小男孩的干瘦，沈星又白净又壮实，长得也越来越好看，五官深邃，颇有后世男神的风采。
轧钢厂今天不放假，赵国生一早就去上班了，不过厂办没什么工作，下午就可以下班回来。
像易中海、刘海中这样的高级工人根本就没去上班，随便编个理由，车间主任也不会计较。
但普通工人就不一样了，傻柱、秦淮如等人照常上班，正常的下班时间才能回家。
好在贾家晚上跟易中海、聋老太太一起过年，家里也不用准备什么，贾张氏也落得清闲。
易中海帮着一大妈在院里里杀鱼洗菜，贾张氏在一旁嗑瓜子，也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
何雨水刚和好了一盆面，想要出来帮忙，中院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人。
易中海抬头一看，是派出所的陆娟和王德明，手里还拎着一块五花肉、一个纸包和一条足有五六斤的大鲢鱼，不知道纸包里包的是什么。
他前几天还纳闷呢，以往过年，无论街道办、派出所还是轧钢厂，都会派人来看望聋老太太，今年却是一个都没有。
看到陆娟和王德明，易中海才反应过来，合着今年各个单位过年不休息，把看望老太太的时间放在了年三十。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看望老太太本身就是工作，更应该放在工作的时间。
“陆警官，王警官，你们来了？”易中海笑着走过来。
陆娟和王德明对视一眼，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自己来看沈星的事被易中海知道了？
不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她早上才和王德明说好了，没理由消息散播的这么快。
“是啊，我们过来看看！”
“哎呀，我还想着呢，今年怎么没看到你们，原来年三十来了。”易中海笑道。
呃.
陆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过她一下子就猜到易中海是误会了。
不过误会什么，她还不太知道。
在场的人也都以为陆娟和王德明来看老太太，贾张氏看到五花肉和大鲢鱼，禁不住咽了下口水，却也没说什么。
易中海身为院里的一大爷，有人来慰问老太太自然要在场，他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来递给王德明。
“我就不抽了，等会有小孩子，烟味对孩子不好。”王德明笑着说道。
易中海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老太太屋里哪来的小孩子？难道派出所的通知知道他们四家一起过年，以为棒梗在老太太的屋里？
“王警官不用担心，棒梗在自家带着两个妹妹玩呢，老太太屋里没有孩子，放心抽吧。”
这下轮到陆娟愣了，什么棒梗？什么老太太？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王德明是这附近的片警，自然知道95号院的情况，闻言知道易中海是误会了。
贾张氏这个时候连忙插嘴说道：“王警官，您就抽吧，就算棒梗在老太太屋里也没事，一点烟味而已，不碍事的。”
她望着五花肉和大鲢鱼，已经馋的不行了，好在今年大家在一起过年，这些东西做好了她也能跟着沾光。
陆娟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听王德明说过这个院里的事情，自是知道聋老太太的情况。
王德明闻言更觉得尴尬。
以前派出所每年都慰问辖区的五保户，不过今年聋老太太并不在名单中。
“那个.....我们不是来看老太太的，你们搞错了！”王德明讪笑的说道，但还是接过易中海递过来的烟，顺手夹在耳朵上。
“这就对了.....啊？王警官您刚才说什么，不是来看老太太的？那你们是？”
陆娟接话道：“我们去后院赵国生同志家里，来看沈星小朋友，过年了送些年货。”
“赵国生？沈星？哦哦，原来如此。”易中海一愣，连忙掩盖自己的尴尬。
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放着院里辈分最高的聋老太太不看，这两个警察竟然是来看沈星的？
贾张氏心里极为不爽。
凭什么？
那个野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跟孙子棒梗根本就没法比好不好！
一大妈跟何雨水在水槽子那里清洗蔬菜，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干活。
贾张氏忍不住开口说道：“两位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沈星只是一个被收养的野孩子，值得你们来看？”
听到野孩子三个字，陆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寒霜。
“这位同志，看你岁数也不小了，记得嘴下留德。”
说完，也不搭理易中海和院里的重任，径自往后院走去，王德明连忙跟上。
贾张氏被怼的脸上表情青一块白一块，却是不敢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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