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陆恒和芙宁娜从餐馆当中走出。
这是一家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传承了好几代，用芙宁娜的话来说，这家餐馆很有实力。
“你吃饱了吧？”芙宁娜问道。
“当然。”陆恒肯定地点头，“那道肥肝确实不错，记下来，下次想吃再来。”
“嘿嘿，我就是冲着它来的。”
在芙宁娜的日常生活当中，她最爱的当然还是甜品，但她总不能每天都吃甜品，所以对于其他的菜肴，她也是很懂的。
当然，她懂的是怎么吃，并不会自己亲手去做。
“时间差不多了。”
陆恒看了一眼已经彻底入夜的枫丹廷，路灯早已经亮了起来。
这代表着，枫丹廷当中大多数人都要进入休息状态了。
“也是差不多该回去睡觉的时候了。”
芙宁娜有些头疼地说道：“明天最新一期的蒸汽鸟报可能带来很大的影响，希望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吧。”
“那维莱特会盯着的吧？”
陆恒对此并不担心。
芙宁娜的人设对枫丹人很管用，报纸上一定会着重报道她的发言。
人会被溶解这件事一定是会引起恐慌的，但不一定会出现多大的乱子。
芙宁娜在大多数人看来，更像是一位大明星，沫芒宫的吉祥物。
但神终究是神。
在没有被戳破之前，枫丹人对她充满了信任。
“也对。”
芙宁娜道：“时间不早了，那我也先回沫芒宫了。”
“我送送你好了。”
不等芙宁娜开口，陆恒笑道：“消消食，另外枫丹廷也没仔细逛过。”
“这样呀。”
芙宁娜露出笑意：“看来等你得空的时候，我这个本地神得带你好好逛逛了！”
“那些知名的景点，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喔！”
“不愧是你。”陆恒竖起大拇指。
“其实也没多厉害。”芙宁娜撇撇嘴道：“活得久了，长期生活在一个地方，我比有些建筑都老了，当然熟悉了。”
“但活得久在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经验对人来说是很重要的。”陆恒笑道。
“那我是最有经验的！”
芙宁娜得意道：“没有人比我更懂枫丹！”
“那也确实。”陆恒点头，“走呗？”
“往这边！”
……
沫芒宫。
忙碌了一天的那维莱特先生终于来到了下班的时刻。
这一天，他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
看瓦谢犯罪过程的愤怒、得知卡雷斯死亡真相时的遗憾心痛、加班的疲惫……
种种心情交织着。
但那维莱特并不会表露自己。
他对很多情绪还抱有困惑，不知道它们因何而产生，又代表了什么。
好在，这些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那维莱特走出沫芒宫，他准备吹一会儿夜风，仔细思考一下今天的一切，为自己做一个总结。
只是，刚走出沫芒宫，就看到陆恒和芙宁娜朝这边走来。
他能够感觉到在芙宁娜身上那名为高兴的情绪。
她多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那维莱特思考了一下，在共事的五百年当中，他似乎很少看到芙宁娜这样发自内心的高兴。
为什么？
那维莱特有些不解。
回忆过往，芙宁娜的种种，似乎都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一样，只有偶尔卸下之后，似乎才是真实的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说，这就是神明让人难懂的地方吗？
那维莱特并没有接触过其他神明，他只能如此猜测。
“那维莱特，吃饭了吗？”
芙宁娜高兴地和他打声招呼。
“没有，刚刚结束今天的工作。”那维莱特摇摇头。
芙宁娜迅速低下头挠挠脸。
她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意思的情绪。
自己是跑去大吃大喝了，而那维莱特才刚刚下班。
凡事就怕对比，她忽然觉得那维莱特有点惨。
“我看那边有开着的餐馆，你要不去吃点？”芙宁娜指了指远处。
那维莱特摇摇头道：“沫芒宫内就有吃的，我只是出来趁着安静思考一些问题而已，不必在意我。”
“哦哦。”
芙宁娜表示了解，接着飞快对陆恒说道：“就送到这里吧，我先回了，你也早点休息！”
芙宁娜跑了。
陆恒和那维莱特对视了一眼。
“陆先生是专程送芙宁娜女士回来吗？”
那维莱特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但陆恒感觉有点怪。
为什么有一种家长在问话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是送她回来，也想着多熟悉一下枫丹廷。”陆恒回答道。
“原来如此。”
那维莱特了解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了。”陆恒道：“你也早点用餐之后休息吧，明天的枫丹廷还需要你坐镇。”
“感谢关心，我明白了，你也早点休息。”那维莱特点点头。
沫芒宫楼上。
芙宁娜趴在窗边朝下面看着。
陆恒走远了一些之后，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到她之后笑着朝她挥挥手。
芙宁娜见状也朝他挥挥手。
只是再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那维莱特抬头看来的目光。
芙宁娜的身影顿时缩了回去。
“？”
那维莱特困惑不解地看看陆恒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沫芒宫顶层的窗户。
他们……是在玩什么新奇的互动吗？
真让龙不理解。
那维莱特站在夜风之中，继续思考起自己的事情。
……
陆恒很快就回到了店内。
告示牌上的营业时间只到下午六点钟。
而现在，店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条街的房价短短两天就飙升了好几倍。
陆恒听说有阔绰的商人买下了好几栋，迅速改造成为酒店，供给那些夜里也不想因为离开而失去自己靠前列位置的人。
听说酒店收费还不低。
以卡牌售卖店的火爆程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本，然后产生大量收益用来抽卡。
这一来二去，相当于白嫖了几栋楼，还多了一个赚钱渠道。
陆恒有些感慨，怪不得这些家伙有钱呢，人家是真会做生意。
关了店铺大门。
陆恒泡了壶茶放在一旁。
白天，是客户们抽卡的时间，而现在，到了他抽卡的时间。
力量就像是金钱一样，永远都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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