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凡预料当中的责罚并未出现。
甚至连一句点破都没有。
黄龙真人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转身打着哈哈回麻姑洞去了。
直到洞门关上，姜凡才长出一口气。
看了眼还在迷糊的仙鹤，姜凡低声道：“活该！”
几个月后，这一批的四十株九叶红衣全部成熟。
姜凡收获之后，随手种下一批灵麦。
既然答应了这仙鹤，那就得说到做到才行。
毕竟，这二仙山上除了老师黄龙真人就只剩下自己。
这仙鹤，也算是陪伴了。
老规矩，卖掉三株九叶红衣得了九千点。
姜凡来到麻姑洞门口，稽首道：“老师，此番收获轻点完成！”
“三十七株，和上次一样，请老师笑纳十株！”
洞门开启，黄龙真人走了出来。
看着姜凡，他随口道：“不必了！”
姜凡挑眉，却见黄龙真人脸色有些不悦。
“徒儿，为师今日问你几个问题！”
姜凡道：“请老师赐教！”
黄龙真人道：“仁慈，价值几何？”
听到这话，姜凡略微沉吟。
“弟子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黄龙真人道：“不明白？”
“好，那为师换个方式问！”
“若有人要杀你，而此人之前和你有些因果交际，算起来，你还亏欠他些许因果。”
“你怎么办？”
姜凡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道：“若如此，弟子当先还了他因果，而后再殊死搏斗。”
“放屁！”
黄龙真人猛然呵斥一声。
姜凡愣住了。
在他的记忆当中，黄龙真人还从未如此斥责过自己。
“你给为师听清楚了！”
“在这洪荒，仁慈一文不值！”
“有人若要杀我，无论因果几何，无论是否亏欠，你只需要明白一个事情！”
“他是否有害你之心！”
“只要有，就不必管什么仁义道德，因果报应！”
“杀！”
“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要他的命！”
“这便是洪荒，这便是弱肉强食！”
“这便是我辈修士能够在洪荒生存的根本！”
黄龙真人背负双手，围着姜凡转了一圈道：“心存仁慈，只能在危急关头给敌人机会！”
“漫说玄仙，哪怕是真仙境界。”
“对垒之际，杀机稍纵即逝，生死千钧一发之际！”
“什么因果，什么道义仁慈，都是放屁！”
姜凡稽首道：“弟子记下了！”
黄龙真人道：“希望你真的记下了，日后，若有机会，为师定然要亲眼见证你是否真的记下这番话！”
说完，黄龙真人脸色缓和了下来。
拍了拍姜凡的肩膀，他开口道：“徒儿啊，不是为师不教导你仁慈道义！”
“而是洪荒处处杀机，真要清算因果，那是轮回的事情，与众生无关！”
老师黄龙真人的一番话，让姜凡想起了前世某位大帝也说过同样的话。
‘审判他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务，是送他去见上帝！’
这才是洪荒之道，生存之道啊。
姜凡深吸一口气。
“徒儿记下了！”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猛然传来一道呵斥之声。
“黄龙真人！”
“你给我出来！”
听到这话，黄龙真人脸色一冷。
远处云头之上，一道身影呼啸而至。
看着来人，黄龙真人耻笑一声。
“哪儿来的混账，敢在我二仙山撒野！？”
姜凡也有些意外，玄仙巅峰气息？
老师黄龙真人这是得罪了谁？
云头分开，一个老道满脸愤怒的走了出来。
“黄龙，贫道乃截教弟子，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一个事情！”
黄龙真人没好气道：“截教弟子？”
“问吧！”
那老道怒道：“残害同门，以下犯上，在我三教弟子当中，可是死罪否？”
黄龙真人笑道：“倒是有这个说法，怎样？”
那老道怒道：“好，好啊！”
“既然有这个说法，你纵容门下弟子行凶，杀我蛇头山同门无涯真人。”
“此事，你如何解释？”
黄龙真人耻笑道：“什么乌鸦真人麻雀真人的，贫道不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是我徒儿杀得，那又怎样？”
“得罪我徒儿，那就该死！”
“你...”
那老道气的手指颤抖。
“好你个黄龙，你...你不学无术，在这洪荒之内素有耻名，丢尽了我三教弟子颜面！”
黄龙真人耻笑一声。
“那又怎样？贫道就是纵容门下弟子，杀了那什么乌鸦麻雀的。你奈我何？”
那老道勃然大怒。
“杀人偿命，此事就算闹到昆仑山，贫道也不罢休，既然你今日如此嚣张跋扈。”
“贫道就先拿了你这弟子！”
看他要动手，黄龙真人回头看着姜凡。
“徒儿，看清楚了，为师今日再给你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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